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行止,正拿着话本子念着。
连着半个月,念了不下一百本话本子。
全都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被两个优秀的男人争抢,最后选择了脾气不好的那一个。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祈玄逸。
他躺在摇摇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晒着暖阳。
阳光都有些偏爱他,落在他的脸上,都能揉开瓷白的肌肤,现出淡淡的粉晕。
祈玄逸睁开眸子,“怎么不念了?”
“累了。”苏行止一甩,话本子丢到了他身上。
祈玄逸一把接住,话本子上还有她手里的余温,“纵容你几日,脾气倒是见长不少。”
他是欣喜这样的变化的,分明应该带着威亚的话,语调却柔软的不可思议,暗藏着小宠溺。
见她失落,他试探问,“想不想出去玩?”
苏行止眼睛亮晶晶的,“主人,能吗?”
她乖巧地挪到他身后,双手按捏着他的肩膀,“主人,求你了~”
她真的要在这里憋闷死了。
这半个月,她把山庄每一个角落都跑遍了。
更是跟个猴一样,在山上上蹿下跳。
自由是自由,却没有乐趣。
她自是不甘心被管束,有想过趁他睡着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
她也是这么做了。
只是男人半夜睁开眼睛,冷冰冰地说,“倘若能杀死我,就不要犹豫。”
“否则我没死透,你就等着我杀了他们解恨。”
弄不死他,本就气到想吐血。
他又补了一句,“我若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想要他们放过你们,痴人做梦。”
从此之后,她彻底歇了弄死他的念头。
祈玄逸不知身后之人此刻所想,舒服地叹气,“我何时说过,不让你出去了?”
“我可以出去?”苏行止诧异。
他不怕她跑了?
她正想着这个问题,他便问了,“来的路你亲自走了一遭,你出去一趟,还会记得回来的路吗?”
这话问的莫名有些伤感。
苏行止想了想,即便是逃了,他也能把她揪出来。
她还不如老实一点,少触他的逆鳞。
“自然是记得的。”
祈玄逸抿唇,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想玩就出去玩。”
“但是什么人可以见,什么人不可以见,你心里要有分寸。”
苏行止眨了眨眼,“远远看一眼,也不行吗?”
她很担忧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就想远远瞧上一眼。
“不许有身体接触。”祈玄逸弹起身子。
狠狠狞了她一眼,一瞬消失个没影。
苏行止摇摇头,满脸嫌弃,“病情又发作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沿着山路,像是猎豹一般,飞奔跑下了山。
山腰上。
颜声皱着眉头,“主人,你就不怕她找官府的人,来捉拿我们?”
“或者去跟小侯爷通风报信?”
瞧这欢快的模样,跟牢里被洗清污名释放的犯人似的。
主人也不派人盯着,就这么让她离去。
“随她去吧。”祈玄逸垂眼,“颜声,我心里好难过,去取一些酒来给我。”
颜声迟疑道,“可是,承王昨日派人来,说是今天要见您。”
“这一喝酒,不就把正经事耽误了么?”
祈玄逸破罐子破摔,“让他等着,等不了就滚。”
“一点儿小事,也要来烦我。做不好这个位子,换个人替了他。”
颜声也想破罐子破摔,为了一个女人,就斗志全无。
主人,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