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辞满头黑线,对自家师傅偶尔的不着调很是无语。
想到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测,方鹤辞突然对自家师傅起了同情之心。
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的义母怕是遥遥无期了!
“师傅既然对那宸亲王妃如此好奇,不若孩儿做东,请她们出来一叙?”
谁知,听到这话的纪云徽更是摇头摇得厉害。
“不不不,不行!”
“为什么?”
纪云徽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方鹤辞,似乎已经看透了他心中的小九九。
“你还是给我说说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是谁,在哪儿吧!”
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是他义父,也不能一直不管他,看着他原本一个翩翩公子,竟然看上了有夫之妇,人家还是王妃!
你说说这孩子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最好还是放下你心中的小心思,为师是不会帮你的!”
“……您说什么?”
纪云徽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样子,对着方鹤辞苦口婆心。
“你好歹也是南方首富之子,又有我这么个英武不凡的义父,怎么就想不开看上一位有夫之妇呢?还、还是王妃!你不要命啦!”
看着对面坐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的人,方鹤辞觉得若不是对方是自己的师傅兼义父,他可能已经一拳打上去了。
这什么脑回路才能想出来的事情?
“师傅,我说的那个和您长得很像的女子就是这位宸亲王妃。”
“你不要命不要拉着为师我啊,我很惜命……你说什么?”
纪云徽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伸手掏了掏耳朵,觉得还得再听一遍。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方鹤辞无奈,将话又重复一遍,怕他听不明白,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说,那厉害的女娃娃是我的娃子?”
“以上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具体的,还要师傅您去查!”
这句话,方鹤辞着重说了一遍,生怕自家师傅一个冲动就闯到王府去认亲了!
不愧是纪云徽的徒弟,十分了解他师傅。
就在刚刚一瞬间,纪云徽已经在想宸亲王府的地形图是什么样的,守卫如何,王妃应该住在哪个院子了!
经过方鹤辞的提醒,纪云徽也没有真的热血上头,转眼他想到了另一方面。
这个想法让他瞪大双眼,看着方鹤辞不可思议道:
“若这是真的,那、那位江小姐……”
这话方鹤辞可不敢乱说,毕竟这样的事情可是有损人家江夫人的声誉。
随即,他郑重地将那位江夫人的事情和纪云徽娓娓道来。
片刻后,方鹤辞看着沉默下来的纪云徽心中轻叹一声。
“义父,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若是被人知晓,这对江夫人的影响简直就是巨大!”
其实,不管是还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哪个女子会愿意接受,虽然根据自家师傅说的,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到底是有损声誉。
这也是他之前在信中只说了那么一句的原因。
沉默良久,纪云徽心中终于有了决定。
“不管如何,让我先见见她们吧!”
方鹤辞点头,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随即道:“义父先休息一下,我这两日就安排。”
见自家师傅点头,方鹤辞却留了个心眼。
他太了解自家师傅了!
夜晚,极轻地一声响,正在床上躺着的方鹤辞瞬间睁眼,眼中一片清明。
等了一会儿,他起身朝外走去,经过自家师傅的房门。
朝里一看,果然,哪里还有人呢!
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方鹤辞穿好外衣,将院门关闭,转身融入夜色中!
“这里,这里,江府!”
纪云徽看着江府门前高大的匾额,心中默默点头,脚尖轻点,跳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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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么还不睡呢?”
被打发走的千嬷嬷起夜看到自家夫人的屋子竟然还亮着灯,害怕出事的她心中顿时一惊,赶忙朝江宛韵屋内走去。
“睡不着,嬷嬷怎么起来了?”
江宛韵坐在软榻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看到千嬷嬷走进屋内,抬头看着她询问。
“嗨,这上了年纪事情就多,这不就起来了,夫人都这时候了怎么不睡觉?”
随后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千嬷嬷心中了然。
“夫人可是被吓到了?奴婢就说了,那样的地方还是不去的好!”
江宛韵轻笑一声,并没有反驳,随着千嬷嬷误会去了。
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不会害怕了,她也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京中贵女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现在也没有说的必要。
“既然嬷嬷醒了,不如陪我喝一杯?”
说罢,伸手拿过另一个杯子,亲自替千嬷嬷倒了一杯。
千嬷嬷见状,赶忙伸手接过。
“这可真是奴婢的福气。”
能得主子亲手倒的酒,谁能有这样的福气。
“你啊!”
江宛韵无奈,让她坐在凳子上,举起酒杯伸向千嬷嬷。
“来,咱们干一个!”
“哎,好!”
一杯酒下肚,江宛韵目光幽幽地看向远处。
“嬷嬷,你说晚儿会想要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千嬷嬷一愣,随即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禁皱起了眉头,担忧地看向江宛韵。
“夫人,这奴婢真不好说,不过看着小小姐如今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找的吧?”
毕竟这若真是找了,对夫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小小姐应该不愿意看到夫人受伤。
只是,想到自家小小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清楚,千嬷嬷心中不禁也泛起了一丝心疼。
“可是,如今王爷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生父不详,这对嫁入皇家的晚儿来说,这样的把柄若被人知晓,那得让她有多难堪?”
江宛韵从回来的那一天就开始担忧,到了今日,看着虞怀义等人相继死去,她心中的担忧就越发大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会突然被传开,那对听晚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更何况,江宛韵心中升起一丝厌弃,有她这样的母亲,就已经是晚儿一生的污点了,若是再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堪的男子当父亲,那不如让世人都觉得晚儿的父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