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夫妇仅在剑刃划过身体时发出几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白灵没有回应我。
我也不气恼,继续问道:“我刚才分明看到你用剑...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为什么他们的身上却毫无伤痕?连血液都没有流出.....”
她专注于手上的刑法,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片刻,白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绿色的剑在她手中渐渐消散。
此时房东夫妇已疼晕过去。
紧接着,白灵口中轻念,“朱雀....”
她的手中缓缓浮现出一把布满红色烈焰的剑。
“嘎...啭啭...”
一阵清脆的鸟鸣传来,我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神鸟朱雀在剑身周围盘旋。
它沿着剑锋扶摇直上,直至剑柄,亲昵地蹭了蹭白灵的纤纤玉手,而后藏匿于剑首之中。
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眼前的景象。
这就是朱雀吗?
上古神兽,朱雀?
那金红色的身影,连尾翼都美得如此摄人心魄。
朱雀翱翔盘旋,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自由飘荡。
翅膀挥动之间,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了,它尾部的羽毛,恰似一簇簇跳跃的火苗,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白灵握着朱雀剑,抬头一挥,便扫出一道烈焰,很快将屋子内点燃。
“用苏苏惩罚你们,算是便宜你们了,好好用这生命的气息,享受属于你们的涅盘盛宴吧!”
说完后,白灵便转身离开了。
那火焰挥到了房东夫妇的身上,他们被火焰的温度惊醒,传出痛苦的哀嚎。
“嗷...好烫...啊...”
“痛...痛..死我了..啊.啊...”
房东夫妇瞬间被熊熊烈焰吞噬,我甚至来不及出手施救。
“喂,纵火毁坏居民建筑,剥夺他人生命,这可都是犯法的!你师父放你出来时,难道没教过你这些吗?”
此时,我已然将白灵视为久居深山的隐士门派弟子。
眼见房间起火,我的第一反应是寻找物品灭火。
他们的房间里有水桶,我将水倒在洗脸巾上,试图扑灭火焰。
然而,这诡异的火焰却非同寻常,明明是床木部分起火,它却无法被水熄灭,迅速穿透了湿润的毛巾,转眼间便燃烧殆尽。
我意识到这火似乎有些异样,但来不及细想。
房间里很快被灼热的气息笼罩,那火舌如恶魔般不断向外蔓延。
我不得不迅速跑出房间,房东夫妇的身体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无法动弹。
奇怪的是,那能燎原般的火焰能将家具瞬间烧成灰烬,可房东夫妇身上的衣服却安然无恙。
我看到他们的身体里,有数道耀眼的白光在闪烁。
那是——剑痕!
白灵是在故意折磨他们吗?
这种强大的治愈力,只会让他们在这场大火中更加痛苦。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房间逐渐被火海淹没,他们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可是犯罪啊!
我只想立刻找到白灵,只有她才能停止这场可怕的火焰洗礼。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向二楼飞奔而去,那些火焰如饿狼般紧追不舍,随着我的脚步破门而出。
当我飞奔上楼道时,整个一楼已完全被神圣烈火吞噬。
那火宛如有灵智一般,似乎有意放我一马,明明可以迅速在一楼蔓延,却因我的出现,硬生生遏制了下来。
然而,现在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白灵!
上到二楼,我看到白灵正站在吕博面前,心中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人还在。
“白灵,赶紧把火灭了,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把手搭在白灵的肩膀上,企图劝阻她的行为。
可仅仅一瞬间,我就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威压。
身体的本能疯狂叫嚣:危险!危险!再放下去,我的手可能就没了!
白灵转头看向我,缓缓吐出四个字:“无知...是福...”
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太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说自己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呢。
后来我才明白,她是在说我。
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
的确,自从经历了这些,我的人生阅历和精神世界就如两头斗牛,一直在激烈地碰撞。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那样我还是那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那火如灵动的蛇一般,随着我爬上了楼道,然而它并未如我所想向二楼蔓延,而是向着三楼,继续奋勇攀登。
这如此有灵性的火焰,一定是白灵在操控。
“白灵!你不要犯下大错,赶快停手!”我急忙劝阻道。
楼上还有两个正在接受惩罚的人,他们虽犯下了滔天罪孽,但自然有国家法律去裁决。
怎么能私自处理呢?
白灵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与其担心那几个罪恶之人,不如关心一下眼前这个人,他本不该命绝……”
我被白灵的话惊得如泥塑木雕般,在原地愣了一瞬。
“什么意思?吕博死了?”
我赶忙上前查看,发现他身体体温正常,鼻息也还尚存。
还好,还好,不过白灵说的命不该绝到底是何意?
没想到白灵这种道行高深之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吕博没……”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灵打断,她仿佛能洞悉我内心所想。
“他现在的确还活着,但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沉浸在梦境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灵眉头微皱。
我心急如焚地晃动着吕博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吕博,吕博,你快醒醒!赶紧醒过来!”
然而,吕博毫无反应,仿佛沉睡在一个无尽的梦境中。
我转而怒视白灵,语气中带着愤怒与责备:“你难道不能让他从梦境中出来吗?是你让他睡着的啊!”
由于担心吕博的安危,我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言辞也越发尖锐,“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梦吗?你不是梦境的主宰吗?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办法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