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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程霖往外吐,月浅道:“解毒的,咽下去。”

这是她特地弄的解毒丸。

程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月浅就掰着他的下颌让他把药顺了进去。

‘唔’的一声,程霖差点翻出白眼来。

不是,这药丸也太大一颗了,有点噎得慌。

护工看程霖这脸色,赶紧端来温水给他顺了顺。

程霖拿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渐渐缓过气来。

“不是……”你要杀了我啊。

还没等他喘两口气,月浅又直接握住了他那条垂坠着的手臂。

程霖的手臂活动不了,但是该有的感觉都在。

刚才的药丸进入腹中,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是此刻月浅这样珍重地握着他的手臂。

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月浅的眼中只有认真和专注,完全是医者的眼神。

程霖喉头滚了滚,又将话咽了回去。

月浅抓着程霖手臂的五根手指渐渐收紧,边上的皮肤都被按得发白。

她直接将灵玉压在手掌中间,贴着程霖的手臂。

刚刚程霖吃下去的药丸在体内快速生效,随着它本来就蕴含的灵力游走程霖的全身。

程霖体内的蚀心草毒很快就消散了。

剩下的才是麻烦的。

缚阳草毒比起蚀心草,顽固得不是一点点。

程霖只有手臂不能动弹,说明缚阳草毒主要聚集在这里,和白夜的聚集在腿上是一个道理。

月浅聚精会神,催动灵玉上的灵力进入程霖的手臂。

程霖细细感受着手臂的微妙变化。

有丝丝过电的感觉,让他手臂微微发麻。

随着月浅的发力,程霖的右手臂突然颤了颤。

其他几人没有灵力,都看不出来月浅在干嘛,只屏气凝神等待。

看见程霖的手臂动了动,几人皆是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月浅越来越用力,连自己的手都攥得通红。

她感受到缚阳草的毒素被灵玉的灵力压缩得越来越集中,静静等待着那个峰值的到来。

时机到了——

月浅飞快从针包里拔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迅速扎入了程霖的手臂。

细细软软的针插下去的一刻,立刻被一股力量弹了出来。

随之出来的还有一根细细的血线,如同喷泉一般,携带着一丝黑烟飙了出来。

好在血线很细。

月浅没有丝毫去止的意思,血线也一直没停下来。

按理来说这么小的伤口,顶多冒两颗血珠子。

没想到足足流了三分钟。

月浅看黑烟散的差不多了,才拿了床头的酒精脱脂棉按在程霖的伤口上。

而后又是几根银针被月浅的手指打在了程霖的手臂上。

静静等待一段时间之后,程霖清晰感受到了手臂的变化。

似乎有什么被阻隔很久的东西通开了。

清明,朗润。

妈妈,他好像到天堂了!

“程霖,试试看手臂能不能动了。”

就在程霖出神的时候,月浅已经将银针悉数拔出来了。

见他还在发傻,她轻轻拍了拍程霖的脸。

程霖闻言,想到自己的手臂,也不顾月浅的举止,就试着动了动右手臂。

“嘶——”他低吟出声。

他这一出声,除了月浅,几人都担心地围了过来。

月浅看程霖光嚎了几嗓子,手臂根本没动,微微蹙眉:“鬼叫什么?能不能动了?”

她没成功?

程霖表情有些扭曲变形:“麻!手臂麻。”

整个右手臂像是触电,酥麻得不行。

月浅点点头:“麻是正常的,毕竟神经被毒素摧残这么久。好不容易路通了,它也得反应反应。”

程霖缓了缓,眼神里满怀着期望,又用力试了试。

手臂轻而易举抬了起来,因为他用力过猛,一下子挥在了探着头的护工脸上。

护工:“……”

你清高,你刚好就抡我。

程霖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语气里带着震颤的喜悦:“我的手臂能动了!”

苏安和程明德看到程霖的手臂真的举了起来,眼里也闪烁着激动的光。

两个人激动地偎在一起。

“剩下的部分,你每天吃一粒这个,两周之后就能恢复地差不多了。”

主要的缚阳草毒已经解了,剩下的一些就是残毒,吃几天解毒丸就行。

月浅将玻璃瓶立在程霖的床头。

苏安看着程霖的变化,心中被小石子激起千层浪。

月余前,他还是个躺在床上只知道呆望着天花板的人。

即便今天毒还没解,也已经有了正常的情绪,能和周围的人正常地交流、沟通。

月浅就是上天给他们带来的福星。

苏安偷偷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程明德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也久久不能言。

在这幸福的时刻,不应该哭。

要笑。

苏安这么想着,直接笑出了个鼻涕泡。给大家逗笑了。

程明德本来还想着男儿有泪也要轻弹一下,没想到苏安这个鼻涕泡直接给他憋回去了。

程霖沉浸在手臂能动的喜悦之中,又看着病床边上其乐融融的几人。

这样的光景,是以前他没出事时也不曾有过的。

程家虽然温馨,但是这样洋溢着真心笑容的时刻也不多。

从小几个哥哥就跟程思思的小腿毛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

程明德生意上的事情忙,苏安又管不了这么多孩子。

所以他其实和父母的相处时间也不多。

想起程思思,想起以前的事情,程霖眼中暗了暗。

“女神,谢谢你。”

程霖将烦心事抛在脑后,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跟月浅真挚地道谢。

如果没有她,他就还是那个烂在病床上的废人。

“什么女神,说了几次了,浅浅是你妹妹!”

苏安正乐着呢,听到程霖的称呼皱了皱眉,一把拍在程霖刚能动的手臂上。

霎时间,杀猪般的叫声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他虽然能动了,但是不代表他手不麻了!

“妈!你轻点啊!”

刚那一下差点把他魂都创飞了。

苏安见程霖反应这么大,眼底浮现担忧:“浅浅,我刚才不会把他手再打坏吧?”

月浅摇摇头,嘴角带着平静的笑意:“不会,他就是手臂还麻,打这一下让他爽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