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自己二儿子的面子都被驳了,其他人难不成还能重要过皇子去。
索性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
也算变相的告诉卷耳,见好就收吧,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尉迟洵这一路上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飘飘然的就回了王府。
二人一回到屋子,尉迟洵就从身后抱住了卷耳。
“看不出,你的醋意藏的倒是挺深的。”
卷耳本来吵了一天的嘴架就烦,直接就挣开了他的怀抱。
“哼,做人最怕自己脑补。
尉迟洵,想想你府中账面上的银子吧。
这个时候打发了她们,还能过个好年,否则只怕是年节礼都得从牙缝里省了。”
尉迟洵哈哈一笑。
“到底是你会过日子。
看看这一下子不就省去了好多。”
第二日之前送妾室的官员们就陆陆续续的派了人来接自己之前送来的妾室。
很快,三王爷惧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奉天。
待人都被接走后,卷耳在府中开始了人员的大排查。
乌恩几乎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就说嘛,爷这么喜欢王妃,王妃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早就看那些侍妾不顺眼了。
在府中什么都不做不说,还得每人派两个婢女伺候着。
而且每季还得两身衣裳,年节还得赏赐。
乌恩虽然以前不管账,但师父管账那些日子,他可没少听师父念叨府上的银子不多。
这下好了,这些妾室被送走后,婢女也可以不用留那么多了。
乌恩在将人都遣送走了之后好生的数了一下,现在除了被禁足的侧妃以外,府上的侍妾竟然只剩三人了。
天呐,这下子厨房也用不上那些人了。
针线处也不用了…
等几天后乌恩安排完所有人的后,府中竟然一下子就清净了起来,琐事也少了许多。
卷耳翻看完最后一本账目后,活动了下脖子。
真是到哪都是打工人的命,她开始后悔没将初一她们带来了。
早知道没有性命之忧,就该带几个培养的助手来的。
这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将王府折腾起来。
想着想着,卷耳叹了口气。
“唉~”
一双温柔的大手覆上了卷耳的肩膀。
“怎么了?可是累了?”
卷耳拂开了尉迟洵的手。
“来,尉迟洵,咱俩聊聊。”
尉迟洵好脾气的坐到了卷耳的面前。
他也很想跟卷耳聊聊,这几日卷耳没少折腾,几乎将整个王府折腾了个遍。
他为了表示对卷耳的尊重,一直没有先开口询问。
既然卷耳要同他讲了,他当然要洗耳恭听。
“尉迟洵,你家的状况你知道吧?”
尉迟洵叹了口气。
“是咱家…
咱家的状况!
我知道,账面上可用的银子不多。”
卷耳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对,不是不多,是相当于没有。
不得不说乞颜氏虽然没脑子,但她胜在了一句听话,这些年的账目我都看了,她确实是单靠你的俸禄以及赏赐过的日子,除了正常的年礼,没收过任何的贿赂。
更有意思的是,有时候开销不够时,她总是有银钱填补空缺。
所以我猜测,她是动用了自己的嫁妆。”
尉迟洵一愣,这个他可不知道。
他的第一任和第二任王妃都曾跟他抱怨过银子不够用,唯独乞颜氏从来没提过这事。
他还当乞颜氏虽然脑子不好用,但可能在生财方面是有点儿建树的,所以也没过问。
卷耳一下子就看出了尉迟洵不知道这事儿,无奈的瘪了瘪嘴。
“算了,不说以前了,说说以后吧。
这屋子里也没别人,就咱俩。
你同我交个实底。
你对那个位置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尉迟洵静默了几秒,随后一脸的认真。
“我要坐上那个位置,而且是必须坐上那个位置。”
卷耳反问。
“为什么?”
尉迟洵轻笑一声。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为了活着。
我同老二斗了这么多年,若是他上位了不会给我留活路的。
而且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以他的情况,若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漠北就完了。”
“哦?”
卷耳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漠北完了?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啊。”
尉迟洵笑着轻斥一声。
“胡说八道,淘气~”
卷耳几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咦~你不要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麻死了。
你还想不想好好聊?”
尉迟洵收回了宠溺的表情。
“聊,聊,当然聊。
不过你好好想想,其实漠北完了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现在是因为我们漠北将以前各个部落都统一了,你们大煊才只要面对我们一个对手就行。
若是我们漠北散了,你觉得大煊能防的过来吗?”
卷耳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尉迟洵说的有点儿道理。
“废话少说,你就说你如果真坐上了那个位置,我有什么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