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离开前,郝美丽让梁峰给家里打个电话,明天中午到家,她要吃芥末虾球跟红烧排骨。
对于母后大人的懿旨,梁峰一字不落的传达了下去,顺便私心的加了一道他喜欢的铁板牛柳。
梁满仓郁闷,自己在家勤勤恳恳的加班,兢兢业业的去公司坐镇,这娘俩还隔空点上菜了,当他是什么?
郝美丽自然当他是传声筒,毕竟他又不会做菜,做菜的阿姨下班了,那就需要他这个传话人转达一下。
愤愤不平的挂上电话,梁满仓坐在客厅里撵动着手中的紫檀木手串,心中不免盘算起来。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能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全看这一回了。
翻出那个号码,梁满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拨通了电话。
天气很是晴朗,正午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想必到了一两点钟,会更热吧。
郝美丽无意义的笑了笑。
梁峰这小子吃不得一点儿苦,马上钻进了凉爽的车内。
郝美丽也上了车,并且让他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梁峰有些疑惑,老妈不是个喜欢报备行程的人,尤其是向他爸报备,这更是从来没有过的。
梁满仓接通了电话,得知母子二人即将到家,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
对面的老道示意他稍安勿躁,有他在,无需多虑。
被喂了一颗定心丸,梁满仓这才镇定下来,他提出让梁峰单独去拿个东西,别跟他老妈说。
这么热的天气,梁峰才不愿意瞎折腾,可是一听说那个东西是老爸给他定制的手表,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
仔细一想,这东西确实不能让老妈知道,不然又得说他铺张浪费。
梁峰找了一个十分拙劣的借口跟老妈请假,忐忑的等待答复。
郝美丽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直接准奏,让他滚了。
梁峰打车跑了,郝美丽则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到家后,郝美丽给司机放了假,让他后天再回来上班。
司机大叔很是感激,最近天气太过炎热,家里的空调坏了,正好趁着假期把空调换掉。
郝美丽背着手,闲庭信步似的穿过庭院,手放在门把上,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容。
从郝美丽下车,梁满仓就一直盯着她,不知为何,她越靠近门口,自己就觉得越紧张。
梁满仓给自己加油打气,明明是郝美丽有问题,他紧张害怕个屁呀!
等大师收了这精怪,自己就能过上原本的生活,不,是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大门被推开,一个装着黑色液体的袋子掉了下来。
郝美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它,动作轻柔的拿在手上观察,袋子里的黑色液体原来是黑狗血。
郝美丽不由得发出了哼笑,这是拿她当山野精怪了?
客厅中央站着三个男人,窝囊废梁满仓,一个梳着发髻的年轻道士,还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
郝美丽打量了道人一眼,身上的功德不多,背的孽债也不多,算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但他赚的钱可不少,怎么看都觉得这位道长适合被敲竹杠。
道长微一挑眉,这妖物的警觉性还挺高,想必应当是刚入世不久的小妖。
此时的道长还是很淡定的,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遭受怎样的惊心动魄。
道长一声暴吓“大胆妖物,强占他人肉身,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郝美丽眨眨眼,声音里居然有点儿威压,这道士还不算是个纯正的草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本领在的。
见郝美丽无动于衷,还一脸戏谑的盯着他们看,仿佛他们是来这里耍猴的。
道长身边的小徒弟先按捺不住了,开始了反派死于话多的传统套路,竟是吧啦吧啦的试图跟她讲道理,如数家珍的报出他师傅的辉煌战绩。
郝美丽无语,这小子是准备吓唬她,然后令她心生恐惧,从而主动投降,弃暗投明吗?
反派狗腿子真是不讨喜,不像他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卡车见了都爆胎,“正道的光”说的就是他景曦本人没错了。
道士一直在观察妖物的反应,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恼怒,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郝美丽很冤枉,这人想让她说什么?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道士手中的桃木剑飞出,直直刺向郝美丽的眉心。
郝美丽淡定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松松的夹住了桃木剑。
不远处的三人都愣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妖物竟然不怕辟邪之物。
颠了颠桃木剑的分量,她觉得应该砸不死人,于是直接将手中的木剑甩了出去,也没特意瞄准目标,反正三个人都不是啥好鸟,砸到哪个算哪个。
要不说梁满仓有自己独特的保命绝技呢,经过郝美丽三不五时的家暴训练,他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也就是在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自动做出了规避攻击的举动,竟是比老道士躲的还快。
老道士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也没想到小徒弟那么笨,竟是连躲都没躲,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这妖物的实力不容小觑,看来自己要更小心应对。
郝美丽啧啧两声,迈步走向还站着的二人。
梁满仓瑟瑟发抖的躲在道士身后,不敢抬头看她。
老道士拽出袖中的拂尘,向着郝美丽攻击过来。
郝美丽抬脚就踹,竟是一脚将个成年男子给踢飞了出去。
要不是有落地窗阻挡,老道士得直接飞到院子里。
郝美丽捡起道士的拂尘,拿在手里当鞭子用,抽的他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郝美丽转身,将拂尘也掉转个方向,小木棍直接敲在梁满仓身上,砸在骨头上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梁满仓很识时务的开始道歉。
郝美丽觉得挺有意思的,一巴掌将梁满仓扇倒在地,拂尘抽的更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