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接过瓜果向禄鸣点了个头以示谢意。
随即应渊振袖一挥四消失了踪影,禄鸣自言自语着:“应渊果然还是适合高高在上的样子,病泱泱的样子从不是属于他的。”
长老看着禄鸣一脸疑惑:“青离帝尊他是怎么恢复的?”
禄鸣挥挥手:“他怎么恢复的不重要,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天光泛着鱼肚白之际,四人回到静室之前。
陆景与暮君扶着含光君进入静室,应渊走在后面进入了静室的密室。
应渊在密室内的小桌上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残棋,坐了下来喝茶与自己对弈。
慕君与陆景二人安置好含光君后也进入了密室:“陆景收拾一下吧,等天色大明我们就回衍虚天宫。”
慕君小声道:“父尊是如何恢复如初的?”
应渊面色冷冷:“不重要,听说仙门百家的清谈围猎就要开始了,含光君既然属意你为蓝氏少主,希望你不要丢了姑苏蓝氏的脸面。”
慕君一脸诧异:“蓝氏少主?你当真要我入主姑苏蓝氏。”
应渊不以为意:“有何不可。”
慕君愣了愣:“蓝氏家主可是要承继家姓的。”
应渊摆摆手:“那你就承继蓝氏的家姓,当作再凡间历练的过程亦无不可。
天亮离开前我会让含光君帮你再取一个名字的。”
慕君一脸期待:“围猎清谈盛会你会来吗?”
应渊瞪着慕君:“我不是仙门中人,应该不会参加。”
卯时时分应渊换了常服来到静室,含光君已经起身正端坐着,慕君跟着应渊来到静室:“蓝湛你没睡吗?”
蓝湛睁开双眼:“卯时起身已是习惯。
对了下月初的围猎大会的请帖要送到哪边给你?”
应渊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没有仙门身份,还是不参加为好。”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记得你曾是凌霄派的继任掌门。”
应渊笑摆摆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
更何况凌霄派位在北境并不属于中原,对了慕君说承继少主必须继承家姓。”
蓝湛沉默了一下:“是的,但也不是必须。
毕竟我跟兄长并未有子嗣,所以继承家姓也不是绝对的。”
应渊点点头:“让慕君随了蓝姓,你再帮他重新取名吧。
反正当他尘世历练的一遭便好,我下凡历练时也是随了我师父姓唐,我现在不也常常使用唐周之名,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蓝湛起身前往内间取出一个请帖,端坐下来书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把请帖交给了应渊,应渊打开请帖一看。
里面端端正正的字书写着:“邀请凌霄派掌门应渊于下月初五出席覆卷山百家围猎。”
应渊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把我名字填了上去啊不过我可没弟子可以随行。
让我来不会是想让我上场一起参加什么围猎吧。”
蓝湛一副神色自若:“当然是邀你来观礼的。”
应渊点点头:“好吧!
我会应邀而来,叨扰多日我先离开了,待清谈盛会时我再来叨扰。”
应渊回返天界已经几天了,衍虚天宫里依然寂静得让人心惊。
应渊除了每日得朝会外,整日都待在衍需天宫足不出户。
受伤前应渊还会在院子作画弹琴,此次回返天宫后应渊除了朝会外,应渊整日都关在东极殿里。
在东极殿里应渊专心打坐修炼,他希望早日把修为修回往日水平以备不时之需。
应渊还是担心蓝湛的寒疾,毕竟他是一个凡人,肉体凡胎的哪怕是修仙之人也怕落下病根。
应渊看了看时辰约莫快到午时了,应渊想了一下还是唤了陆景。
“陆景。”
陆景打开东极殿的大门走了进来。
应渊抬了头看了一眼陆景:“你去天医馆取些祛寒的丹药来给我。”
陆景看着应渊小心翼翼:“帝尊这是要下界去探望含光君。”
应渊点点头:“毕竟他是因为我的事才会染上寒疾。
我不希望他落下长久的病根,哪怕他再厉害,他终归还是个凡人而已。”
陆景行了礼便退了出去往天医馆取药而去。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陆景取了一些丹药回到衍虚天宫。
陆景站在东极殿外恭敬的禀告,应渊让陆景进入殿内,他将丹药交给了应渊:“这都是祛寒的好药。”
应渊皱着眉头:“陆景你做事越来越大手大脚了,衍虚天宫有一天会不会这样就被你败光了。”
陆景一脸尴尬:“我这不是怕不够,多备着总是比较好。”
应渊收起了丹药伸手化了一个寻常装扮,手在一挥就消失了踪影。
云深不知处山门之外,应渊站在山门口跟守山的弟子说了要拜访含光君。
守山弟子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弟子恭敬得请应渊而入。
引着他步行到静室,弟子在静室外秉告了来访者何人后,魏婴走出了静室:“应公子你来了里面请。”
应渊听道魏婴的称呼眉头略略紧蹙:“魏婴,怎么听你说应公子就是那么别扭,你还是叫我应渊吧!”
