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温事来到书房,跟顾时澜汇报情况。
“家主,江屹已经被我连夜送到警察局了,并且把监控录像,以及他买通的疗养院工作人员的对话录音,都交给警方了。”
顾时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丛茂密的迎杏树,神色莫辨的说:“那个注射器里面的东西,查出是什么了吗?”
温事:“刚刚我和警局的同志联系,已经确认是氯化钾了,而且剂量完全是致死量,看来江屹是下定决心想要孟芬榆死了。”
顾时澜冷笑一声,目光却柔和的落在银杏树下的一大一小。
“江屹本来就是自私自利,谁碍了他的路,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拔除掉,孟芬榆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怜,
他们夫妻一对恶人,终究有上天的惩罚,孟芬榆现在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变成了活死人一个,接下来就是江屹接受法律的审判了。”
“多次涉嫌蓄意谋杀,怎么也可以判他个无期吧。”
温事:“差不多吧。”
顾时澜收回视线,坐回到椅子上,他轻敲着桌面,抬眸看着温事说:“江屹这么多年,不管是在公司还是社会,
肯定有很多不光明的手段,你让人去一并调查出来,全部交给警方,争取让他在牢里面度过余生。”
温事:“是。”
温事走了没多久,书房的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顾时澜指尖夹着一只香烟,吐出一口烟圈:“请进。”
然后房门就被推开了一角。
在不大的缝隙中,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江晚眨眨眼睛,糯糯的说:“顾叔叔,忙不忙?”
顾时澜深吐一口气,赶忙将手中的香烟熄灭,伸手在周身扇扇。
在烟气散去后,他对江晚笑着说:“过来。”
江晚推门进去,双手扶着小孕肚,走到顾时澜面前。
然就被顾时澜拉坐到大腿上。
顾时澜声音带着宠溺夹杂着促狭,说道:“看你天天抱着小肚子,那么辛苦,坐到顾叔叔大腿上歇会儿吧,宝宝。”
江晚听他说话没正行,推推他的胸膛,软声说:“讨厌.......”
“是吗?”顾时澜得寸进尺的把手,放到小孕妻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没有一点技巧,全是感情:“那我怎么听着这声‘讨厌’这么像撒娇呢,你很喜欢是不是?嗯,晚晚。”
江晚小脸微红,被顾时澜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有些羞怯想要躲进洞里。
她故作无事的玩起了顾时澜的衬衣扣子,白皙的小手跟扣子有仇一样,一个劲的扣着同一个可怜扣子。
顾时澜垂眸看着小爱人动作,一点也没有半分不耐,如果被员工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以为他是被夺舍了。
“顾叔叔。”江晚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放过那个扣子,可是突然一松力,扣子就从扣眼里出来了:“........”
她不是故意的好吗......
“早说嘛。”顾时澜凑近她,亲了一口柔嫩的小脸,戏谑的说:“原来晚晚是在暗示顾叔叔这个呢,不过这里是书房而且是白天不适合,等晚上了顾叔叔一定会满足晚晚的。”
她无视着顾时澜的撩拨,神色自若的帮他把扣子系好:“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小心,而且天天吃不好,你小心肾亏......”
顾时澜挑了下眉,声音带着蛊惑:“我肾好着呢,晚晚,你这不用担心......”
江晚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
她岔开岔开话题:“顾叔叔,我和淼淼有约,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顾时澜一向不会干涉江晚的私事,只是说:“今天是周六,我和你一起去吧。”
今天是林淼淼去应付相亲,她哪敢让他去。
于是说:“我们想去逛街买些女生用品,你去不方便。”
顾时澜也不强求,嘱咐道:“想买什么的话就买,我给你那张黑卡就是让你随便花的,不用给我省钱,还有不要累到。”
江晚亲了他一下:“顾叔叔,你真好,那我走了,晚上给你带小蛋糕。”
顾时澜听到小蛋糕不由失笑,觉得江晚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但他还是温柔的说:“好,我在家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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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肯德基里面的人不少。
林淼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没一会儿,江晚就推门进来了。
“软软。”林淼淼冲着江晚挥手道:“这里。”
江晚笑了一下,走过去。
她坐到座位上,脱掉了白色的高定羊毛大衣,穿着杏色毛衣裙的孕肚,微微的顶在了桌子边缘。
她往后缩缩,有些脸红的对林淼淼说:“宝宝们第一次来肯德基太兴奋了。”
林淼淼缩着小手,好奇的说:“宝宝能和你通过心灵感应交流吗?”
“......”江晚觉得林淼淼脑洞有点大:“差不多能吧。”
林淼淼正要细问之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号码之后,冲江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接起。
“你在哪呢?”
贺博言一大早就被自己老妈催着去相亲,虽然他万般不愿意,但为了让她妈死心,以后不要在他耳边念叨,还是去了。
只有行至半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拨通了林淼淼的电话。
林淼淼看着周围端着餐盘的人,抿抿唇说:“我在逛超市呢。”
而后她怕贺博言又问她在那个超市,赶忙转移话题:“那你在干什么呢?”
那边静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哦,我这正买东西,那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贺博言也怕露馅,他打着方向盘往市中心的肯德基开,也含糊的说:“好,那我不打扰你了,淼淼。”
江晚看着林淼淼挂了电话。
心想看林淼淼的反应,分明是对贺博言有意思。
可是感情迟钝的她却不自知。
嘴上说不喜欢贺博言,可下意识的却隐瞒他,自己来相亲的事情。
江晚叹了一口气,她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谁也不帮了,只能等她自己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