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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眠眯眼笑起来,好像她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她回身,从身后的桌面上拿起两只琉璃高脚杯——直到此时,海泽尔才注意到那里方才竟放着两杯酒。

“亲爱的,既然我们已经认识多年,彼此了解,我不同你扯谎,我们有话直说。灾难不一定会在未来的什么时刻卷土重来,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所以我想,我们应当珍惜一切有生力量——一切潜在的信仰之力贡献者。”

“我想,我们可以用一种损失最小的方式结束眼前的争斗。无论是王宫的卫队,那些贵族大臣,还是听从你号令的起义军,将各方的人员伤亡降到最低。”

“权力更替不需要那么多外围的参与者摇旗助威,浑水摸鱼。”

“只需要你,和我。”

海泽尔定定注视着她,似乎在分辨真伪、权衡利弊。片刻之后,海泽尔魔杖上的光暂时熄灭了,她问:“你想怎么做?”

这是无奈之举,一来是倘若沈眠没有说谎,那么她的话确实有道理,她的提议自然也值得一听;二来从方才她躲避海泽尔的魔法时的姿态看来,或许短时间内海泽尔真的不一定能拿她有办法。

她可以拖延,跟沈眠硬耗下去,寄希望于对方失误或自己的手下先一步掌握王宫的局势,把沈眠架空成光杆司令,倒逼回来。但那样的起义军的损失不可估量。

况且这种期望还不一定能顺利实现。

固然起义军中乌姆布里尔那种人是少数,大多选择加入起义军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崇高理想,早已有了为迎来新生活而流血牺牲的觉悟……但没有人不希望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少一点,更少一点。

“这里有两杯酒。”沈眠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选择,如今听到她的答案,笑容中都更多了一丝满意的意味。她抬手向海泽尔示意自己手中那两只分别盛装了小半杯剔透酒液的酒杯:“其中一杯,是完全无害的酒液,而另一杯,是沾之即死的毒酒。”

“一人一杯,你先选择,而后我们同时喝下。活下来的人得到一切。”

“亲爱的,你敢赌吗?”

海泽尔呼吸紧了紧,眯起眼。

犹豫不到一秒,她干脆点头:“好。”

沈眠笑容更艳,回身把两只酒杯都放在身后桌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挑选。

本以为她会直接拿在手中让自己选择的海泽尔顿了下,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对方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表示自己没有通过什么障眼法干扰她的选择过程。

她警惕走过去,拿走了左侧那杯酒。

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挑选完的沈眠冲她伸出了手。

海泽尔下意识退了半步,差点以为她要出尔反尔发动攻击。可沈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原地,不解地看向她,神情甚至有几分无辜。

海泽尔愣了一瞬,长年累月养成的肢体习惯甚至比她本人更先反应过来——她将桌面上剩下那杯酒递给了沈眠。

沈眠接过酒杯,冲她甜甜一笑:“谢谢你,亲爱的。”

就像过去她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海泽尔递给她一杯恰能入口的温热的饮品时,她常常说出的话、作出的表情。

海泽尔恍惚一瞬,只觉眼前的一切好像又错乱了起来。她甚至没有机会像往日自己没有受到过多感情干扰时那般冷静思考,没有去想沈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