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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潇闻言大笑起来,“哈哈,是祖母想全了叶家的名声还是根本知道对我无可奈何?即便是真的将我入狱,按照章程也需要月余才将我定案,我父兄出去并不能长久,若是消息传出,他们归来,这案早晚要翻,我这冤屈早晚要平,我这命你们可就要不了了,您说是吧,祖母!”

叶老夫人闻言心下一慌,她自然是如此打算的,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叶潇这妮子今日必定要死在这里,而叶潇如此平静的对待此事,叶老夫人心下不安,总觉得今日会有纰漏。

叶玲儿闻言冷笑,“叶潇,今日即便我们就是在要你命又如何,你又能怎样,现在侯府里里外外全是本妃的人,别说你的爪牙已被抓,就算是此时他们此时赶来,这里里外外的官兵把手,恐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哦?是吗?苍蝇飞不进来,本王飞进来如何!”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叶潇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对于叶潇此乃天籁之音,但对于屋内多数人,此乃夺命之音,叶老夫人震惊得难以呼吸,叶湘贪恋而又惧怕,乔氏不甘,叶长楷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而叶玲儿更是愤怒的站起身来,“冥王,你怎么……”

“本王怎么进来的?”寒冥飞打断叶玲儿的话,缓步走到叶潇的身侧,压住想要起身的叶潇,弯腰低头在叶潇耳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叶潇摇头浅笑,“不晚,刚刚好。”

叶潇轻拍寒冥飞手背,示意他稍安,转头看向叶玲儿,“既然冥王来了,看来姐姐部分计划落空,不知姐姐现在要怎样继续实施你的计划?”

叶玲儿冷哼,“即便青楼的事法律管不了,不管如何,三叔中毒是事实,你下毒也是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你无从反驳。”

叶潇摇头,“姐姐真是不了解妹妹啊,三叔待妹妹如此好,他若中毒妹妹怎么会如此安然……”

话未尽,意尽显。

叶玲儿猛然转头看向一旁从未出声的三房,三房众人虽然围在叶长武身侧,却没有一人面露悲伤和愤恨,他们犹如一股绳,围在一起,对抗着风雨。

突然,中间躺着的人缓缓起身,叶珍儿紧忙上前搀扶,叶长武坐直面向众人,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精神尚可。

“你……你没事?”叶老夫人颤颤的问道。

“托母亲的福,儿子没事。”不知何故,此时的叶长武声音也是颤抖着,而这颤抖更是让叶老夫人内心升出了极度的不安。

“好,很好。”叶老夫人极力掩藏着这种不安,本应该激动的话,也被她说的犹如蚊呐。

“母亲真的觉得很好吗?真的希望儿子醒来吗?”

叶老夫人怒喝:“你这是何话?你这是在质疑你的母亲?”

叶长武摇头,“儿子从未质疑过母亲,只是母亲,儿子有一事不明,儿子可是您亲生儿子?”

叶老夫人闻言愣住,随即将手中茶碗摔在了地上,“你这个不孝子,还说没有质疑老身,你不是我亲生儿子,还是我捡来的不成,老身真的是后悔生下你,让你如今如此忤逆我!”

叶长武并没有被叶老夫人的话所动摇,继续悠悠地问道:“既然母亲说是,那请问母亲,何梅您可还记得?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茫然,唯有叶老夫人身侧的染妈妈,猛然抬头,看向叶长武,有震惊,有茫然,有着质疑和隐约的不可置信。

叶老夫人张嘴,无言以对,一旁的娟嬷嬷轻轻拽了一下叶老夫人,叶老夫人这才回神,“我……我不认识什么何梅何竹的。”

叶潇闻言笑了,“哦?祖母真的不认识吗?那孙女帮您回忆一下可好?”

