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有没有觉得狼主最近心情很不错。”
敦克朝旁边移了一步,给纶图腾了个位置。
听完纶图的话,他觑着眼眺望了眼远方带着一支小兵就缴下一个部落的高坐马头的男人。
“是不错。”他点了点头。
狼主情绪高涨,说是亲征南梁,这带兵不走官道,走着小道,将漠北旁边不安分的小部落先揍了个遍。
“嘿嘿,狼主心情好,咱们这日子也好过。”纶图嘿嘿傻乐着给自己战马顺着毛。
敦克嘴一撇,可不,连清扫战场都用不到他们几个。
那边穆山看出敦克所想,凑过来,一把勾住敦克的肩,重重地拍着他胸口道:“想立功,待到了真正的战场,有的是机会。”
敦克扯扯唇,望着远处意气风发的男人,枕着胳膊嘴里咕哝一声,摸摸自己的老伙计,只能让它好好的再歇上一歇。
“月儿,孤的手疼。”
拓跋晋一回到营地,就直主帐,将正在缝制护手的萧玲琅从榻上抱起来。
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了好一会,那在体内蹿涌的杀气缓和下来,他把手摆在她面前,委屈巴巴的说。
被丢在帐外的小部落首领听到帐内的声音,脸直接绿了,怒火攻心,狠狠呸了一口。
不要脸!忒不要脸了!
他拓跋晋手疼,那把他们这人捆来还累着他了!
萧玲琅也是无奈,手指轻轻搭上男人摆在她面前的手,给他揉捏着。
“狼主可有受伤?”
她不曾直视他铠甲上沾染的血渍,停下揉捏的动作后,就从怀中拿出帕子转身去沾着温水给他净面。
除去血渍,他眉眼还是比以往要凌厉,充满了野性与攻击性。
萧玲琅是有些怕的。
“那些毛头小子,不值一提,伤得了孤?”拓跋晋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讥嘲道。
一阵阵重咳闷吼声响起,他眼底讥笑愈发浓厚,垂首轻柔揉着自家姑娘的脑袋,在她唇边索了一吻,心底喟叹道:真乖。
捏捏萧玲琅的脸,拓跋晋目光越过她,看向针筐里的护腕,“不是让月儿不要做了嘛?这些有押运粮草的人备着,伤眼,孤一双就够了。”
萧玲琅顺着拓跋晋的目光看过去,嫣红的唇一张一合,想了片刻,还是给他解释道:“狼主的冬衣护腕,妾做好了,马上要入冬,此番已经见寒,妾见绣娘们赶制将士们冬衣,拿来了两件帮着做。”
她目光一直注意着拓跋晋的脸色,话刚刚说了一半,就见他唇线平了下来,眉头也微拧了下。
“妾平日等狼主,便是无事,狼主又不是不知,妾一向很爱惜自己。”萧玲琅急声解释,她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勾勾男人的手指,萧玲琅软声唤他,“狼主,妾想尽些绵薄之力嘛,也打发日子,还有天气恶劣,狼主与将士们此番出征很不容易,妾做的不多,多少绣娘阿嬷们在做。”
萧玲琅撒着娇,“狼主才得了胜仗,妾给狼主解甲,狼主你笑笑嘛~”
她刻意将声线压着更软,用着江南吴侬软腔,一边将他按在榻边坐下,一边献宝似的把自己给他做的冬衣拿出来,与现在正坐的比对。
“妾用狼主给妾猎的狐皮,妾在屋子里有炭火,狼主更用得上,这是临安绣坊特有的绣法,阿娘给爹爹做了件衣裳,妾觉得好看,阿娘便去请绣坊的绣娘来教了妾。”
“月儿给那人做过吗?”
拓跋晋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喋喋不休的萧玲琅噤了声,愣了愣,反应过来她他说得是谁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做衣裳这样亲密的事,她和常琲只是订了亲又未成婚,她怎么好意思。
拓跋晋指节扣在盔甲上,眼睛划过一道寒光,挑着眉,拖着腔缓缓又问:“那你梦里呢?”
跟一个死人计较,有失身份,可若这个人,差点抢了他两辈子的姑娘,让他的姑娘念念不忘呢。
拓跋晋眯着眼睛,他该将常琲挫骨扬灰,免得下辈子又来勾搭他的姑娘。
萧玲琅眼神飘向拓跋晋,又立马飘回来。
咕噜咕噜,扭身不认账,还反咬拓跋晋一口,“那梦里人做的,妾怎么知道,狼主,你是在意她多一些,还是在乎妾?”
“哪一个都是孤的,月儿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孤的。”
拓跋晋一把搂过来萧玲琅,捏着她的鼻尖,扬唇笑着,“孤这些,月儿肯定是最用心的。”
萧玲琅囫囵吞枣的点头,双臂搭上他的脖颈,他的会是最好的。
……
“常琲不是说萧家还暗藏了密库吗!怎么可能没有!”南梁王撑起酒色掏空的身子冲着底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