二人边说边走入静室,蓝湛端坐在桌前打坐调息。
应渊带着笑:“含光君寒疾是否无疑?”
蓝湛闻言睁开双眼:“还好并无大碍。”
应渊一脸关心:“寒疾不是小事,须好好调养,不然会影响你的修为。”
应渊化出一些丹药放在桌上,魏婴看着应渊摆在桌上的丹药:“这些是什么仙丹妙药,应渊你出手果真一如往昔一样大方。”
应渊把丹药一一摆好:“这些都是一些祛寒的良药,早晚服用可去除寒气。”
蓝湛面色淡淡:“有颜淡的消息吗?”
应渊摇摇头,蓝湛缓声说着:“目前或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蓝湛取出了一封信跟一道天旨:“这是你当初交给我的,现在用不上了完璧归赵。”
应渊手一抹收起了桌上之物。
随后蓝湛取出了一张纸,纸上字迹端正的写着一个字澈:“看看这是我要为慕君要新取之名蓝澈,单名一个澈字你觉得如何?”
应渊拿起纸张端详了一番:“澈曰水清,清明,是一个好字,不过你们家都是取单字为名吗?”
蓝湛看着应渊:“为何有此一问?”
应渊带笑看着蓝湛:“你叫蓝湛,思追叫蓝愿。
泽芜君我不知道叫什么,但你们都是单名一个字。”
蓝湛神色自若:“兄长叫蓝涣,这样说起还好像真的都是一个字的单名。”
应渊点点头:“那就是你们家的取名习惯。”
蓝湛看向应渊:“你们没有姓氏吗?”
应渊点点头:“我们的习惯都只有取名,男子后面加君字。
所以不熟的人会称我应渊君,应渊君也是比较有礼貌的称呼。
你们人间之人习惯有姓氏,如果依照你们的叫法慕君也可以叫应慕君。
魏婴闻言笑了出来:“还好,不然慕君可是要叫慕君君了喔……”
应渊抬头看了魏婴一眼:“他年纪小,大家都是叫他慕君,仙侍们则会称他帝君或东离帝君,是不会有人称他慕君君的。”
应渊心想蓝湛这仙门世家楷模,高高在上的仙督,到底是看上了这个魏婴什么。
他这脑子有时候实是不太行,唯独剑法音律还可以。
蓝湛看着他的道侣:“魏婴,慎言。”
魏婴撇着嘴一脸无奈:“蓝湛不是要去后山抓鱼吗?”
蓝湛神色自若:“应渊一起去吧。”应渊点点头。
三人起身前往后山溪涧,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慕君回来后又进了寒潭洞不爱出来,这段时间都是阿苑进去陪着他。”
应渊点点头,魏婴一看到后山溪涧,忍不住边跑边脱鞋袜往溪水奔了过去。
蓝湛在一树荫平坦处坐了下来,应渊也跟着坐了下来。
应渊随手画出一壶茶一盘残棋。
蓝湛则取出了琴,一人下棋,一人抚琴,一人溪里捉鱼,一副闲适的景致。
蓝湛抚着琴:“应渊你知道慕君的修为其实不低吗?”
应渊下着棋点点头:“知道。”
蓝湛抚着琴神色自若:“那你知道其实他也学富五车吗?”
应渊放下棋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知道。”
蓝湛停下手中的琴神色微动:“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都不跟他说?”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是他该为之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蓝湛眉头略略紧蹙:“你明明事事都关心他,为什么总是表现出对他好像漠不关心。”
应渊停下了手:“蓝湛,我们不是一般的父子,我们的肩上都有该肩负的责任。
我跟慕君是先有君臣才有父子,如若他沉溺于亲情,那他就会有了软肋。
你懂吗?你知道以前的天规为何会有情戒吗?”
蓝湛看着应渊:“不知。”
应渊看着在溪涧中捉鱼的魏婴:“神仙若对一人有情就会失控,像我一样。
软肋一个就够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软肋。
当初天帝就是怕颜淡成为我的软肋,所以以天规要胁与我要惩处颜淡。
当初我为了保护颜淡所以一直远离她,但颜淡无怨无悔的付出,让我终离不开他也不想负她。
神仙跟凡人不一样,走错路的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懂吗?”应渊又下起棋来。
蓝湛继续抚动手中的忘机琴:“慕君日后或许也会有心仪之人。”
应渊点点头:“所以我刚刚才说软肋一个就够了,简单说就像你你的软肋只有魏婴一个人是一样的。
慕君的心如果不够坚定,未来他会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捏在手里。”
蓝湛神色微动:“你现在是在训练他当一个君王?”
