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轩就与老族长述说了下二狗的残酷经历。
被追杀，灵魂苟活等等。
这段话，让老族长将信将疑：
“你莫不是在说笑？”
“我岂敢在您面前说笑？”
林轩耸了耸肩，打个响指，直接唤出了二狗。
二狗甫一出现，老族长的神情又是一变。
身为拥有神格的神阶异兽，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那股同样来自神格的力量！
看着老族长变化的神情，林轩抿嘴笑了笑，道：
“如何？老族长可信我了？”
老族长并未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陷入了沉默中。
林轩知道他是在思索，倒也没有催促。
静静地站在那里，安心等待着。
为了这一刻，他已等待、追寻了许久。
不差这么一会儿。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老族长终于重新张开了嘴。
用略显沉闷的声音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
“那就…”
林轩刚要道谢，就听老族长补充道：
“但是！”
林轩一愣，抬起头看了眼老族长。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条件。
“但是！”老族长强调道，“想听我说这些，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轩与肩上的二狗对视了眼，疑惑问道：“什么要求？”
老族长沉吟答道：
“听完之后，你，以及你手下的契约兽，必须加入到处理灾难的队伍中来。”
说这话时，老族长的目光全在二狗身上。
他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对林轩有什么想法。
纯粹是为了那只携带着神格的奇怪异兽而已。
经过上次那猿神的拜访，老族长对灾难很是了解。
他十分清楚，在后续的行动中，这么一个拥有神格的同胞有多么重要。
林轩：“这……”
听到这种要求。
林轩看了眼老族长，又转头看看二狗。
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倒不是被这个要求难住了。
实在是，他完全没想到，老族长会提这样一个正中他下怀的要求！
林轩本来就是为了解决灾难才来拜访的啊！
不然他费那么大劲干嘛呢？！
所以，当看到老族长严肃郑重地说出这两句话时。
林轩颇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他这些心理活动，老族长是完全不知晓的。
见林轩这模样，还以为他在担忧。
便又说道：
“我这个要求并不困难，你该不会做不到吧？”
“如果你这样没有诚意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事实上，”他将目光转回到林轩身上，“等你知道灾难的内情以后，你便也身陷其中了。”
“就算你想逃，也是逃不……”
“不不不，”林轩打断了他的话，“老族长您搞错了。”
“我并不是不愿意答应您的要求。”
“事实上，您的要求正中我下怀，我非常愿意投身到解决灾难的行动中来。”
“并且，我也一直是以此为目标行动的。”
“我来拜访您，也正是为了了解内情，以便更好地进行后续行动。”
“我之所以这般表情，”林轩笑了笑，“只是因为对您的要求太过意外而已。”
他看了眼老族长，好奇问道：“你刚才说，了解内情后就会身陷其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轩方才的回复，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
所以，老族长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直言道：
“原因很简单。”
“这所谓的灾难，其实并无实体。”
“最初的灾难，只是一种概念性质的‘病变’。”
“它源自于这世间所有的消极情绪。”
“饥饿的凄惨，受伤的痛苦，死亡的绝望。”
“这一切的一切，经过无数时光的演化积攒，最终在那深渊底层凝聚成了最初的灾难。”
“这种诞生于情绪的概念性病变十分危险。”
“凡是知道它存在的生灵，都会被污染。”
“然后，一点点地被同化。”
“这种同化十分隐晦，当你察觉到它时，就已经是最后的绝境了，药石难医。”
“最先察觉到病变产生的地母，现在已经濒临崩溃了。”
林轩：？
老族长这番话，说得他一愣一愣的。
那个灾难是概念性质的病变？
这个林轩真不知道。
确实在深渊底层诞生？
这个倒是应了他与二狗最开始调查产生的猜测。
但……
知道存在就会被污染？
有这么夸张？
那为什么林轩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他面前的老族长还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说话？
林轩有些不信，他问道：
“可是…您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我当然是好好的，”老族长点头，“因为我有神格庇佑。”
他解释道：“神格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力量之一。”
“只有拥有神格，或者被神格的力量影响的生灵，才能勉强遏制住污染的扩散。”
“目前，所有灾难相关的支持者，要么就是神兽，要么就是神兽麾下知根知底的心腹。”
“只有这些家伙，才能不被外物影响。”
“这…也不对啊…”林轩皱眉，“拥有神格就能抵挡住污染？这不可能啊？”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西方群山中白泽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林轩将自己的疑惑和白泽的遭遇与老族长说了一遍。
对于这件事，老族长竟是一点不意外，他解释道：
“因为，那家伙遭遇的，已经不是最本源的污染了。”
“那是从地母体内过了一轮，被强行排出来的掺杂了地母力量的脓疮。”
“它同时混杂了灾难与地母这两个至高位阶的力量。”
“白泽被纠缠其中，没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样吗……”
听了老族长的解释，林轩并没有释然，反而眉头紧锁。
倒不是他没想明白。
而是因为老族长说……
那处红光坟场中，蕴含的是此界两大至高力量。
所以才能让身陷其中的生灵毫无反抗地死亡。
甚至连白泽这样的神阶异兽，也难以幸免。
但……
这样残酷危险的力量，却能被林轩脑海里…或者说精神世界里的神秘金光尽数湮灭！
拥有着这种力量的自己。
又是什么来历呢？
分明已经了解清楚了灾难的真相。
但林轩却感觉…
前路越来越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