语毕,叶潇向叶长武投去一个眼神,接下来的事情恐怕过于残忍,对于叶家这些男人,受着叶老的影响,重情始终算是个软肋。

“大概多少年前呢?也要四十多年前了吧,祖父北方巡查,回来带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然文墨欠缺,但是武艺卓绝,身材玲珑,性格爽朗,为人更是豪义,那女子和祖父二人情投意合,女子更是为了祖父委身做妾,而那女人正是孙女的亲祖母,我爹爹的亲娘。”

叶老夫人听闻至此,心下一紧,面容哀戚,那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似是崩了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叶潇看着陷入回忆的叶老夫人,心中冷笑,并未停留,继续说道:“我亲祖母深得祖父偏爱,不日就怀有身孕,而叶老夫人您心中嫉妒,但是却不知如何,偏有那忠心奴仆为您支招,以子嗣绑住祖父的心。可惜啊,您这身子早就在生下大伯的时候伤了根本,子嗣什么的,到底是缘浅。可是那忠仆所言尤为在理,您按捺不住内心,所以,你便假怀孕了。本来你以为假怀孕再来个假流产,嫁祸给我亲祖母就好,谁知,祖父却将祖母保护的非常好,叶老夫人您无从下手,眼看着我祖母那边和祖父因有儿承欢膝下而愈加恩爱,你心下一计来了个偷梁换柱,在临盆的日子,将一个假肚子换成了真儿子,而孩子的家人,你则选择永除后患。”

叶老夫人猛然站起,“你有何证据!”浑身战栗彰显着她此时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在下不才,有些许银两,找了云宗,买了点消息,找到了当年的杀手,知道了一切,还知道叶老夫人您让其伪装成了因疫病去世,啧啧啧啧,真是可怜,一家六口人,最小的才四岁,死后连全尸都没有,被村民火化了。叶老夫人若是想要证据,人证什么都有,回头我给您带来。”

叶老夫人闻言怒吼:“你放屁!你根本没有证据,武儿就是我的儿子,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将小梅一家杀了?”此时染妈妈满脸泪痕的看着叶老夫人,虽然是疑问,但是内心早已经相信了这一切,因为这些年叶老夫人的所作所为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叶老夫人转头看向染妈妈,“你胡说什么?你是魔怔了吗?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然而并没有进来任何人,叶老夫人看着犹如煞神一般的寒冥飞,内心渐渐的绝望。

“小梅是奴婢的妹妹,当年您需要男婴,奴婢离开您一段时间去边照顾怀孕虚弱的小梅,边寻找合适的男婴,后来找到了,但是奴婢私心觉得反正也是荣享繁华,为什么要找别人,小梅的孩子也是那些时日出生的啊,有着奴婢的照顾,这孩子定会更加茁壮成长的。于是,奴婢便让小梅的孩子当了您的儿子。当初小梅一家惨死,奴婢从未怀疑过您,一直庆幸,至少,还给小梅家留了后,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奴婢一年之差,害死了小梅一家!”

说到此,染妈妈已然是泣不成声。

“呵呵,留后,染妈妈你说什么笑啊!你可能并不知道,当年叶青是怎么死的,你妹妹可是没有留后,能留后的都被她害死了。”

叶老夫人闻言看向一脸玩味的叶重,似乎想到了什么,想要说话,没成想,怒气攻心,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而三房众人和染妈妈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重,用眼神询问究竟何意。

叶玲儿发现此事有些不可控,将手中茶杯扔向叶重,叶重轻巧一躲,叶玲儿大怒,“你来凑什么热闹,给我闭嘴,滚出去!”

叶重一脸不屑的看着叶玲儿:“你也是可怜,你生来就是为我牺牲的,你不知道?全家都知道!”

不管叶玲儿的愤怒,叶重转头看向三房,“你们也是真傻,还孝敬那老太婆,那老太婆怕你们儿子和我争,早早就计划着把那小子给害死了!果然,蠢死了,哈哈哈!”

刘氏听完眸中满含怒气和浓浓的恨意看向晕厥的叶老夫人,碍于之前叶潇带来的话,自始至终,隐忍着未动分毫,只是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泣不成声。

叶长武见状半抱着刘氏,二人对视,叶长武给了刘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刘氏只能虚弱的倒在了叶长武怀中。

叶长武看向叶重,哽咽的问道:“你有何证据?”

叶重闻言一脸不可置信:“证据?你问我要证据?你是对那老太婆心软吗?你居然对那老太婆心软啊!哈哈!”转而看向叶珠儿,“你还装吗?你不是全看见了吗?你到现在还这么装,是不是不太好啊!”