应渊拿起一颗棋子:“我只是让他慢慢了解为君之道,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但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成为一个可以统领三界所向披靡的天帝。”
蓝湛看着应渊:“那你呢?”
应渊嘴角带着笑顿了一下:“我只想跟颜淡过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日子,所以我说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蓝湛露出疑惑之情:“你不想接至尊之位,是否也是因为颜淡。”
应渊点点头:“当然,颜淡生性爱自由,我若承接帝位对他来说,衍需天宫就只是一座华丽的牢笼而已。
其实我曾数次自请削籍下凡但都被驳回,因为我天生就是为了守护三界而存在。”
蓝湛缓缓开口:“你多大开始上战场?”
应渊停下手中的棋顿了一下:“从我能提剑开始。”
蓝湛继续问着:“你的修为有多高?”
应渊轻笑着:“我的修为一直是三界最高的秘密不可说。”
蓝湛神色自若:“所以你身上才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
应渊停下了手笑了出来:“你觉得那些伤痕是我在战场所受的伤痕吗?”
蓝湛抬头看着应渊:“难道不是吗?”
应渊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我说那些伤痕是我自己所为你信吗?”
蓝湛第一次惊讶的瞪大双眼:“却是为何?”
应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初我送颜淡过忘川下凡后,自罚情罚所留下的伤痕。
没有人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伤痕,只有我自己。
就连昆仑山那二头妖兽的伤我都已经痊愈了,唯有情罚的冰椎贯体是万物难愈的。”
蓝湛喃喃道:“冰椎贯体,那是多么锥心刺骨之痛。”
应渊轻叹了一口气:“锥心刺骨之痛,都比不上失去她的痛。”
蓝湛看着应渊:“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应渊点了点头。
日头逐渐西下,蓝湛起身唤了魏婴准备要回静室,魏婴手上抓着几条鱼,向蓝湛炫耀着。
蓝湛则看着魏婴灿灿的笑着,应渊看着眼前的二人心里一阵酸酸的,他起手一抹收了茶壶,棋盘。
起身站了起来,三人一起漫步走回静室。
魏婴卷着裤管手里抓着几条鱼,蓝湛则提着魏婴的鞋。
一路上三人引起不少蓝氏弟子的侧目,思追也听到了应渊来访,便到寒潭洞告诉慕君应渊来访的消息。
三人回到了静室时蓝氏的通传弟子已经备好好几桶热水。
蓝湛提着鱼看着魏婴:“这些鱼晚上要怎么吃?”
魏婴讪讪笑着:“红烧跟鱼汤好。”
随即蓝湛提着鱼前往小厨房而去。
魏婴摆摆手:“应渊,你在院中坐一会我去洗漱一下。”应渊点了点头。
应渊在院中化出了小桌,一壶茶跟一盘棋。
他坐在小桌旁下起残棋。
不一会儿两个身影出现在静室的门外,应渊看着来到静室的二人是一白一蓝的身影。
在二人开口禀告进入之时,含光君刚好从小厨房走了过来。
含光君应了二人,二人进入静室院中,原来是慕君与思追。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来的刚好,你的名字我已经起好了。
以后你就改叫蓝澈字慕君,这个名字应渊也是满意的,你喜欢吗?”
慕君点点头笑着:“好听喜欢。”思追则看着慕君一脸疑惑。
含光君轻轻颔首:“明日我会在早课宣布这个消息,以后你就跟着我还有泽芜君着蓝衣,白衣不要常穿了。”
应渊面显不解:“这是为何?”
思追在一旁温声解释:“应公子有所不知,蓝色只有蓝氏的尊辈可以穿着。
其余弟子只能着白衣,这代表慕君以后是蓝氏的尊辈了。”
应渊看着慕君:“尊辈。”
含光君接着解释:“就是宗主等级的辈分,简单说慕君就是蓝氏承认的少主,以后会接替宗主一位。”
应渊点点头:“那他就该在围猎好好努力争点气了,千万可不要丢了你蓝氏的脸面。”
魏婴顶着湿答答的头发走了出来,蓝湛跟应渊看着头发湿漉漉地魏婴,一起皱起了眉头。
蓝湛走向魏婴身边拽着魏婴进去擦拭头发。
慕君向应渊拱手作揖:“父尊今日怎么会来此处。”
应渊下着棋:“来探望含光君的寒疾。”
慕君小心追问:“是否有?”
应渊没等慕君说完:“没有。”
应渊抬头看了看慕君,无意间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块蓝湛之前常挂的吊饰。
此时应渊心里就明白了,原来蓝湛早就看上慕君当宗主接班人。
不一会儿蓝湛跟魏婴从静室走了出来:“你们今日也一起留下来用晚餐吧,魏婴今天去后山抓了几条鱼。
大家一起吃吧!”慕君与思追点点头。
应渊看向含光君:“所以以后慕君只穿蓝色衣服吗?”
