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斋。
大红绸被间的小人儿睡得正香甜,微乱的发丝间,盈着粉娇玉嫩的小脸蛋格外秀色可人。
霍孟极看看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小人儿,喉结一滚,扯了外裳带着一身滚烫恼气,直接压上了某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清娇被这熟悉的力道搅醒,她睡眼朦胧地抬头,看到了男人熟悉的面庞,熟悉的深邃墨眸,迷糊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嗯?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娇音儿糯唧唧,混着小人儿懵懵的睡意,软软嘟囔。
霍孟极看着怀里傻乎茫然的小女人,顿时更堵心了。
这小蠢兔,居然还问起他来了!
“本王不是说过会来吗!”男人沉声嘶哑,颇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清娇听出了男人幽沉语调里的危险,她赶紧先乖乖认错,“是是……对、对不起殿下,都是妾怠慢了,殿下您息怒!妾、妾这就起来伺候您!”
霍孟极听着小人儿软声撒娇,心里堵着的气才消了不少,冷哼一声,把温温软软的她搂进怀里,又趁机拍了拍她软嫩翘翘的小屁股,正准备作罢——
“您以前喜欢的人不是进府了嘛,谁知道您还会过来呀……”
松了一口气的小人儿揪着衣角,软糯糯地小声嘟囔。
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被耳力过人的某人给听了去。
霍孟极刚压下去的火“噌”地又被这小女人给拱了出来,狭眸危险眯起。
“嗯?”
男人胸膛一震,小清娇顿时就觉得这屋顶都矮了几分。
她小脖子一缩,赶紧很识时务地扯出一抹最娇甜的乖巧笑,软糯糯地往男人粗壮的胳膊上一扑,极尽讨好,
“殿下殿下,您辛苦一日了,妾给您揉揉肩吧!”
霍孟极嗤笑一声,劲壮的胳膊一带,顺势便把这小人儿娇软软的小身子摁回了怀里,深眸狼光已幽盎,看着怀里傻乎乎的小女人,喉结直滚,
“本王不辛苦。本王又没入朝,也没在军营,成日也就遛猫斗狗,闲得很。本王这浑身的劲儿啊,都没处使。”
清娇听着这祖宗莫名痞坏兴奋的语气,直觉不妙地缩了缩小脖子,忙转移话题道,“殿下,您的画技真好,工笔细腻,那卷轴画得活灵活现,妾好喜欢!”
说着,小人儿讨好地往他脖间蹭蹭,还甜娇地用她软嫩嫩的唇瓣蹭到了男人的喉结上。
从前这男人生气时,这样很好使的!
他喜欢她这样哄她。
但软漫懵懂的小人儿不知道的是,那是以前吃不到肉的男人,饮鸩止渴的克制。
现在,大灰狼早就开了荤了,小兔子还要往嘴里送?
霍孟极顿时浑身一僵,瞬间火涌焚身。
他猛地翻身而起,狼肆凶猛地把这四处点火的小娇人儿压到了身下,凑到她细嫩娇香的脖颈窝,一边嗅她着她的娇娇女儿香,一边大发狼性。
“娇娇,本王厉害的可不止是画技,既是在榻上,不如讨论些正经的技术,来,本王亲自教导娇娇~”
“唔!呜呜……”
夜深旖旎缠娇泣,软拒糯央有低哄,痞坏笑狼邪,尽是混账风流话,哄诱哄诱,惹娇骂。
院外,福安睨了一眼旁边还傻着的内事房太监,扯了尖细的嗓子,特意凑到他们耳边唱道,“安宁斋,掌灯——!”
可把这些内事房的小太监们给吓得一哆嗦,他们看着福安那宛如胖狐狸一样的笑容,都默默地往身后的安宁斋里瞧了一眼。
紧接着,又是一声声嘹亮尖细的嗓音次第传去——
“安宁斋,掌灯——”
“安宁斋,掌灯——”
……
后面房舍里的婢子再次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带着一脸惊诧的喜气洋洋。
这夜,又是安宁斋里独安宁,旁院皆有昏烛寂。
月宁斋里,童筱正满心不甘又不解地坐在榻上,同样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却显得那样怒容狰狞。
她死死地盯着屋门的方向,声音有些干哑,“殿下有消息了吗?去了哪里!”
绣晴战战兢兢地服侍在旁,给童筱奉上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回道,“主子,殿下的行踪底下的人哪敢随意打探,暂时还没听到哪里掌灯的消息,估摸着,殿下今夜应是没有幸后院。”
童筱一听,抬手一巴掌掀翻了绣晴奉上的茶盏,怒斥道,“一群废物!谁让你们去打探殿下的行踪了!找个人偷偷去看看殿下的仪仗落在谁的院外不就行了!”
绣晴无奈道,“主子,殿下的仪仗里有殿下的亲卫,那都是有功夫在身,随殿下上过战场耳聪目明的,只要稍稍靠近,定会被发现的。”
啪——!
“蠢货!还敢顶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细姐要你们有何用!”童筱狠狠扇了绣晴一巴掌,发泄着心里的郁火。
绣晴敢怒不敢言地跪了下去,死死攥着手中绣帕,泛红的眼眶浸满了委屈。
看到绣晴这模样,童筱阴鸷一笑,算是将堵在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去。
这时,小太监顺平的声音在院里响起,“主子,内事房传来消息,今夜安宁斋掌灯,主子您可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