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和萧臻大大咧咧地躺在屋顶上,毫无警觉性地睡着了。
一个余毒未清,一个身心俱疲,都在此刻得到了心灵的慰藉,大有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架势。
当他们的呼吸变得平稳,一个黑影掠了上来,给二人盖上了薄毯,又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中。
沈翊在萧府里过得十分惬意,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的身体也逐渐康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萧臻看到沈翊收到家书后,依然是那副悠闲自在、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翊弟,弟妹没有催促你回家吗?”
沈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这是要赶我走了?”
萧臻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解释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儿呢,只是担心弟妹会不高兴罢了……”
沈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信任,说道:“阿柠她很了解我,也很支持我。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些,我想离开的时候自然就会离开了。”
说完,他又继续悠哉游哉地往大门口走去了。
萧臻也不管他去干什么,随他去好了,总在家里陪着自己也是很无聊的。
沈翊一脸悠闲地走在街上,他眯着眼睛,仰着头,并没有看向两边叫卖的商贩,嘴里喃喃自语道:“看来下次要晚一点出门,这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遮挡住眼睛上方的阳光,似乎对这样的天气有些不满。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继续漫步在街头巷尾,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
沈翊走到了一个巷子里,这里背光,所以很阴凉,沈翊眯着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了!
他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户人家的门前,叩响了门环。
吱——门开了,一个年轻男子探出脑袋,“这位公子,你找谁?”
沈翊冷冷地说道:“我不找人。”
“有病!”男子翻了一个白眼儿就要关上门。
沈翊从腰间抽出软剑,发出铿锵的声音。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异形,仔细端量才发现是一条玄色龙形。
男子见状,想大声呼喊屋内的同伴,但是眼前的剑如同闪电般破风而来,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一道银光闪过,剑尖已刺破他的喉咙。
男子不甘又惊恐地盯着沈翊,倒了下去。
沈翊面无表情地踏进院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院内有几个彪形大汉,看到沈翊进来,他们立刻围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们的地盘!”其中一人怒喝道。
沈翊目光冰冷,手中软剑轻轻晃动,血珠落了一地,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是沈翊。”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大汉们相互对视一眼,显然被沈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沈翊步步逼近,大汉们不断后退,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话音未落,沈翊身形一闪,如游龙穿梭于众人之间。软剑挥舞,剑光闪烁,只听几声惨叫响起,大汉们纷纷倒地。
片刻之后,院子里已满是鲜血,而沈翊的身上却滴血未沾。他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今日到此为止,屋里的人听着,明日咱们继续,嗯,明天见。”说罢,沈翊擦拭干净软剑,收回腰间,漫步逍遥地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风水太差劲,光线昏暗,接受不到阳气,不好,不好。”
虽然秦灏不再出现,但是太医每日都要给沈翊请脉,开些调理的方子。
今日太医已经喝了两壶茶了,左等他不回来,右等他不见踪影,急得直吹胡子。
萧臻陪着太医聊天,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绞尽脑汁想找出点儿话题来。
沈翊心情很好,拎着豆腐、菌菇还有新鲜的莴笋慢慢悠悠地进了大门。
老管家惊呼一声,“哎哟,我的公子啊,太医等了很久了,您快进去吧!”说着便将他手中的东西都抢走了,直努嘴——快去!
沈翊刚刚走进前厅,太医便站起身子,将手中的药箱打开,从中取出一包草药,二话不说直接扔到了沈翊的怀中,随后转身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今日不必诊脉了,泡药浴去吧!”说完这句话后,太医便头也不回地拎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萧臻一脸茫然地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前去,陪着笑脸说道:“……我送您。”
说完,他便像个尾巴一样紧紧跟在太医的身后,不断赔礼道歉,脸上始终挂着讨好的笑容。
沈翊拿起药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中便有了答案,原来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被发现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沈翊又出门散心了。
萧臻抻着脖子大喊道:“早点回来啊!”
“知道啦。”沈翊懒洋洋地摆摆手。
他来到了城隍庙,跟普通香客一样,给城隍爷上了炷香,可是香还未插入香炉,一道劲风袭来,沈翊手中的香齐齐断落。
沈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只会在暗中捣鬼,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我面前,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他挺直身子,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突然间,主殿的大门迅速关闭,发出沉闷的声音。与此同时,殿内的烛火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随后全部熄灭,整个大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沈翊。然而,沈翊却毫不畏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出手。
嗖—嗖嗖——嗖嗖嗖———
各种暗器从四面八方袭向沈翊,只见他闭上了双眼,心随意动,再次抽出腰间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