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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僵硬的手腕,应该先给花柒倒!他毕竟是客人!可是薄遥心思委实曲折难测,况且他又是个极爱面子的......

先给薄遥倒?怎么想都有些排外,于情于理也不应该,花柒定然多心!......

苏乾第一次觉得举着一个破茶壶,举出了千斤顶的感觉!

“我来吧!”花柒浅笑,双手覆在苏乾手上,慢慢接过茶壶,横生暧昧之意。

苏乾还未反应过来,突然看到寒光一凛,静夜出鞘,朝着花柒手腕疾速砍去!

花柒蓦地从凳上腾起两丈有余,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飞龙盘柱般俯冲而下,一扇一剑,一上一下,触碰之时,倏地精芒暴长!

薄遥凌然一跃,静夜数道玄波如百舸争流,忽而聚成一道圆弧将花柒的折扇罩在其中。

花柒哂笑,猛地将扇子下的麦穗抽出,千根银针在圆弧开合间顺着间隙直击薄遥面门!薄遥并未防备,反而更进一步,剑气恢弘,就在花柒折扇中的银针触碰鼻尖之时,静夜如同绞肉般剐上了花柒臂弯,瞬间衣袖和鲜血飞溅。

“薄遥住手!”

苏乾大惊!这还了得?!无论如何他二人有何恩怨,此人是他当做朋友带回锦稷,本就不能怠慢,现下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便是千般理由也说不过去。

薄遥收了剑刃,冷冷的看着苏乾,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叫停的解释。

没想到受了伤的花柒见缝插针,瞬间倒在苏乾身侧,揽住他的臂弯虚弱道:“我受伤了......”

苏乾急忙弯腰探看,果真他腕子上被割掉了一圈皮肉,虽不见骨,但伤口需要缝合。

这不省心的,下手真重!苏乾腹诽。

急忙对着藏在廊柱后看热闹的鲤子卞吼道:“还看?赶紧过来帮忙!”

再一转头时,薄遥已经不见了踪影。

罢了,让他先气着吧,苏乾索性抬起花柒未受伤的胳膊朝自己脖子上一架,带着他去了客房。

“嘶......疼......”花柒泪眼婆娑的嘀咕,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儿的模样。

鲤子卞拿来药碗,要给他敷药,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过,苏乾看在眼里,接过碗道:“我来吧!”

他仔细将伤口处理好,这才歉疚道:“对不住了花兄,他脾气本就如此,若是相处时间长了就好了!”

说罢给鲤子卞使了眼色,鲤子卞忙道:“对对对,除了长了一张阎王脸,人嘛......呃......”

鲤子卞思忖了一瞬,言不由衷接道:“人很......很平易近人!”

说完这四个字,鲤子卞险些将自己舌头咬下来。

“噗!哈哈哈哈哈!”花柒突然前仰后合笑出了声:“平易近人?他?别逗了!”

“你们认识?”苏乾试探。

“你去问他吧!”

花柒不知是疼还是觉得好笑,眼睫沾上了泪水,蹙在一起又长又密,勾出了一双魅惑的凤眼。

苏乾有一瞬觉得他与薄遥有些地方很像,但哪里像又看不出来!

“不过......”花柒似是有些委屈:“我受了伤,赶不了马车卖不了货,能否在这里叨扰些时日!”

苏乾自是要征求鲤子卞的意见,两人对视一眼,鲤子卞道:“方才我听说是花公子救了樊大哥,便是如此,那就不仅仅是苏兄的朋友,也是我鲤子卞的朋友,朋友何来叨扰之说?若不嫌弃便先住下吧!”

苏乾旋即安慰道:“那一车胭脂水粉,花兄也不用担心!劫灰堡有个叫凝香的女子,虽姿色平平,但却是个用香高手,经她手的胭脂水粉都卖的极好,好货自然要有代言和宣传,我让她帮你卖,过不了几天定然将你那一车胭脂水粉统统售光!”

花柒眉尾轻挑,俏笑:“当真?”

