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孟士嘉此刻正埋头苦干着,试图尽快将手头繁杂的事务处理完毕。
然而,面对如此繁重的任务,一时间他似乎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但幸运的是,苏香染一直在身旁协助他。
她所“带来”的那套看似简单的表格梳理法,却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使得原本繁琐的工作效率瞬间提升了数倍。
那些积压多年、犹如陈年旧账般错综复杂的事务,如今竟也被清理得井井有条。
可即便如此,这还远远不是苏香染做出的最大贡献。
只听她略带兴奋地开口道:“士嘉,我刚刚去仔细查看过这边的土地情况。”
言语间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这地方很多年轻人大都外出谋生闯荡去了,导致这里有不少土地处于闲置状态,山地更是是为数众多。
还记得我和娘亲先前在潭州时搜集到的大量植物种子吗?其中有好些种类正好适合在此处栽种。
要说经济效益最高的植物,非玫瑰莫属!它不仅色彩鲜艳,品类众多,更为重要的是,这种花儿香气扑鼻。
更重要的是,它不单单只是用来观赏那么简单,还能够加工制作成精油、花露水以及胭脂等各类商品。”
此时几人都在讨论泽安县今后的发展情况。
孟士嘉本来还表情严肃,可是等他一听到苏香染称呼自己母亲“娘亲”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一把抓住了苏香染的手:“小染,你都喊娘亲了,是不是对我也该改口了?”
原来他们到了泽安县没几天,就挑个时间成亲了。
如今苏香染名义上也就是孟士嘉的妻子,孟家的少夫人。
因此她现在都称呼孟夫人为娘亲。
只是孟士嘉到底还有一年多才满十八岁,所以两人至今没有圆房。
和那些寻常夫妻比起来可能少了一丝亲密,却也平添了一丢丢的暧昧。
还别说,苏香染有的时候还挺“享受”这样的感觉,“年下弟弟”浪起来的时候,往往就是那么得合心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正因为是对的人,才会在很多小事都能体会到幸福感。
看着这对小夫妻在“拉拉扯扯”,孟夫人不免咳嗽了几声,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互动。
孟士嘉倒是一点都不害羞,反而是把苏香染的手拉得更紧,然后才道:“娘,我们早就拜过堂了,有些亲密行为也是正常的。”
“咳!你这小兔崽子!”孟夫人被“气得”难得开口骂了一句,可是话出口又发现这样骂儿子好像不好,关键这样会把自己骂进去。
“说正事呢!你严肃点,好歹也是一城主官。”孟夫人伸手敲了敲儿子的头,“除了玫瑰,可以再种一些出油率高的植物,可以用来制作底油。
谁家商人卖全玫瑰精油啊!成本高,还卖不上价,还不得亏死。”
一说起自己所精通且钟爱的领域,平日里端庄娴静的孟夫人此时也不禁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一边普及做精油,或者胭脂需要用到的植物,一边还顺带数落自己儿子不懂经商。
孟士嘉这会儿握着“妻子”的手,还和对方坐得这么近,哪里还有心思听母亲说教,那手都已经开始给苏香染做起了手部“按摩”了。
先是从指根一节一节地往上揉捏。
一只手揉完,换一只手继续。
两只手都揉捏完了,然后再开始摩挲苏香染的手背和手心。
饶是和这个“灵魂”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她,也被对方这“骚操作”整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人在他母亲面前尚且如此不知收敛,等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
思及此,苏香染就觉得不该让有些人“吃太饱”!
遂在换手的空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孟士嘉突然就被人跑了,心里就难免有些不乐意。
随后
“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夫人看着儿子垮下来的脸,有些不解地问道,“我刚刚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孟士嘉其实根本没听自己母亲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这话可不好说出来,否则就不是敲一下头那么简单了。
“娘,你说得都对,就按你说的来办。”孟士嘉狗腿地建议,“还有就是你看我已经十七了,其实我们小染已经成亲了好几个月了,我们这分房睡的事情,是不是该取消了?”
“不行,你们孟家的男人有祖训,不过十八不能那啥。”孟家祖上是大夫,只是几代之后没几个人学医了,渐渐地改了行,不过有些和身体健康有关的家训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就比如这条,未满十八岁,不可行房就是很重要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