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心一息出三拳,而燕壮志只能出一拳,况且他每次出拳都会被杨兰心巧妙化解,即便碰上了也是卸去了大半力道,未曾伤其分毫,所以一场下来燕壮志打的实在憋屈,有种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旁一直观看打斗的杨显喝了一口酒,撇了撇嘴,空有一副好骨架,心想,这小子能把柴刚打残也是踩到狗屎运了。
“打一个比自己境界低的人都这么费劲,要是对上二个三个一群,你是不是只有跑的份了?笑死老夫。”
刀未开刃,砍人费劲。
“求老前辈教拳。”这个时候燕壮志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回想之前的战斗只能说捡漏的成分很大,即便败给他的柴刚当时也是急于阻止他驰援小胖才贴身和自己硬刚,不然不会短时间内惨败给自己。
杨显又喝了一口酒自嘲道:“你娘亲都教不好,我哪有本事教你?”
燕壮志有些无奈,只好解释他也是在娘亲走后才开始炼体的,对于打斗技巧什么的一无所知。
哦?听了燕壮志的解释,杨显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没想到这小子天分这么高,和当年的自己有一比。
杨显摊开手掌,燕壮志不解的看了看杨兰心,“我教拳但不收徒,报酬嘛练骨粉。”杨兰心瘪瘪嘴,心道,爷爷还是这么老固执。
杨显放下酒壶,“听好了,只说一遍。”
“夫战,气也,一息作气,再而衰,后而竭,彼竭你盈,克之胜之杀之。”
“你提一口气,憋住,一气之内你试试能打几拳。今日到此,兰心记账,一斤。”杨显说完走了,“好嘞。”杨兰心秒懂,一斤自然就是一斤练骨粉了。
此时院中独留燕壮志一人,提气憋气出拳。
“那小子还练着呢?”杨显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完抹了一下嘴。
杨兰心嘟囔着嘴点点头,“等会送些饭菜过去,人是铁饭是钢,还有收拾一间房子出来,一时半会这小子走不了,记得记账。”说完老爷子哼着小曲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杨兰心,她也是没想到爷爷居然比自己还心黑。
如今的燕壮志彻底住进了护国公家中,拍卖所得银票还有练骨粉统统被商燕派人送到护国公家中了,他则是大门不出一心沉浸在练拳之中。
“爷爷,今个又有人前来拜访,说是要见见壮志,烦死了。一群苍蝇闻着味就来了。”
杨显老爷子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你这丫头,壮志是你喊得吗?还有那小子可不是屎,怎么说话的呢你?我可听国师说了,皇帝有意撮合你俩呢,嘿嘿嘿。”
听这话杨兰心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还只是个孩子,比我小好几岁,我才不喜欢小屁孩,你们这些大人能不能别胡乱点鸳鸯谱啊。”抱怨完她气鼓鼓的跑出去了。
“你还没去给那小子送饭呢?”
“少吃一顿饿不死。”
燕壮志突然感觉这几日杨兰心有些刻意躲着自己,这饭菜有时候也不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显老爷子又教燕壮志的打斗技巧,当然老爷子叮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悟,实战出真知,别人的经验之谈只能拿去借鉴不可盲目生搬硬套。
“接下来要不要和老夫过过手。一拳一斤,自己想好了再说。”
燕壮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好机会,况且现在学到的东西才花了五斤而已,连忙点头答应。
“别急,你好好休养几日恢复一下体力,我让兰心也准备点东西。”临行前杨老爷子拍了拍燕壮志的肩膀,你小子很不错,希望你能挺久一点。
“爷爷,你出拳轻一点,可别把他打死了。”杨兰心知道爷爷要出拳,心里万分担忧燕壮志,毕竟爷爷封拳多年,万一收不住力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杨显白了自己孙女一眼,“泡桶和练骨粉准备好了没有?”
此时的燕壮志满脸兴奋,斗志昂扬在院中翘首以待了。
杨显老爷子上去就是一拳,“咔嚓”一声,燕壮志整个人飞了出去昏死了过去,骨头就不知道断了几根了,杨兰心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爷爷,随后差下人把燕壮志衣服脱光搬到泡桶中。
昏迷中的燕壮志只觉得浑身发烫,浑身如蚂蚁般啃咬难忍,悠悠醒来,感官更加清晰,骨头疼的让他忍不住嘶吼起来,刚要挣扎起身。
“练骨粉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你要是忍不住可以出来,但这浪费的练骨粉可别算老夫头上。”门外传来杨显的声音,这个时候燕壮志咬牙强忍着又坐回桶内,但还是被疼的叫喊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燕壮志感觉不到了疼痛,只是断骨处难痒无比,痒的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房间内的细微笑声,杨显老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挺过来了,没事了。他冲着一旁的孙女摆摆手示意走吧。
次日,燕壮志从房间里面出来,这次他只是简短的穿了一件单衣,精神头很足。
院中。
“请老爷子赐拳。”
话音刚落,一直专注老爷子动作的燕壮志只觉眼前一黑,又昏死了过去。
如期而至的嘶喊声,只是比上次声音要小些时间要短些。
想要来护国公拜访的人,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坊间传言,说那燕壮志冒犯了杨老爷子的孙女,被其天天拷打,怕是出不来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春风得意不该忘形啊,可惜可惜。
田垄上,草棚处,白衣老者摇摇手中扇,“怎么想的?”
黄衣老者扣了一下鼻子,“结个善缘呗,你也知道兰心那丫头口无遮拦,我在还好,我要是不在了你说我能放心嘛?”
白衣老者手中扇顿了顿,“杨老头,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呀?我不还在?”
黄衣老者尴尬一笑解释道:“老尚你看你还吃醋了还,你嘴皮是无人可敌,可你打架就差点了。”
白衣老者别过头不理他,好一会儿,“这么看好他?”白衣老者手中扇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