苏乾:“自然!”

两人笑得默契。

......

“寒松!”

苏乾对着屋顶低声唤了数遍,不见他的踪影,又朝着树杈轻吼了两嗓子。

“又怎么了公子?”寒松从他身后的屋内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苏乾一愣:“......你怎么从屋里出来了?”

寒松莫名其妙:“......那不然呢?”

“你不是应该......”苏乾指了指天。

寒松白了他一眼,无奈:“怎么了?”

苏乾道:“你家主子呢?”

“您还记得有他这个人呢?”寒松揶揄:“我还以为那花公子在你心里栽种了一朵名叫‘登徒子’的心花,让你穿飞花间,得不了一时空闲呢!”

苏乾蹙眉:“别贫了,他人呢?”

寒松指了指大门:“走了!”

苏乾心中咯噔一下,沉了几分:“走了?去哪了?”

寒松:“回去了啊!”

苏乾急了眼:“回去?他话都未与我说几句就回去了?”

寒松撇嘴:“明明是你不理睬我家公子......”

苏乾心情像是回转在高架桥上找不到出口的汽车,焦急......迷茫......夹杂怒意。

倏而,他有些反应过来:“不对,你家公子回去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寒松更加莫名其妙:“睡觉啊!”

苏乾越想越古怪:“薄府那么大没你睡得地方?”

寒松这才解了眉头,嫌弃道:“你在想什么呢?坤山离这里这么远,公子怎么可能回坤山?”

苏乾怔愣:“那你的意思是?”

寒松:“你师父的茅庵啊!”

苏乾顿时喜上眉梢,暗暗思忖,竟把这个地方忘记了!

薄遥当然住不惯锦稷,自他来了劫灰堡一直都是住在板凳那里,别看他是个没爹疼没妈爱的废皇子,认床这种金贵的小毛病倒是一点不少。

“谢了!”苏乾拍拍寒松肩头,一眨眼没了人影。

进了茅庵小院,已经日暮西山,金色余晖透过浓云撒在茅篱上,伴着阵阵木香,清新恬静。

“咳咳。”屋内传出微弱的咳嗽声。

苏乾眉间一紧,加快步伐,方一进屋便袭来一阵阴寒之气,此处想必许久未住人,已经深冬屋内冷的厉害。

苏乾寻了一圈,见卧榻上躺着一个人,脊背一抽一抽的,似是在隐忍强烈的咳意。

这么一看,那人身子有些单薄,衣服也穿的不是太厚,被子覆到腰侧,苏乾心中揪起一块软肉,再听到他咳时,那块软肉上有似是被人用针扎了数下。

“薄遥。”苏乾轻声唤道。

那人抽动的脊背僵了僵,不再动弹。

苏乾慢慢坐到榻边,将被子向上掖了掖,平息了一口气,笑道:“怎么?这么久没见我,也不看我一眼?”

“哼”身侧之人冷哼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伤还没好吧?”苏乾将手伸进被褥想探一探他的伤口,又觉得手指太冰,抽了回来。

“屋里这么凉,也不知道生火!”苏乾嗔斥,起身去找铜炉。

“你去哪?”榻上之人突然道。

苏乾道:“生火,打扫,做饭!屋子空了这么久,总得拾掇拾掇。”

苏乾觉得自己像极了活在丈夫威严下的小媳妇儿。

“我不冷!”榻上之人倔强。

苏乾好笑:“不冷你抖什么?”

薄遥嘴硬:“我没抖。”

“啧啧......”

苏乾撇嘴,复而站起身子,手臂却突然被薄遥从被褥下伸出的手一把拽住。

“我说了我不冷!”薄遥转过脸,发白的薄唇开开合合。

苏乾脸上没什么情绪,心中早已化成了一摊稀水,他道:“不冷也要生火,不然我晚上怎么睡?”

薄遥手指松了松,撇过脸看不见表情:“你晚上......要在这里睡?”

“废话!”苏乾道:“就这么点柴火,还不够一屋烧的,难不成还要分成两半?”

