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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我女儿的妈妈,凭什么跟他同居

他吻得那样狠、那样重,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仿佛只是为了发泄一种情绪,蛮横地挤压着她的呼吸。

她想失声惊叫,可她所有的呜咽都被他用力吞了进去,她想死命挣扎,却怎样也挣脱不开他铁掌的禁锢。她如同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兽,在他疾风暴雨般的深吻中渐渐丧失了力气,可她不想再像从前一样盲目耽溺下去。

趁他缓缓松开她樱唇的瞬间,裴乐乐用力扯着他紧箍在腰畔的手,怒道:“季东朗,你一大把年纪了跟我耍什么流氓!”

“怎么着?嫌我老了?”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记闷棍,季东朗的虎躯一僵,撑起手臂冷冷看住她。

身下,裴乐乐的浴袍已在撕磨间滑下了肩头,露出绸缎般光滑白皙的玉颈和香肩,有香甜的气味从柔嫩的肌肤上一点点地沁入他的呼吸,让他的眼光渐渐迷离。

方才那一吻并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为了出一口气,他实在是火大了。可是此时此刻,他看着醉态酣然的她,脑子竟然懵懵地,将多年前那晚令人心驰神荡的回忆全都倒放出来。

裴乐乐咬唇看向他,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欲望让她惶恐不已,下一秒,他的手已不自觉的抚上她光裸的肩头。恍然意识到他在想什么,裴乐乐心口一颤,急忙用手肘撞他,可他的身上仿佛长了一具铜墙铁壁,她的力气投入他的怀间,就如同石沉大海。

感受着她的抗拒和挣扎,季东朗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这样抗拒他了!难道说,她真的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对他毫无感情了吗?

明知道这些年自己对她不该是男女之情的,可莫名地,一想到这些,季东朗却觉得胸臆里一阵翻涌。他越想越觉得肺腑里挤压般的憋闷,握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抱越紧,另一只手则按住她轻颤的肩,狠狠地将她往沙发上压去。

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大惊失色,裴乐乐像是被人拔了爪牙的小老虎,借着酒劲徒劳地捶打着、嘶喊着:“混蛋!滚,滚开,你前妻都说了,你碰过多少女人啊,你tm别碰我,我嫌你脏!”

她醉了、怕了,也开始口不择言了。

“嫌我脏?”她竟然这样想他,季东朗霍然抬起头,眼神冷得仿若寒光透刃的利剑,“嫌我脏当年你怎么那么喜欢粘着我?你躺在我床上死赖着不肯走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

闻言,裴乐乐像被什么重物猛然砸中一般,紧咬着殷红的下唇,眼泪唰地便狂涌出来。是啊,是她贱,是她不要脸爬上他的床,是她少不更事爱错了人,她能怨谁?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怨过,她只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既要不到他一点点的爱,也做不到忘掉他哪怕一点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爱从来都这样卑微,这样无力……

她方才这一闹,左胸前的睡衣已脱落了大半,露出一截凝脂般诱人的春光,季东朗冷冷看着,只觉得有热气一腾腾地聚集在他的腹间,让他心猿意马,喉口一阵发紧。

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深深痴爱过他,他也十分疼爱喜欢她,他们甚至有过肌肤之亲还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此刻他看着这样的她,没有感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她现在竟然嫌他老、嫌他脏,还用对他如此的鄙夷、不屑一顾。

越想越觉得怒气翻涌,季东朗的手蓦地滑向她的睡衣里,她抬起腿就要踹他,他却大手一挥握住纤巧的脚踝。

她转身想跑,他手一抽拽着她的脚将她重新拉进自己的身下,吻如疾风怒雨般在她的身上挥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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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怒气翻涌,季东朗的手蓦地滑向她的睡衣里,她抬起腿就要踹他,他却大手一挥握住纤巧的脚踝。

