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顾时澜把珍珠雕刻交给了江晚。
江晚白皙的指尖,拿着珍珠在灯光下细细观摩。
不得不说林婉月的雕刻技艺真的是是很厉害。
每一颗上面的图案都栩栩如生,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
而且刻刀落下的力度也是控制的恰到好处。
江晚看完把珍珠小心翼翼的收回盒子放好。
“林姨有没有说什么?”她回到床上,坐在顾时澜的身边说。
“没有。”现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顾时澜并不想多说,引得江晚多虑。
不过他略一沉吟后,说道:“或许,她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江晚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须臾后,她说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时澜迟疑一下说:“晚晚真是聪明,什么也瞒不了你。”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等我在搞清楚一些事后,能明确林婉月所说并非一面之词,我会告诉你的。”
江晚抿抿唇,她淡色的瞳孔里映着的是顾时澜真诚的脸,没有一丝作伪。
她不再说什么:“好吧。”
顾时澜一下将被子蒙住两人,光线立即被隔离在外,在密不通风的空间里。
彼此的呼吸更加的清晰可闻。
顾时澜凑近江晚,鼻尖全是小爱人身上诱人的馨香。
他凭借着感知,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柔声说:“宝宝,要不要老公的睡前吻。”
江晚细嫩的小手,握住顾时澜的指骨,轻轻的捏了捏。
声音软的不成样子:“要......”
话音刚落,唇上就被轻轻吻住了。
顾时澜吻着她的唇,含糊的说:“那还不要老公疼疼小晚晚?”
随之一只小手来到了顾时澜的胸前。
一颗纽扣就从睡衣的扣眼中滑落出来。
江晚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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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要比较其他节气,显得更加的萧索黯然。
寒风呼啸着刮过空荡无人的街道,落叶在空中妖舞扭曲,就像一场末日的穷途盛宴。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穿过静逸的远郊道路,一路滑行到一处隐约的小树林下。
一个穿着棉衣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迈巴赫终于现身。
立马小跑着过去驾驶座的车窗旁。
车窗落下后,沉寂多日带着憔悴面容的江屹,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他瞥了下不远处的疗养院,面色阴沉的说:“准备好了吗?”
疗养院工作人员。站在车旁,缩着手 说:“江先生,放心吧,现在疗养院里没有一个人,这个点都睡着了,您进去办事的话,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且我已经把监控都破坏掉了,保证会像上次一样人不知鬼不觉。”
江屹推开车门,经过男人身边时,丢给了他一张卡。
男人手忙脚乱的接住银行卡,看着江屹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然后转身对着,从树林里走出的高大男人说:“温先生,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嗯。”
江屹踏进疗养院,里面只亮着几盏瓦数特别低的小灯,显然是有人特意而为。
不熟悉这里的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到了墙上。
可是江屹却轻车驾熟的来到了孟芬榆的房间。
果然如男人说的一样,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半个人影,安静的过分。
江屹也没有多想,就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借着透进房间的月光,江屹勉强能看清床上的影子。
这个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人,这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拖住他脚步的累赘。
在江屹心里早已对孟芬榆,没有一点感情,更谈不上夫妻的任何情分了。
江屹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从大衣兜中,掏出一只注射器。
他面容扭曲的在幽深的月光下,就像一个恶鬼。
“不要怪我不仁,是你不知分寸,自找的。”
不等说完,江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孟芬榆的鼻饲管,拇指推开上面的盖子。
就要把大剂量氯化钾注入孟芬榆的胃内。
正在他把注射器的顶端插进鼻饲管,将要施力推入液体时。
房门被人一下踢开,一个看不清什么的东西,倏地就砸向了江屹拿着注射器的胳膊。
江屹吃痛的闷哼一声,注射器霎时就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温事赶忙上前一步,赶在江屹反应过来之前,眼疾手快的捡起了注射器。
江屹捂着胳膊,看着突然冒出来破坏他好事的男人。
目眦欲裂的简直要脱框而出。
他咬牙切齿的说:“是顾时澜给我做的局?”
现在这种情况他再搞不清楚状况,他就是真的傻了。
温事把注射器装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把袋口小心的封好,做好这一切。
他才将目光转向江屹,沉声说:“如果你不想犯罪,任家主再高明,做的局再天衣无缝,也不会成功。请君入瓮,但前提是那只瓮必须是自愿进来。”
江屹听他讥讽更加的气急败坏:“我和顾时澜无冤无仇,他为何这样对我?他把我搬到了,对他有任何好处?”
温事:“家主做事,只问心不问迹。”
江屹忽然桀桀笑了起来:“真是条顾时澜养的好狗,顾时澜这么做不过也是出于私心,他就是为了江晚报复于我,不过他就不怕江晚那个小贱人像她那个妈一样,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给他带绿帽子。”
温事听他口吐淫词浪语侮辱少夫人,眉头不由皱起。
很久没有练拳的手,一下就握起了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向江屹。
江屹哪受过这种罪,直接就鬼哭狼嚎起来。
但他嘴上还是挑衅的说:“她们母女都是人尽可夫,你最好转告顾时澜,让他去查查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温事看着他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又是很凑了一拳。
当过雇佣兵的他,身手自是了得。
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话,一般人都难扛过他的拳头。
随着一声嘎吱的声音响起,江屹惨嚎一声,鼻梁骨应声而裂。
斯文败类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再也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温事站起来,拎起他的衣领,像拉拽着一个丧家之犬的似的。
拎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