薄遥语气生冷:“你可以回你的锦稷去睡!”

苏乾知道他赌气,故意道:“好啊!反正你也不想见我!将我从坤山赶回了虚南,如今又要将我赶回锦稷,是你不想见我的啊!”他慢慢站起身子:“我可走了啊!”

突然,苏乾感觉腰上缠上什么东西,整个人朝后仰倒,脑袋砸墙的一瞬间,腰上的力道又将他转了方向,待他反应过来,已然栽在了床榻里侧,软绵绵的躺在枕上,与薄遥躺了个面对面。

猛然间苏乾心脏“嗵嗵嗵嗵”跳的飞快!

面前之人高耸的鼻梁就轻轻碰在自己唇珠上,他眸色黝黑莹亮,半睁不睁魅惑十足的盯着自己,口中缓缓吐露:“你敢走,我就一把火烧了你师父的茅庵!”

桃花气息,淡淡钻入苏乾鼻息,清新馥郁。

苏乾胸口发紧,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粗,薄遥亦是如此,他指尖插在苏乾的发丝里,不停的摩挲,薄唇已柔柔的点在苏乾唇上,有一下没一下浅尝辄止,撩拨的苏乾快要发疯,苏乾抬头想要咬住薄遥,却被他老鹰捉小鸡似的躲开。

苏乾火急火燎,索性开口骂咧:“不给亲就起来!”

薄遥轻轻一笑,一头埋在苏乾颈侧啃咬起来。

苏乾浑身酥麻,难耐的推了推他:“别吸这里,明天还要见人!嗯......”

薄遥的呼吸急促,抬起头就重新覆上了苏乾的唇齿,两人就像是沙漠里快要干涸而死的枯枝,遇到了天降的甘露,无休无止的彼此汲取。

薄遥的手也不老实,顺着苏乾的腰就要往下探,突然苏乾意识到什么,一把按住他,道:“那个......”

薄遥唇齿不消停,含糊问:“什么?”

苏乾心慌道:“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是实心话,他前三十年是堂堂正正的直男,现下突然被薄遥的强势压制,一时有些害怕......他以前是个极主动的人,自己也没想到如今竟成了欲擒故纵,百般羞赧的那一方......

薄遥抬眼看着他:“别怕!慢慢来。”

苏乾推了推薄遥:“不然下次......我做些功课......”

“......”

薄遥看着他抗拒的模样,突然又笑了,他慢慢从苏乾身上翻下,躺在一侧,看着屋顶道:“我饿了。”

苏乾有些内疚,转头看着薄遥侧脸:“你......不生气吧?”

薄遥也转脸看着他:“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

苏乾心中一暖,桃花扇眼弯成月牙,他脱口而出:“你想吃烤土豆吗?”

转念又后悔了......烤你大爷土豆!苏乾你是不是脑浆子渗胃液里了?!

薄遥挑食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住在农家乐吗?为什么会想要烤土豆?!......

“好!”薄遥转身抱住苏乾,鼻尖冰冰凉凉抵着他的耳畔。

“......”

苏乾怔愣片刻,倏而冁然笑开,一手穿过薄遥脖颈,轻轻搂住他,认真低声道:“想我吗?”

薄遥微微点头:“想。”

苏乾奖励似的在薄遥唇上轻啄一下,又问:“有多想?”

薄遥被苏乾温热的体温暖的熨帖,懒洋洋道:“此刻......仍在想......”

苏乾笑出了声。

“笑什么?”薄遥抬眼。

苏乾小指勾住了薄遥鬓间一缕青丝,勾勾搭搭道:“你不是饿了吗?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土豆,吃了也不顶饱!”

“你怎么知道不顶饱?”薄遥突然又翻起身子将苏乾压在身下,带了一抹邪气,仔细的看着他,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一双手再次不安分的撩起了他的衣摆,对他逗弄。

苏乾脸已然红到了锁骨,他立马顺势勾住薄遥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脸侧,在他耳侧轻声道:“还是先吃真土豆吧!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