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我决定先睡觉,是不是幻境,也得先补充体力,上了一天的班,这种累的感觉是真实的。
甩了甩头,我钻进被子里开始睡觉。
……
“纪灵?”
“纪灵!”
“醒醒……”
耳边似乎有虚幻而熟悉的声音。
谁在叫我?
我实在困得不行,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闹钟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熟练的将闹钟摁掉准备再睡一会儿。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闹钟再次响起。
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腿上隐隐作痛,我有些疑惑的揭开被子看了一眼。
昨天被我掐的位置有一块淤青。
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此时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我的眼睛上,有些刺眼,我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直到现在我都依旧有种不真实感,好像那个关于末日的梦境就发生在昨天,又好像从未发生。
我从床上起身,看到了昨天被我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陨石,地上旁边还有个被我剪开的小熊玩偶。
不对,如果调查局是假的,我父母就不可能在调查局工作,也就不可能留下这个陨石。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找到了我一直想找的破绽。
有没有一种可能,破幻的关键是陨石?
这样想着,我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陨石仔细端详起来。
可是苗刀不在身边,这块陨石除了能放在苗刀上,我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别的作用。
从逻辑上依然说不通,可是,如果是幻境的话,还会讲逻辑吗?
纠结了一会儿,我隐约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以前我看过不少重生文,会不会,我也重生了?重生到末日降临之前!
虽然觉得不可置信,可是之前的经历也是正常人很难想象的,哪怕我此刻已经有点分不清之前的经历究竟是真是假。
看着手中这颗陨石,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这时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将我的思绪拉回。
“喂?”
“喂!纪灵,你怎么还没来,已经过了打卡时间了!”同事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
“我靠!我差点忘了。”再次确定了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黄扒皮在吗?”我一边迅速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他今天没在,但你也得快点了。”
“好。”我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收拾好自己然后光速出门。
在这过程中我随手将陨石放进自己的兜里。
骑上摩托车,我再次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了。
犹豫了一会儿,我干脆放慢了速度,反正都迟到了,不如慢慢来。
这么一想,瞬间没有心理负担了,甚至还有功夫看看沿途的风景。
我住的小区人很多,此刻又正好处在早高峰的时期,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忽然在人行道上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外套,鼻梁高挺,浓眉大眼,还有些莫名的痞。
“江望?”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名字,我就已经喊出来了,正在过马路的江望似乎听到了我喊的这一嗓子,略微有些疑惑的朝着我这里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向前。
也对,如果没有末日,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更何况我还带着头盔。
此刻红灯结束,我也不再多想,随着车流继续往公司方向骑去。
到达公司时,公司还是如往常一样,老板不在的时候气氛一片祥和。
我迅速溜回工位,同事看到我,从电脑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睡过头了。”我随口胡诌道。
见我这样说,同事只是调侃一句:“又熬夜了吧?”之后就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打开电脑,也准备投入一天的工作当中。
“纪灵。”
不知是谁又叫了我一声,我疑惑抬头,却并没有找到叫我的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可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摇了摇头,我就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工作中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我逐渐适应了回归的生活。
现在的日子过的才让我舒心放松。
末世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已经离我逐渐远去了。
直到现在,我十分确定,我所在的这个地方是真实的世界。
只不过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拿出我的陨石仔细观察。
有时我会下意识想找找苗刀,然后会忽然想起来,现在的我没有苗刀,所以我也没办法研究出陨石的奥妙。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美好且恬静的生活,我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样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啊。
虽然不知道末世会不会再次降临了,当我现在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在这几天中,我暗地里屯了一些物资,同时隐晦的提醒其他朋友也屯一些。
就当是预防吧,如果真的是重生,末日再次来临的时候,我可以更加从容一些。
只不过我后来看过时间线,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当时末日降临后的几个月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线,其实和我所在的末日时间线是重合的。
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我多次验证过,无论是从其他人的反应,还是我自己掐自己身上的淤青,以及真实的痛感,都无一不证明着我群处的这个地方是真实的世界。
我在这正开着小差,这时候,我的同事走了过来。
“纪灵,你能带我去你们俱乐部吗?”
“啊?你真打算去认识他们吗?”
听到她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平时话不算多,和俱乐部成员交流很少,所以我其实和机车俱乐部的成员并不熟。
如果不是我发小在这个俱乐部里,我大概率是不会参加俱乐部的。
所以面对我同事的前两次请求,我都是婉拒了的。
毕竟和不太认识的人打交道真的太窒息了!
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次提起这件事,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想了想,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