她转身想跑,他手一抽拽着她的脚将她重新拉进自己的身下,吻如疾风怒雨般在她的身上挥洒而下。她仿佛被困进他所织就的天罗地网里,再也无路逃脱,只能徒劳地捶打他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样算什么……我们这样又算什么……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薄唇沿着柔软的胸前一路向上,本想吻一吻她柔软的脸颊,却触到腮边的一片湿润的冰凉。

胸口仿佛被什么锐物猛然刺入,季东朗身子一震,看着她满眼凄楚的泪光,心疼得无以复加。

“乐乐,我……”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蓦地从她身上坐起来,想开口说对不起,喉头却似被鱼骨哽着,连呼吸都滞留了。

一得到自由,裴乐乐慌忙从沙发上拿了抱枕紧紧攥在胸前,目光茫茫没有焦点,眼泪则像止不住般,一颗接一颗地自腮边滚落:“你是混蛋,你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心里那么疼那么疼,季东朗微闭了闭眼眸,俯下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以为他还要披甲重来,裴乐乐拧头躲闪,却没有躲开,紧挨着自己的胸膛上,那抹炙热的气息渐渐冷却下来,变成令人安心的温暖。

她抬头,对上他疼惜的双瞳,心立时抽紧成一团,手紧紧揪着他肩上的衣料,哭声更痛。

她是真的喝醉了,才会哭成这样、闹成这样的吧?

季东朗心里更加难受,犹记得刚认识时她根本滴酒不沾,后来还是为了陪他,才开始学会喝酒。可是她沾酒即醉,几乎每次喝醉她都有惊人之举,要么拉着他的手一直又哭又闹,要么就像一只无尾熊般傻笑着抱住他,怎么哄都不肯放手,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成功地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候他真是佩服她,可以这样没心没肺,有时候他更羡慕她,因为年轻真好,年轻的她让他越发想念那些个曾经,也就越想和她多说说话,多呆一会儿。

但第二天她清醒后,他总要扳着个脸严令禁止她再喝酒,而她呢,只是嬉笑着点点头,下次再遇到他时,接着还犯。

想到这些,季东朗的心头一紧,方才在她的橱柜里他还发现了好多瓶红酒,看来这两年她一直都有酗酒的毛病。怎么曾经那样清纯可爱的丫头,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他,是他耽误了她,是他辜负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揽在她腰间的手蓦然间紧了紧,季东朗轻轻抚摩着她微湿的柔发,沙着声音说:“乐乐,是我对不起你,你想骂就骂,想哭就哭,想打就打,这些年都是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醉酒的晕眩加上渐渐透支的体力,让裴乐乐软软地趴在他的肩上,她不住地用拳头捶他,哭得声堵气咽,“我都已经决定要放手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

闻言,季东朗的肝肠都被寸寸扭转,拧成一个个理还乱的死结,他无言,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一直说“对不起”,希望这样能给她些许安慰和温暖。

也不知哭了多久,知道有蒙蒙的曦光从窗纱处铺洒而入时,裴乐乐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抽噎着抬起头,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因含着泪而愈发楚楚动人。还记得刚刚喜欢上季东朗的时候,为了离他得心更近一点,她骗他说自己不会喝酒,硬是要他教自己。他总是拿她没办法的,只好买了酒陪她一起喝。其实,裴乐乐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远远超出了季东朗的想象。而她呢,却常常借机装醉,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放肆地窝在他的怀里,才能勇敢地释放出自己压抑多时的情爱。

她知道,他欣赏她简单直接,欣赏她大胆无畏。

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年轻,他看向她的黑眸里永远透着抹淡淡的忧伤,像是能透过她看到他和别人的旧时光。

她还知道,从相识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不敢对他怀抱任何的期望。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幻想着能被他这样暖暖地抱紧怀里,像他的心肝宝贝一样温柔地哄着,如今这个梦想真的实现了,她只觉得奢侈。

真的,这一切太过奢侈了,奢侈到她根本不敢去碰触,更不舍得松手。

注意到她眼底隐忍的迟疑,季东朗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怎么了?胃还疼吗?还是我刚才弄疼你了?”

