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诗华真君的弟子?”
陈夭夭上了擂台,有宋敏相熟的人就跟上来问宋敏。
宋敏点点头,看着陈夭夭的背影。
不愧是诗华真君的弟子,才刚入宗就挑战长老席位。
“挑战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就拿下长老位置才是真本事。”
说话的也是穿着亲传弟子的玄衣,金丹境后期修为,姓廖名骅之,之前常年闭关,期待着出关之时能够一鸣惊人。
如今刚出关不久,先后撞上诗华真君和陈夭夭两人归宗,风头那是一点没出。
现在遇到陈夭夭出来挑战长老位置,正愁没处扬名的他,当即就跳了出来。
别说,他好歹也是宗门里待了许久的弟子,也有一些熟悉的师姐师兄师弟师妹,真有人站出来,附和他的话。
“就是啊,诗华真君是元婴境的大修士,可这亲传弟子可不是,又是从坤地州那样小的地方出来,就算有金丹境后期修为,恐怕实力也极为低下。”
“呵呵,以为咱们追捧诗华真君,就会追捧她吗?在咱们火离州还是实力至上的。”
“是啊,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怕不是要丢了诗华真君的脸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难不成以为长老位的长老们还会顾虑诗华真君,给她放水吗?”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多数为不看好陈夭夭的弟子。
在他们的眼中,坤地州那里出来的修士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金丹境就是一宗的太上长老了,不要太可笑。
金丹境,在紫东宗不说一抓一大把,毕竟不稀奇。
宋敏没有加入这群声讨声音之中,难得安静地看着陈夭夭上擂台的背影。
她与这群在宗门里常年闭关修炼的弟子可不同,她在外游历听过不少陈夭夭的事迹,也更知道陈夭夭的实力。
这群人现在如何叫嚣,一会只会觉得脸疼。
“开始了,看吧,我猜不过五十招,上面就能出结果。”
“五十招?我猜四十招。”
“呵呵……”
“我看啊,十招之内!”
“……”
“……”
“我猜——一招!”
众人猜测的结果多少招不是重点,重点是眉眼之间的官司,明显瞧不上来自坤地州的陈夭夭。
几招之内见分晓也都是说陈夭夭输。
唯有宋敏,在看见陈夭夭开始动作之时,说出了她的想法——
一招。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擂台上也真的有一人倒飞出去,落于擂台下方,震惊地看着台上稳稳站着的陈夭夭。
“嘶——”
“……”
“……”
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反而陆续响起了倒抽凉气的声音。
那擂台上的前长老是个外门长老,虽然在金丹境前期,但也算颇有实力,何况金丹境后期打前期,一招就够了吗?
开什么玩笑?
“承让。”
陈夭夭的声音在擂台上响起,惊醒满目圆睁的裁判。
“陈夭夭获胜,得外门长老之位。”
陈夭夭冲着擂台的裁判也拱了拱手,道:“这位掌事,我想继续挑战。”
擂台上的这位裁判筑基境界的修为,但是事务堂的人,陈夭夭不知如何称呼,叫声掌事也是可以的。
廖骅之抿了抿唇,显得不屑一顾,虽然大多数挑战成功的弟子都会选择继续挑战,也是可以继续挑战,一战到底的,但他就是对陈夭夭不满,从而对这样合规合情的做法,也很是觉得不爽。
宋敏看了一眼陌生的廖骅之,不作声。
他们不是一个路子的修士,宋敏更多在宗门外活动,而廖骅之则是闭关,颇有闭门造车的味道。
廖骅之若不是宗门的资源和他自身有两份天赋,也修炼不到金丹境后期了。
只不过他狭隘不自知罢了。
“可以。”
裁判点点头,这是常规操作。
而擂台下被陈夭夭踢下台的前长老也黯然离去,他才刚成为外门长老没半年呢,但陈夭夭的速度和力道,真是他拍马不及的。
陈夭夭很快就迎来了下一位对手,一位老牌的内门长老。
那内门长老一直在这练武场,毕竟这个月轮到他在这里等待弟子们或外门长老发起挑战。
这样的制度有些类似于擂台守擂制。
原本在长老位置的长老们就是擂主,而发起挑战的人就是攻擂者,成功了就成为新的擂主。
每月轮流守候,直到本月结束之后,才会换旁的长老守擂。
而攻擂成功的人,在本月将会接替前长老成为擂主,一直守擂到本月结束,因而月底常常会有更多的人进行挑战,从而有更长的喘息时间。
今日刚好就离本月结束还有三日。
“外门长老,陈夭夭。”
“内门长老,付水秀。”
付水秀心中大概知道自己会输,她观看了陈夭夭全程的第一场擂台。
她是金丹境中期修为,但她做不到一招就打败金丹境前期的对手,更何况,她同样看不穿陈夭夭的身法与速度。
好像突然之间,一晃眼,陈夭夭就出现在人的身后,那人不知怎么的就飞了出去,落在擂台下方。
她不是陈夭夭的对手。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不动声色,她修为好歹更高些,总能多撑过几招吧?
虽然看不见陈夭夭的身形轨迹,但她就不信,切身与陈夭夭对战之时,近身的时候还能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抱着这样的想法,付长老悬着的心沉静下来,只要不是一招被秒,面子也不会太难看了。
她可是老牌的内门长老了啊……
“砰——”
一声巨响,付水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腰间一股剧痛袭来,她眼前一花就落到了擂台下方。
什么靠近之后的破绽,什么靠近之后的感应,统统没有。
陈夭夭怎么过来的,不知道。
陈夭夭怎么攻击的,不知道。
想要抵挡陈夭夭的进攻都不知从何下手,这样的对手如果是她的敌人……
付水秀毛骨悚然,可别是,千万不要是,更不能是!
“承让!”
付水秀赶忙在陈夭夭抬手行礼之前,先拱了拱手,作了个揖,露出一个她自以为很友好的笑容。
实则,她的腰臀间受了点伤,疼痛导致她的笑容有点扭曲,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是强颜欢笑了。
“承让!”
陈夭夭回了个礼,能感受到付水秀的善意。
“陈夭夭胜,夺得内门长老之位!”
裁判也迅速宣判了结果,陈夭夭当然是选择继续了,就在张口之时,台下一男弟子却突然大声打断了陈夭夭。
“陈师妹!”
“你就是这么对待同门的吗?”
正是廖骅之。
陈夭夭不明所以,看向台下的廖骅之。
两人同境界,但如今陈夭夭已经有内门长老的职位,按理廖骅之该称呼她一声陈长老了。
若不是廖骅之就在她擂台下极近的位置喊她,她都不知道这“陈师妹”三个字是喊得她。
对于“这么对待同门”的质问,更是云里雾里,叫她难以理解。
她明明就是在擂台上合规地打败了同门,成为了长老啊?
再说这付水秀和前头那位外门长老几乎没有损伤,比起其他擂台的见血或是骨折,她这里明显温和得多。
“你看看付师妹这表情,怕是受伤不轻,同门之间的比斗,你怎可下这般重的手?”
陈夭夭扫过付水秀的表情,又扫过其他擂台下输家的表情,面上更是迷茫。
付师妹的表情明显好看很多,哪个擂台的输家不是呲牙咧嘴的?
廖骅之没注意到不少同门都先后退了一步,离他远远的,明显对他这雷人的话语感到困惑,方才还与他一起胡说八道,贬低陈夭夭的同门霎时间都选择了远离和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