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敞开着腿,露着密密麻麻,布满烙着腥红字的部位。
因为刚小产过,还有着血水,我一时只感觉喘不过气。
经过净魂蛇,她不再是原先那刺头、小太妹的蛮横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得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给她盖上,将她扶着坐好:“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既然露出连满身长刺时都要隐瞒的伤口,必然是信任又上一层,且需要我帮忙了。
刘芷墨卷着毯子,手在上面抓了抓。
经过打胎清掉淤血,又净过魂,那原先紫青色的指甲,已经只是一片苍白。
似乎彰显着她的灵魂都是纯洁的。
面对这种柔弱小花,我倒是挺有经验的,毕竟带过低年级。
起身到房间拿了安全裤,递给她:“你先穿上,等想好后,再慢慢跟我说。”
刚才下面,还是有淤血流出来的。
来月经时的那种不安全和羞耻感,真的会让人崩溃。
刘芷墨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拿着安全裤到我房间的浴室去了。
再出来时,整个人明显情绪稳定了不少。
我将热的牛奶给她,又递了个抱枕给她。
坐好后,她才沉眼看着我:“我是从那条蛇肚子里出来的,对吧?”
她居然记得?
我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对前面的事,其实是记得的。”刘芷墨眼睛微跳。
慌忙解释:“我没有骗你的意思,就是记得,但好像不是……不是我!就像是……”
她想了很久,才幽幽的道:“就像是一个很沉很长的梦,我知道经历了些什么,记得剧情,可却没有代入感,就像看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所以我被吐出来的那一下,就好像突然穿到了别人的故事剧本里,我才这么害怕的。好像那个和猫……那个不是我。”她说到这里,手不由的抱紧两边纹着招财猫的臂膀。
朝苦笑道:“我刚才换安全裤时,感觉自己还不如她。她很坚强,还敢这么和……和他说话。”
前后两个“她”“他”,光是从语气,就知道指的是谁。
“你挺好的。”我朝她笑了笑。
转移情绪,轻声道:“那被蛇吞了,是怎么感觉?”
净魂蛇啊,也就云海张家的传承一直没断过,张暧这个少主学识渊博,换成另外一个,谁能想到会是这东西。
“很舒服,就好像……”刘芷墨抿了抿嘴,微带羞涩:“在妈妈肚子里那种感觉,被微暖的血肉轻轻包裹着。”
“无论是触感,还是温度,或者那种包裹的松紧度,都舒服得恰到好处。”
“我好像在里面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就好像电视里那种,雪山融化,雪水潺潺流动。”
“风吹过山谷,好像有风之精灵在吟唱……”刘芷墨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
整个人放松的躺在沙发上,轻轻的抱着自己:“还有什么在翩然起舞,围绕着我,又好像泡在温泉里,全身毛孔都打开了,整个人融化在水里。”
看着她沉迷着的样子,好像光是回味着,就已经让她飘然欲仙了。
可从监控中看,她刚连脚被吞进去,净魂蛇就缩成了我哥的尸体,跟着就掉地上,我们就追了上来。
也就是说,她前后在净魂蛇腹中,不会超过十分钟。
她经历却是这么多的?
就连回味,刘芷墨也沉浸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朝我腼腆的笑了笑。
这次一扫原先的仓皇无措,以及麻木。
反倒又有一种重生过后的,通透和坦然。
看着她这精神状态的改变,我都想让那条蛇吞我一次了。
确定她情绪稳定后,我这才道:“那你还记得……咳!刘芷墨那些剧情里,她是怎么找到我哥尸体的吗?”
“哦!”刘芷墨瞬间坐直了身体,朝我低声道:“我主动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事。”
我听着愣了一下,还以为她主动到厨房找我,是因为想求助呢。
“那找到你哥尸体的鸡公界,三棵雷劈的松树下面,应该埋了东西。”刘芷墨跟我解释。
轻声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以前埋的,但记忆里,她看了几眼,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
我忙点了点头,想着还要不要问下其他的。
刘芷墨就主动道:“还有你问过的那个……”
她瞥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丝绯色:“就是她说看着和你在石棺中那个的,我还记得。”
这下真换成我尴尬了。
“她知道那不是你。”刘芷墨忙又摆手。
朝我解释道:“就像你看着我,就知道我不是她一样。”
判断一个人,其实神态比长相更重要。
有时神态变化,会让人连长相都产生变化。
比如现在的刘芷墨,五官柔和纯净,真的好像新生的婴儿般。
可她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尴尬。
在她认知里,可能就是和她这样,重生的变化。
并不是指,我和人首蛇身女是两个存在。
但怎么解释?
越解释越显得心虚,只能不解释。
只得低咳了一声:“她记那条蛇长什么样?”
“那不是蛇。”刘芷墨目光闪了闪。
脸上带着惧意,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朝我沉声道:“那是个人。”
“嗯?”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往前凑了凑:“怎么说?”
“就是……”刘芷墨眉头紧皱,轻轻闭上了眼。
似乎在回想,确幽幽地确定道:“就是个人!一个长着蛇尾巴,可以变成蛇,也可以变成人的。不是蛇精这种,就是人。”
“人首蛇身?”我也整个人就是一震。
既然能造出一具这样的躯体,那多造出一具男的,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还有一个人首蛇身男在外面。
真是这样,那些蛇卵啊,胎儿啊,可能就是它们俩个生的,根本没有什么蛇啊,人啊的。
可那人首蛇身男去哪了?
我脑中思绪翻飞,不停的乱转。
“不是!”刘芷墨却郑重摇头,沉沉的看着我道:“就是人!”
她语气极为笃定,这让我很诧异。
她是凭什么这么笃定,那是个人?
刘芷墨却再次笃定的道:“我知道那个棺中的不是你,就算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也像个人,可她肯定是条蛇。”
“那个和她在一起的,就算是条蛇的样子,但我能确定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