远去的心神倏然间收回了一些,裴乐乐低垂下目光,微微摇头:“我饿了。”

她这么说,就是不再那么抵触他了,他们之间总算也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季东朗心头一阵窃喜,他站起来扶她在沙发上坐好了,又看看表,现在凌晨六点:“那咱们去吃饭,你是想出去吃,还是想在家吃。”

“我不想出门。”裴乐乐又摇摇头,她大概也哭累了,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

“那你坐着,我看看能给你做点什么。”没等她反对,季东朗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菜,只有几瓶酸奶和婴幼儿吃的鱼肝油。心头慢慢涨起一丝酸涩,季东朗叹息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娘俩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这丫头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最后他从冷藏室里找出一袋速冻饺子,煮好了端起客厅。裴乐乐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好像洗过脸,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从头到脚都十分素净。

看到桌上的饺子,她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开吃。这丫头是真的饿了,满满一大盘,她吃得干干净净。

她低头猛吃的样子就像一只饿过头的可爱小熊,季东朗看着她,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微笑道:“吃饱了吗?”

她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点头。有豆大的眼泪在她眼底晃了晃一下子滴落出来,季东朗伸出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妞儿,以后没有我在的时候,就不许再喝酒了,也不许再哭了,知道吗?”

裴乐乐没有说话,还是点点头,心却牵扯般的难受,眼泪也掉得更凶。她几乎都要算不清,有多久没被他这样贴心地关怀过了。

她的眼泪让季东朗胸口堵得发闷,这几天他尽惹她哭了。他只好捏捏她的脸颊,想逗她笑:“多大了,还学咱们女儿,一说你就哭得跟小花猫似的。”

裴乐乐一听,倒真地嗤笑出来,咱们女儿,多么窝心的一个词啊。

到底熬了一夜,季东朗在她家洗了洗澡,等他出来时,裴乐乐抬头看表,已经7点多了。她说自己要去表姐家接回小小,季东朗说自己刚好要去那边办点事情,坚持要送她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机便急促地响起来,接电话时他眉头紧锁,一脸的沉郁。料想到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裴乐乐会意地说:“你不用管我了,我下楼坐地铁,或者打车,一会儿就到了。”

“那好,我先把你送上车。”季东朗不无遗憾地看着她,刚和她的关系缓和下来,说实话他真心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可惜公司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裴乐乐点点头,一双素手已握在门把手上,季东朗却突然叫住她:“乐乐!”

其实他很想让她亲亲自己,可眼看着她愕然回头,这句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没事,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带着小小吧,我想她了。”

他可真是着魔了,怎么就对她有那种情侣间的想法了呢?

“晚上再说吧。”裴乐乐没有直接答应,转身打开了房门,心脏却猛然一顿。

她没有拒绝,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想到又能见到女儿和她,季东朗心中暗喜。他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高大的身躯却蓦地僵在原地。

眼前,顾淮安正拿着一把钥匙对准裴乐乐家的门。乍然见到他们并肩出现,他先是一惊,很快又收起这份愕然,横眉一挑,脸色也变得阴鸩。

“我来得可真巧,”黑眸里的嫉恨仅仅燃烧了两秒钟,顾淮安很快收起情绪,把手里的一盒提拉米苏递给裴乐乐,轻描淡写地说,“买给小丫头的和你的,吃吧。”

骤然看到顾淮安,裴乐乐也吓了一跳。说实话提拉米苏是她的最爱,可她没功夫去接这劳什子的甜品,只不安地看了季东朗一眼,后者的神情很疏离,似乎酝酿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怒气。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季东朗目光冷沉地瞥了眼顾淮安,又转身定定地看住裴乐乐,心湖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裴乐乐尴尬地挪开些距离,“他啊……他也住在这边……”

“你们同居了?”季东朗唇角一抽,脸色也沉沉的。她说他也住在这边,刚才淮安就站在她家门口,还拿着她门上的钥匙,他们不是同居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啊?”裴乐乐差点没把出门前喝的牛奶给喷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像越解释越糟呢!

