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臣服
叶晓曼最无语荆追突然冒头的作风,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还好筑吹灯把这当作了正常的反应。
他们两人五感相通,叶晓曼太高兴了没有克制住,把情绪与他共享了。
还好她已经提前对荆追封闭了神识,他无法读她的心,不知道她彻底得到了筑吹灯的骨灰。
叶晓曼笑嘻嘻的:【筑吹灯来纠缠我,要打探你的下落,说要趁你病拿你命让你死透透哦。】
【我不告诉他,他就要教训我,我不得赶紧和你撇清关系?】
为了证明她所言不假,她跟荆追共享了她的视觉。
荆追睁眼就看到筑吹灯悬在叶晓曼的上方,死对头正在一脸令人反胃的温柔微笑,手撑在叶晓曼的身旁,单手解腰带。
荆追:【……】
荆追登陆主机一个呼吸的时间不到,瞬间自动下机。
耐不住,他真的耐不住,强烈的心理不适让他差点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差点以为叶晓曼联合筑吹灯在用一种很脏的方式暗杀他。
荆追觉得当年六界诛杀他的方式还是太片面了,当时如果让人这么来整他,他立刻自碎魔丹、彻底断了轮回,用不到对方动手杀。
荆追直接切断和叶晓曼的五感联系,【你和情人的游戏,以后不许让我看到。】
叶晓曼似真似假地回答:【可是筑吹灯好像要做很坏的事耶。】
她惆怅地叹息:【老板,你来不来救我?】
荆追深知叶晓曼的本性,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伪装:【你很享受。】
叶晓曼被拆穿了还继续演:【我也是会害怕的,你真的不来?】
荆追彻底断联,没有再回复。
叶晓曼一心两用,逗完荆追,筑吹灯身上只披着一件暗黑的底衣了。
叶晓曼立刻忘记了荆追的事,只见筑吹灯的小麦色皮肤在烛火下泛着光泽,肌肉大而结实,青筋的暴起如盘龙锁链,视觉冲击力震撼。
无法想象他如果以附身的动作,深色胸肌的沟壑挂满汗珠时的风景该有多绝美。
叶晓曼很想直接就啜猛男乃至,但她是做大事的老蛇皮,想要先欲擒故纵一下,加强鱼儿欲罢不能的体验感,这样鱼儿后续会不停回来找她消费的。
她推开已经上头的筑吹灯,打断他的节奏。
“我已经是你的主人了,但你还没有跟我好好行过礼呢。”
筑吹灯已经认命了。
只要她,只要她愿意陪他……他什么都愿意。
筑吹灯含笑问:“你想我怎么行礼?”
叶晓曼手放在腰后,从圆桌上撑起上半身,悬在她上方的筑吹灯随着的动作,起身,弯下的腰挺直。
叶晓曼再用力地一推他的胸膛,他本可以纹丝不动,却配合地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一步。
叶晓曼坐在桌面上,兴致勃勃地看他,“鬼族怎么向你表示臣服,你就对我怎么做。”
筑吹灯单手按着心脏,对着叶晓曼弯下了腰。
“我的,主宰。”
叶晓曼觉得他的礼仪有点敷衍,不满意。
她笑咪咪地说:“你鞠躬的角度还没有三十度角,不够虔诚。”
筑吹灯继续加大了弯腰的弧度。
叶晓曼又挑剔,“还是不行。”
她抬起一只脚,鞋尖不紧不慢掠过筑吹灯的胸膛,引得他锁骨起伏,绣花鞋最终踩上筑吹灯的肩膀,往下压。
筑吹灯直直地注视着她。
她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绣鞋继续施加力道,踩着他的肩膀将他一点点地往下压,踩着他的尊严和他的脊梁,一步步地压着他跪下。
彻底跪下。
臣服。
筑吹灯匍匐在她的脚下,铁骨铮铮的脊梁,与头颅一同弯下。
“主人。”
叶晓曼笑了,鞋尖勾起他的下巴。
“筑吹灯,你记着,我不是你的主人。”
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欲望才是你的主人。”
强大如鬼主大人,其实内心还存在着一个如兄如父地照顾着一位小姑娘的梦想。
因为你期待,所以我诞生,因为你寻觅,所以我存在。扮你所爱,演你所喜,柔软的嘴唇吐出你最喜爱的话语。
满足你一切的谵妄、不切实际、傲慢与卑怯,我们从不创造什么,我们致力于实现你的梦想,我们与人的欲望共生,和永恒同寿。
我们海王,就是这样的存在。
筑吹灯眉梢一扬,继而笑了。
他败于欲望,她是欲望的化身。
他败给她,输得心服口服。
他大手握紧了她的绣花鞋,膝盖往前挪进一步。
“主人,我们继续吗?”
叶晓曼满意地道:“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
荆追破门而入的时候,没有看到筑吹灯。
银发不耐烦地披垂在双肩,男人刚睡醒的样子,慵懒地隔着鬼面打了个哈欠。
“筑吹灯人呢?”
叶晓曼不满地:“……你怎么来了?”
荆追:“你让我来的。”
他环绕房视,嗅到了筑吹灯的气息,断定他还在附近,就是没看到人。
荆追朗声道:“筑吹灯,滚出来。”
无人应和,他的眼睛对上叶晓曼骨碌碌的眼,蹙眉,“看我作甚。”
叶晓曼的手指默默地往下指。
荆追随着她的指引,眸光往下。
他这才发现叶晓曼坐在圆桌上,双腿悬空,裙摆像被风吹蓬的花苞。
裙摆的下半截,将筑吹灯的头和大半个身躯笼住。
只看到他腰的下半截和跪坐的腿部。
荆追:“……”
他默默地视线上移,转到叶晓曼的面上。
叶晓曼超无辜地耸耸肩。
荆追隐忍,深呼吸,再深呼吸,抬起手指揉了揉面具的额际。
他如果下次再被叶晓曼迷惑赶过来捞她,他就是狗。
以前他对筑吹灯还有基于强敌之间的敬意,现在他打从心底看不起筑吹灯。
只有筑吹灯会将叶晓曼当成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相差几千岁,还被她耍得团团转。
筑吹灯别做一域之主了,收拾收拾回乡下种田吧。
叶晓曼诚心诚意地问:“老板,你要喝杯茶吗?”
荆追杵在门边,他觉得他应该挥袖而去。
但他风尘仆仆赶过来一遭,让他这样灰溜溜地离去,他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