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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过来的时候,路过甜品店,正好又想起了她,便买了一份。

这下她真的一脸受宠若惊。

首饰盒里是一条项链,很有名的当季新款。

她撇嘴收下,“好好的,为什么又送我东西?”

他说:“不需要理由,想你,便可以送你任何东西。”

这种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她反正永远记不住。

封太太的脑子,实在是没救。

她开始有些飘飘然了,“好吧,谢谢。”

“谢谁?”他问。

她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封总的礼物。”

他立马接话,“那你还是还给我吧。”

迟觅一阵语喑,“你——”

这男人什么意思啊?

她收了收别扭的心绪,有些勉为其难地开口,“谢谢阿寻,总可以了吧?”

“不太可以,下回不送了。”他说。

说完,迈开步子便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他果然不打算看一看封镇弘。

迟觅赶忙跟上他,“我不是来替你探望他的,我也不会劝你去做任何改善你们之间关系的事情,我只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他真的……不行了的话……”

他的语气仍旧平淡,毫无波澜,“事实就是,没什么想法。”

假惺惺地伤感,他学不会。

哪怕封镇弘现在火化了,他也还是这副表情。

假如他真有所不忍,那也只是,舍不得自己女儿为这老家伙难过。

他已经不是个被父亲阴影笼罩的年轻人了。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叫做弑父。

从他回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天开始,大概就已经不再对封镇弘,有什么执念。

迟觅快步追上他,将东西都收到右手,左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袖。

“好嘛,没有想法就没有想法,我只是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一点。”

他侧头看了一眼,似乎颇为满意。

脚步逐渐放缓。

她尝试着起话头,“封总,今天不用工作吗?”

没记错的话,今天可是工作日。

他淡淡地回着,“见不到你,很无聊,不想上班了。”

“你这是什么话,哪有你这样的?”

迟觅一阵腹诽。

他怎么能一脸正经地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像你这样的员工会被老板开除,当老板的话,公司迟早要破产吧。”

他对此无所谓,“那就破产。”

说来,他诅咒封家破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迟觅转念一想,又担心他工作太辛苦,忙问:“是不是累了?”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认真思考,最后诚恳非常地说道:“不累,就是忽然很想你。”

很少有事情能让他觉得累,就好像很少有食物能让他觉得美味。

封诣寻的世界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都只会与她有关。

迟觅倏然脸红,不敢再回话。

他语调的变化,也总是轻而易举地撩拨她的心弦。

按下车钥匙,停放在几米之外的车响了响。

他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迟觅也没问他要去哪里,安稳坐下后,美美地吃起了自己的东西。

久违地品尝到甜滋滋的味道,感觉良好。

她收回视线,不经意地低头,看到自己掉了一点蛋糕屑在车里。

开着车的男人转头瞟了过来,说了三个字,“没关系,别管它。”

她愣了好几秒。

总觉得这话耳熟。

是了,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

像个傻瓜一样只会吃甜食也没关系。

做个不够努力的笨蛋妈妈也没关系。

处理不好工作的事情,也可以没关系。

坦诚地说自己很爱他,并不会失去什么。

二十七岁的她,也可以有更多的勇气。

她应了一声,继续吃蛋糕,吃饱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

等封诣寻停下车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他带她回来上班了。

果然,他根本没那么闲……

不过是强行摸鱼罢了。

迟觅一阵无语。

他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而后下车给她开门。

车停在集团百层大楼门口。

很快,便有司机快步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接过车钥匙。

封诣寻领着她往里走,“两个小时后,我有个会要开。”

迟觅挽住他的手臂,神色有些古怪。

他开会关她什么事?

有股恨不得把她拴在身上的感觉。

他不会是真的怕她跑了吧?

她有些不敢想。

经过前台,她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封诣寻问:“你今后,什么打算?”

她张望了一下宽敞的电梯,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是说她恢复记忆,打算做什么吗?

迟觅想了想,有些犹豫,“我……我能回去上班吗……”

他说:“我说不行,你会听我的吗?”

她抱着他的手臂,忽然笑了,“不会。”

他明明也知道,她不会听他的。

封诣寻淡然回道:“所以,不用问我可以不可以。”

她还是微笑着,比起以往,慢慢的更放松一些。

他又说:“随你心意,想去做什么便去,我从没有阻拦你。”

“你更不需要在我面前,惶恐不安。”

他问她这个问题,只是,关心一下她而已。

迟觅满脸认真地垂眸,“我知道。”

她想,自己会慢慢改掉一些坏习惯。

他们的关系,本就不需要那么别扭。

“事实上,我不想待在妈妈的公司里。”她说。

就算要工作,那也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工作。

而且,她真的是个蛮懒惰的女人。

她这几年来,一直费劲地去变成另外一种人。

迟觅补充道:“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他说:“你可以慢慢想。”

她想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信口胡说起来,“我来给你做助理怎么样?这听起来可比接手我妈妈的事业有意思……”

反正他现在总是一副担心她跑掉的样子。

“封太太,你的资质和能力恐怕不太够。”他又开始阴阳怪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