她强自按捺住心神,转眼看着顾淮安,本以为他会出言解释,谁知他似乎根本没这个打算,只是眼光轻飘地打量着他俩。

那眼神,倒真有点捉奸在室的意味来了。

她心里一阵呜呼哀哉,天,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行,她的一世清白可不能毁在小禽兽的手里,她得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这对她来说是个事件。

“你去电梯口等我,没事先别过来。”见她不否认,过了大约三秒钟,季东朗冷冷地开了口。

以为他们有事要谈,裴乐乐没有多做思考,呆呆地往电梯走,刚走到电梯门口她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回头叫了季东朗一声。

季东朗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抡起拳头就捶向身边的顾淮安。

裴乐乐惊得瞪大了双眼,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对顾淮安动手,他没听她解释就对他动了手。顾淮安似乎也觉得很好笑,他抬手抹了抹唇角的腥甜,接着二话不说地,就抄起手里的蛋糕砸向他“亲爱的兄长”。

转眼间,两个人已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了一起,裴乐乐根本连拦架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不远处看着他们。

天,这已经不是个事件,而是个事故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欢喜,甚至慌乱?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觉得两个男孩为一个女孩打架是件特别浪漫的事情,甚至,在最初喜欢季东朗的时候,她也曾傻乎乎地幻想过,季东朗能为她狠狠地跟谁打过一架。

如今他真的这么做了,她却渐渐地心乱如麻。她根本没有预料过眼下这个场面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裴乐乐见两个人似乎越打越起劲,没有半分罢手的意思,心里也有些怯怯了,慌忙间冲过去。

那会子顾淮安正处于下风,被季东朗摁在墙壁上一通狂扁,裴乐乐情急之下只好挡在季东朗的面前:“哥哥,你别打了,你看他都受伤了。”

受伤你妹!

似是觉得裴乐乐此语严重有辱自己的雄风,顾淮安没好气地白了这个碍事的女人一眼,心里却莫名地暖了一暖。

见她如此关心淮安,季东朗的心像被人扎了一针似的,为什么刚才顾淮安把他压墙壁上时她不跑出来,难道他就没有受伤吗?还是这丫的脑子里,就真的只有淮安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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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开!”

刹那间,两个暴跳如狼的男人,同时对着中间的小白兔开吼。

裴乐乐被他们震得耳朵都麻了,但还是挺直了胸膛,特大义凛然地横挡在中间:“我不让!”

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想起一影视剧里常常出现的台词——“要想打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哎,明明是劝架来着,为什么,她总是忍不住想笑呢。

季东朗一脸阴霾的看着裴乐乐,半晌才松开拎着顾淮安衣领的手。

“哥?就这样算了?还是你老了不能打了,我可还没过瘾呢!”顾淮安则觉得这场架停在此处实在有失禽兽颜面,他摸摸犹自疼痛的唇角,忽然一把推开裴乐乐,“咚”一声反客为主,把季东朗按压到对面墙上去,抬起膝盖就是狠狠地一顶。

看到季东朗因疼痛而抽动的眉角,裴乐乐倒抽一口冷气,刚刚放下的心刹那间又高悬起来。好在季东朗也不是吃素的,他迅捷地抬起手肘把顾淮安的后脑压在侧墙上:“你小子出息啊,敢跟你东子哥叫板了!没打够是吧,来啊,让你姐姐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臭小子,玩女人玩到你哥哥身上来了!”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姐,”仿佛被什么重物蓦地砸中,顾淮安玩笑般的脸色也倏然沉下来,他抬手挥开季东朗刚要抡过来的拳头,不屑地笑起来,“还撂狠话呢,带种的当着我姐姐的面儿,你再说个我看看?”

