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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的燃眉之急可以用钱解决,然而朝廷内阳奉阴违者却斩不尽。

旁的倒也算了,但是军需供应一直跟不上,采买的人干不过几年都去给他蹲大牢,朝廷调度赶不上变化,还是得帮助当地增收来满足紧急供应,而且仅靠朝廷目前的财政状况,杯水车薪。

谢逸连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在科举之外再设新制,选拔具有农业种植知识的人才以及制造才能的匠人,食俸禄,通过业绩来升官。

另一道则是重新遴选皇商充盈国库与朝廷合作提供军需以及官制品,除了给虚名,谢逸还特意多加了一条,皇商之子参与科举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

朝廷里的那群老头子极力反对,但是燕行是真自动提名机,但凡批过的奏折都有印象,敢说话就能一键开启牢狱之灾,目前就是谢逸说话大家还能打太极,但是燕行开口一定是直接摁死翻不了身。

谢逸每天早朝负责看戏、和稀泥。

一个个乖的很。

可惜王丞相叒病了。

新制已经交由六部去做方案,预计在秋闱之时可以同步进行。

而重新遴选皇商却是朝廷急需的。

“这是自愿参与竞选皇商者的名单。”

谢逸伸手去取卷轴,有点沉,心里有了点数。

“这些人报上来的资产都核实过?”尤其是在前三之中看到熟悉的余家,谢逸特意用灵讯问了余乐,得知余富贵是他爹的名字。

“是的,暗卫携圣旨与当地官员共同至名单中各家进行了稽核,起初许多商贾都心生退却,但是属下按照君后的吩咐承诺往年税负问题既往不咎,除极少数几乎都愿与朝廷合作。”

谢逸看向身边人,见他难得的眉头紧蹙,凑近看了是礼部呈上来的大婚事宜。

“燕行。”

“嗯?”转头与他对视。

谢逸趁他不注意提笔在他眉心点了一颗红痣,笑的很恣意,“福娃娃,你真叫人稀罕。”

“真皮。”燕行看了他一眼,身上的气息却很平和。

暗十一直知道君后的容颜世间男子鲜有可与之相媲美者,而少主今日神来之笔好似祛除神的阴暗面,远远看去,倒有几分不真实感。

“以后大约也是不用担心国库空虚,毕竟老底都在咱们手上。”倒也不是生气富豪敛财,毕竟谁不爱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不越过法度人情他也不会去自损根基。

“去年风调雨顺粮食的收成都很好,又废了许多苛捐杂税,百姓口袋的钱不少。”

“有没有钱不知道,但是不骂我傻了。”该死的第一印象,害人不浅。

“手伸过来。”

谢逸不明所以得看了他一眼,出于对于燕行的信任,还是伸手递过去,不过发现他手中的笔来到谢逸的手背上,以为他要报复,刚要缩回来就被抓住了手腕。

“我给你擦了,你别霍霍我。”

“给你画一个符,专治不开心。”

“不······不用,你松手。”

挣脱不了一点,空闲的手紧紧握着笔,墨水汇聚在笔尖即将坠落,谢逸疯狂给暗十使眼色,但是不影响暗十一直扭头在看风景。

见谢逸一直盯着毛笔,轻笑一声,“逗你玩的,效果很好。”

谢逸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有点生气但不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松手,结果刚一松手燕行就落笔在他手背上三下五除二画了一只乌龟。

“噗嗤······嗯,我在看池塘里的笨······鲤鱼!”暗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一句,不仅如此,宫人都低着头憋笑。

谢逸强行将话咽了下去,瞪了一眼燕行,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朕最喜欢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君后与朕心有灵犀。”

“你们都先下去。”

不消片刻碧梧殿就只剩下二人。

谢逸在门被关上的瞬间脸上的笑就垮了,“你看我开心吗?”

“治我的。”

“······”

谢逸没好气的一把夺过他桌上的文件,心里想着罪魁祸首写的什么天怒人怨的东西能让燕行不开心。

开头的废话都那样,谢逸快速略过,直到看到大婚流程处,眉头蹙起,指尖紧紧地攥着纸张反复阅读,确定自己没看错直接用灵力将纸张烧了。

“我这就让礼部重新拟定,弄不好全给我滚蛋!”

他是娶妻不是册封官员,他什么都不干就在殿外等着,一路都要燕行跪拜受礼,搞得低三下四上赶着一样,这一套下来,他是什么很没用的帝王吗需要这种时候装一下?

“礼部依祖制办事,若是能与阿逸成婚,繁琐些也无妨。”

谢逸听了这话更气了,而那股怒火却在看到燕行眼底坠落的笑化为无尽的酸涩,额头倚靠在他身上,“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家的规矩是妻为上。”

燕行愣了片刻,将人紧紧地抱住,哑声问道,“从哪学的?”

“我爹。”

“······”

“婚服已经制好了,在我宫里,同我一道去看?”

“等等,得把手上这只乌龟擦了,太掉面子了。”

一路上谢逸心不在焉的,一直到凤栖宫门口忽然停住,开口道,“不若大婚便效法民间嫁娶,由我来凤栖宫迎你,一同敬告天地,你觉得如何?”

等谢逸抬头时才发现燕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好像目光中的热烈化为实质要熔了他一般,就在谢逸心中警铃大作的时候,就听见很轻的低语,“好,我都听你的。”

婚服礼部一直拿不定主意如何设计,最后是谢逸亲自敲板的。

金线彩丝,凤凰于飞,袖口处加了曜日图腾,暗线勾勒龙纹,虹裳霞帔垂于前,大红裙摆垂于后,极近尊贵。

谢逸的目光黏在婚服上,脑海里不自主的浮现燕行穿上它的样子,整个人一下子就熟透了一样,扯了扯身边人小声问,“那个……燕行……你……觉得怎么样?现在改也是来得及的。”

“是有点不满意。”

“嗯……啊?哪里?”谢逸仔细看了一圈,觉得好像与身后的彩凤织金披风相比前面不设雕饰是素了点,脑海中的人影愈发清晰,眼神一亮,“要不加个坠饰?”

“我只是觉得太华贵了,比之于帝王婚服还要奢靡岂不是不合适?”能让这个照猫画虎的人设计出这样一版,燕行心中甜蜜有之,更多的大约是心疼,暗十告诉他,谢逸几乎一个月内无一天未睡到三个时辰,只为了去设计他的婚服。

“不会,我阿娘的婚服我见过,那都是直接把一座金山穿在身上。”由于谢逸年少无知用油手碰了外裳,差点被他爹打残,一辈子都记得的那种痛。

“姣纱只流通于修仙界的拍卖行,你如今名下还有多少资产?”

“……知道我穷你就别戳我肺管子了。”

燕行的手中出现一枚储物戒指,放在谢逸掌心,是他拜托余乐当掉的那只。

谢逸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都在。

“若要赎回,必须要再贴两成,况且,买者的信息全部隐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该不会在我身上种了神识印记?”

红色的灵印闪烁在燕行的额间,手中出现暗金令牌,递到谢逸手上,“珍宝阁是我名下产业,这是通行令,拿好。”

谢逸愣了好一会儿,摸着冰凉的令牌,赶紧咬一口,绷牙,“还是金的?”

见他捂着牙,燕行低头看他,灵力在手中汇聚,替他冰敷,看他宝贝的把令牌塞怀里,才缓缓开口,“精金所筑,融有我一滴精血。”

“……”

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