众人不明所以,齐齐看向叶珠儿。

不过片刻,只见一直畏畏缩缩低头恐惧的叶珠儿,突然之间挺起了身子,抬头看向众人,目光中早已没有了恐惧。

“是,我看到了,是娟嬷嬷杀了哥哥,将哥哥推入池塘,大哥当时也在,想阻止,没阻止了,这些年装疯卖傻,是大哥让的。”

叶珠儿一席话虽然很短,冰冷不掺杂任何温度的言语中却犹如重磅炸弹,给每个人心中无比震撼。

叶玲儿无比愤恨,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要倒戈,迷茫的看向乔氏。

乔氏也是不可置信,内心的冲击让自己的病情更加糟糕,嘴角不断流出口水。

而叶长楷颓然的坐着,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没有任何反应。

赵氏母女傻傻的站在原地,她们有限的大脑已经无法接受现在所有的事情,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

而三房众人,则是悲喜交加的看着叶珠儿和叶重,一时没了言语。

直到叶老夫人悠悠转醒,虚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平日最疼你,为什么你要如此?”

叶重笑了,笑的很大声,笑到弯了腰,笑到趴在了地上。

叶重笑了很久很久,屋内众人均没有反应,待他笑够了,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并没有起来,瘫坐了地上,轻轻的说道:“你们平日确实疼我,疼到我不知道善恶,疼到一切以我为尊。可是这个世上什么都需要还的,在家可以当小霸王,在外面呢,早晚都是孙子。而避免这一切的方法你们不知道,婶婶却告诉了我。洛娇,这个你们所有人不齿的人,她告诉了我善恶,仁义,做人的道理,她对我亦师亦友,可是,你们却借我的手杀了她,你们有想过我怎么想的吗?我日夜受着煎熬,每晚我都仿佛看到了她来找我,问我,她对我这么好,我什么会杀她,问我,我知道谁害了她,为什么不给她报仇?我日夜煎熬,为什么我要独自承受这些?我怎么能让你们好过?你们不是宠着我吗?我不应该让你们看到你们疼宠下的结果,是不是对你们太过于不孝了?”

叶重看向叶老夫人,“你,最注重子嗣,我不成亲,没孩子,哈哈!”

叶重看向乔氏,“你,最依仗儿子,我是纨绔,就会闯祸,哈哈!”

叶重看向叶长楷,“你,看我没法教导,所以看重外面的那个,我杀了,我弟弟怎么了,生在这个家庭,都是冷血动物,早晚是个祸害,杀了了事!”

赵氏闻言,不可置信,片刻,如疯犬一般扑向叶重:“我杀了你!”

然而还未到叶重跟前,寒冥飞一个石子飞出,赵氏倒地昏厥。

随后搀扶赵氏的叶湘在寒冥飞如死神勾魂般的眼神下,默默地将赵氏扶到一旁,不敢作声。

最为崩溃的便是叶长楷,眼神中满是绝望,失声痛哭。

而叶老夫人,在如此打击下,却慢慢平静了下来,抬头目光幽幽的看向叶潇,“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可是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说。”

叶潇大怒,刚想说什么,叶重又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想,只要什么都不说,你就想给大房留个后,哈哈,你想多了,因为我没打算活着,我早该死了。”语毕,呼吸逐渐急促,虚弱的趴在了地上。

叶老夫人踉跄的上前,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

叶潇闻言赶忙上前观看,原来不知何时,叶重短剑插腹,现在鲜血已浸染衣服,在连环爆炸性的消息之下,无人发现这浓重的血腥味。

此时倒地,便是已经油尽灯枯,气力耗尽。

叶老夫人大笑,仿若疯癫,这一辈子,她要强了一辈子,奋斗了一辈子,却不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报复,却发现早已经失去利爪。

突然,她如狼般的双眸看向叶潇,“你不是想知道吗?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叶潇闻言站起身来,寒冥飞担心的拽住叶潇,叶潇向寒冥飞点点头示意没事,走向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看着叶潇,“你附耳过来。”声音中满是沧桑。

叶潇蹲身附耳,叶老夫人笑的阴森。

突然叶老夫人闷哼一声,不甘的倒地。

叶潇扶住叶老夫人,抬头看向娟嬷嬷,只见娟嬷嬷手中握着一个袖箭,直指叶老夫人。

寒冥飞见状急忙上前,准备擒住娟嬷嬷,谁知手还未触摸到娟嬷嬷,娟嬷嬷口吐鲜血,片刻间已然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