似乎被他一句话戳中痛处,季东朗终于还是松开顾淮安的衣领,盯着他的眼中,愤怒渐渐被一种隐痛所代替:“这事跟你姐没关系,我只警告你,少招惹乐乐。”

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顾淮安一把推开他,顺道携去唇角的血迹:“就算招惹了又怎么着,还想打吗?为这丫头你tm还来劲儿了!”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看顾淮安还在挑事儿,裴乐乐终于看不下去,冲过来没好气地瞪他。

似乎是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暧昧,季东朗深深看住裴乐乐,眼底满是冰封似的冷冽:“你跟我下去。”

“下去干嘛?”面对他骤然而来的冷,裴乐乐跟木偶一样僵直着身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让你下去听见没!不要让我死拽着你,你tm现在就跟我下去!”季东朗简直快要疯了,他攥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地就往旁边的电梯里拖。

裴乐乐惊诧地看着他,季东朗从来没这样对她说过话,她想她也一定是疯了,他这样对她说话,她竟然开心得疯了。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裴乐乐扭头看向顾淮安,后者则冷笑着耸耸肩,没打算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哎,这丫简直是她的命中克星,每次遇到这瘟神,就准没什么好事!可是……说真的,他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这个问题很严峻!

不过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很快季东朗开始就对她严刑逼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拉着她跨出电梯的门,他双手插在兜里,唇角有血迹,狼狈却不失英俊,开口却字字尖锐,“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淮安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很开放,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你跟他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你会吃亏的。”

听他说很多女人,裴乐乐不自觉的想起杨晚婷曾经说他的话,那一点窃喜慢慢从心底沉下去,口气里也不由自主带了一丝讥讽:“我们怎么就不清不楚了?”

“还顶嘴?”季东朗不悦的扬起眉,胸臆里莫名地就怒气回荡,“你这是作风不正你知道吗!你们还是一个公司的,要是被你们老板知道这事儿,你的工作也甭想要了。”

“哥哥,你话说得太过了吧!”听他这么误解自己,裴乐乐气得甩开他的手,赌气似的口不择言,“就算我们同居了又怎么样?就算我作风不正又怎么样?这些都跟你有关系吗?”

好啊好,她终于还是承认了!

季东朗被彻底激怒了,他气得唇角发抖,话到了嘴跟儿却又蓦地噎了回去:“怎么……怎么没有关系……”

是啊,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生气?

他的犹豫让她心中微微一痛,裴乐乐好笑又不无失落地说:“有什么关系?”

看到她眼底的冷嘲热讽,季东朗把心一横,蓦地就对她说:“你是我女儿的妈妈,凭什么跟他住在一起!”

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裴乐乐心口一震,好气又好笑地看住他:“哥哥,我是你女儿的妈妈没错,可是,我也只是你的一个小妹妹,我从来没过问过你跟你前妻的事情,也请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私生活,好吗?”

烈日耀着裴乐乐的双瞳,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她越说越觉得心酸,索性精疲力尽地转身,伸手揽住对面的出租车。

“丫头!”

听出她话里隐隐的怨怪,季东朗一怔,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攫回来:“我和晚婷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的事情有点复杂你其实并不懂,等有一天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腕上是他火热滚烫的手掌,裴乐乐忽然觉得招架不住了,扭过头虚弱地闭上眼睛:“我是不懂,也没有必要懂。”

他和杨晚婷的事,她从来都是没有资格去插足的,又为何要懂?

“怎么没有必要懂?”季东朗急了,将她的腕握得更紧,声音却温柔。

这样的温柔几乎震碎了她,裴乐乐转眸神情复杂地看住他。真好,他几时像现在这样在乎过她、着急过她?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女儿,还是因为突然多出来的顾淮安?

“以后你和小小都是要回到我身边的,我不想和你带着误会过一生。”

接下来的话像惊雷一样砸在裴乐乐的心口,她愕然得不知所措,所以仓皇的想逃走:“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季东朗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但是他已经气得没有心思去收回,“你突然对我这样,是不是因为淮安那个臭小子?看来这事儿还没完。”

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你什么意思?”听出他所言不善,裴乐乐心里一慌,从背后拽住他的手,“你还想再跟他来一架吗?你凭什么打他呀,你是莽夫吗?你……”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季东朗倏地扭转过来,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