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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沾着草腥味的指尖轻轻戳了戳辛鹊侧脸上的淤青,有些不满,“给点反应啊。”

“绿帽子都戴头顶上了,怎么还跟个机器一样?”

“你没尊严啊?”青年恶劣的讽刺。

辛鹊躺在他身边,一声不吭。

“被打击傻了?”青年聒噪的很,他撑着草地趴起上身去看辛鹊涣散的双眼,“哎!”

不看辛鹊身上狼狈不堪的摔伤擦伤,只看她那张没有情绪波动的脸,还真以为她就是单纯躺在草地上休息。

“我帮你报仇吧?”青年狭长的桃花眼挡住辛鹊大半视野,“帮你出这口恶气,怎么样?”

辛鹊的眸子动了动,模糊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终于有兴趣啦?”青年兴致冲冲,“那对狗男女都背着你厮混了不知道多久了……你看,你都半死不活躺在这儿了,你那个好未婚夫还在安慰你妹妹别有心理负担呢。”

不远处应声响起男女暧昧的声音。

“姐姐不会真的受伤吧?”女人担忧的声音随风而来。

“她不是自导自演么?怎么会舍得真受伤……倒是你,受这么大惊吓,我带你去医院。”男人的声音冷漠不已。

青年晃了晃腿,撑着上身趴在她身边饶有兴趣问她,“恨不恨呀?”

“只要你开口要我帮忙……我让那两个狗男女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样?”

辛鹊眼睫翕动了两下。

青年立刻凑过来,“嗯?”

辛鹊吃力的抬起被疼痛扯着难以动弹的左手,用尽力气揪住了青年的卫衣衣领,逼迫他低头和自己对视。

青年满眼惊愕。

辛鹊的声音沙哑但清晰,“你们监狱……终于对我的躯体下手了?”

青年动作一顿,随后立刻要去掰开辛鹊扯着他领子的手,“什么监狱……神经病。”

辛鹊抓着他领子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审讯的手段……无非就那么几种……”

“这疼我再熟悉不过……不管你们重置我多少次……都洗不掉肌肉记忆……”

青年闻言,索性抛去伪装,就着她扯领子的手低下头,在咫尺之间轻声开口,锋芒毕露,“那就试试。”

“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大脑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后,辛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终于醒了?”

辛鹊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白色。

一个穿着卫衣的张扬青年坐在她床边,俯下身子来看她,“你都昏迷好几天了。”

辛鹊动了动眼珠,撑着柔软的床铺慢慢坐起身,疑惑的视线环视向四周。

青年察觉到她的疑惑,十分热情的替她解释如今的情况,“都癌症晚期了还逞强不住院……你自己在家,发病晕过去一天才被人发现。”

“怎么了?”青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食指和中指上的戒圈十分晃眼,“怎么不说话?”

辛鹊觉得自己的思维和反应都被病痛折磨的放慢了不少。

许久,她才开口,脸上全是茫然,“我……是谁来着?”

青年一愣,随后脸上闪过十分夸张的惊愕,“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麻烦了……”青年啧了一声,“我找巡察官帮你查查。”

穿着繁复制服的男人带着助手站在辛鹊面前,眉头紧蹙。

随身AI很快将女人的身份展示在众人面前。

【女性,姓名辛鹊。】

【区域身份打标:下城下等人。】

【从属组织:上城行商联合会,总部骆家。】

【身份职业:基础保镖。】

温和的女性机械音结束播放展示,随后这些信息就消散在半空之中。

“下等人?”青年重复了一遍。

巡察官在听到是下等人时,脸色越发不耐烦,“先生,您一个上等人没必要为了个下等人浪费力气。”

“对骆家那种大家族来说,这种消耗品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人物,更何况还是个重病的……重新买新的补充上就是了。”

青年脸色一黑,“我们骆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平民来说三道四?”

巡察官这才发现对面不是身份简单的上等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巡察官立刻点头哈腰,“我眼拙没认出您来……”

青年摆摆手,巡察官立刻带人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没想到你竟然是我们家的人,”青年叹了口气,“你运气够好的,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路过还有心情多管闲事,你就得被强制收容进无名氏库了。”

“交不起治疗费的无名氏……”

青年剩下的话没说,但辛鹊已经看到了病房外被人形武装机器拖走的病恹恹的人。

辛鹊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熟悉。

虽然她现在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走吧,”青年冲她伸出手,笑得人畜无害,“我替你结清了费用,带你回家?”

拉着女人瘦的病态的手腕,青年将人按在宽敞的真皮座椅上,欺身凑近她,一双桃花眼要将她吸进去似的,“哎……我看你挺顺眼的,要不提拔你来我身边?”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你陪我玩,我给你治疗癌症需要的高等医疗……”青年抬手捻弄着她耳边的发丝,声音蛊惑,“反正你这样的废品,继续回保镖岗也是被淘汰的命……”

辛鹊看向车玻璃倒映着的自己。

瘦削病态,没几天活头的惨样儿。

“你是真木头啊……”青年吐槽了一句,掰着她的脸看向自己,“放心,高等治疗之后你健健康康的,怎么会继续是这副鬼样子?”

“说话,”青年温热的指尖去戳她的脸,语气明显不悦,“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窗外是二十多米的高空,他们现在正行驶在浮空道路上。

辛鹊动了动僵硬无力的胳膊,抬手慢慢拢在青年脖子上,逐渐收紧了力道,“说什么?”

“说我多想弄死监狱的走狗?”

青年脸一沉。

“需不需要我出手?”前排座椅上凭空出现一个拿着手串的男人,温文尔雅。

青年丢开又一次被重置的犯人意识体,抬手将自己碎裂的颈骨复原回原位。

“五官王,你很闲?”他看都没看前排的男人一眼,“不老老实实在你自己的地盘待着,来第六层干什么?”

甄先生手中的手串晃了晃,“只是来提醒你,13号重刑犯不是善茬。”

“言灵都没撬开她意识最里层的防御……”甄先生手中的手串缓缓在他指节捻弄的动作下滑动起来,“怕你这个新王,应付不了她。”

“哦————”青年活动了下脖子,长长敷衍一声。

甄先生“……”

新同事服从性怎么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