含光君点点头:“原则上是的以浅蓝色,天青蓝为主。
就算穿白色衣服也会配着蓝色腰带。” 应渊点点头。
含光君温声继续说着:“百家围猎时他会以蓝氏少主的身份出席,跟我们并列席位。”
应渊一脸戏谑:“喔,那含光君你可得好好教教他本事跟礼仪了。
我是没有弟子一个人轻松出席,你可不一样堂堂的仙督,面子里子可都要顾好。”
不一会小厨房开始为众人呈上晚餐,小厨房做的小灶还是颇为精致的。
众人吃的不亦乐乎,静室皎洁明月逐渐高挂,夜色沁凉如水。
蓝湛送应渊出了静室二人话别之际:“过几日我让陆景送一些衣服过来你在交给他。”
蓝湛缓缓点点头:“在百家围猎前慕君就会跟我搬入寒室,等围猎结束后他就会开始自己居住在寒室。”
应渊皱起眉头:“寒室不是家主才可居住。”
蓝湛温声解释着:“我跟魏婴都居住在静室,少主居于临月阁也不符合身份。
我会跟叔父商量让他提早搬入寒室,让他早日跟着叔父还有兄长开始学习掌理家务,这样我才能早日卸下家主之位,跟魏婴轻松过日子。
记得你要提前几日来我介绍几个家族的家主给你认识认识。”
应渊疑惑道:“为何?”
含光君看着应渊:“他们日后会跟慕君有频繁的接触合,所以我希望你也跟他们接触一下。”
应渊挑了挑眉:“不要跟我说他还会接替你的仙督之位。”
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一旦是家主后,当然未来当然会一并接替仙督之位。”
应渊忍不住抱怨起来:“蓝湛,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下套路。”
含光君面色淡淡:“有吗?我可是听说你才是套路别人的高手。”
应渊突然一脸正色:“对了颜淡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先别跟那小子说我不希望他分心。
还有我带来的药你要记得服用,千万不要落下了病根。”
含光君轻轻颔首:“对了慕君已经开始习琴,你要再帮他准备琴吗?”
应渊顿了一下:“好,我会让陆景跟着衣服一起送来。”
二人叨叨叨叨了许久应渊终于离开云深不知处返回天界,南天门外值守天兵看到应渊回返恭敬的行了个礼。
应渊挥了挥手径自往衍需天宫而去,在回衍需天宫前应渊前往妙法阁转了一圈。
青离帝尊唤来妙法阁的仙子:“妙法阁可有七弦古琴的法器?”
妙法阁仙子躬身行礼:“青离帝尊,之前东离帝君也曾来寻找七弦古琴,但妙法阁目前并无古琴的法器。”
青离帝尊一脸不以为意挥挥手:“那就制一把,以万年桐木为面,千年梓木为底覆以七条水弦。
就按此要求制一把七弦琴,本尊三日后会着人来取。”
妙法阁仙子恭敬回应:“是的,遵命。”
应渊拂袖而去,一路面有怒色走回衍虚天宫。
陆景看到应渊面有怒色不禁心头一惊:“陆景,你去织造阁按造帝君的尺寸做几套浅蓝色。
天青色的卷云纹服饰要端方雅正适合少主人的身份。
过几天送去云深不知处给含光君。
对了去之前先到妙法阁取一把七弦古琴一并送去。
在帮我做几身墨蓝绣银丝曼陀罗华纹的常服我去参加清谈会时要穿。”
陆景小心应着:“是,帝尊。”
几日后陆景背着古琴提着包袱前往云深不知处,他到静室前时听到魏婴在静室内大吼大叫。
陆景在外呆站了一会儿,等静室恢复安静后他清了清喉咙喊了一声。
魏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魏婴看到来的是陆景。
赶紧露出一抹微笑:“陆景你又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陆景取下包袱:“我带了一些帝君的衣服跟琴过来。”
魏婴接过陆景的东西后,便邀请陆景进去歇会儿喝杯茶。
陆景赶紧推辞:“我还要回去听差就不多停留了,这些东西还烦请转交给含光君。”
魏婴点点头,随即陆景就消失无踪。
魏婴叨叨念着:“这些神仙总喜欢来无影去无踪的,要不是认识他们,一定会觉得白天就活见鬼了。”
魏婴提着东西走进去静室:“陆景带来让你交给慕君的。”蓝湛点点头。
魏婴怒目微瞠:“你到底是吃不吃药,药房先生都说你的寒疾有加重之势,再不好好调理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蓝湛一脸坚决:“不吃。”
随即蓝湛起身拿起慕君的琴跟衣物信步而出静室,往临月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