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轩硬着头皮向前带路，看到几双希冀的眼光，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待会会不会被许父一巴掌拍死。
许父，许大许二，面对小山似的零件，目瞪口呆，傻眼。
这是半成品？欺负他们没见识？
许正轩在后面诺诺地解释：“爸，大哥二哥，别看他们现在不起眼，组装起来可就是半成品。”
“……”
这半成品还挺半的，他们以为是婴儿，结果还是胚胎，没出生，长大成人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许正明想笑，知道三弟拿不出来，毕竟当时说的是三到五年，现在才三到五个月，只是没这么忽悠的，一点水平都不讲，好歹珠状一点点啊，即使是看个模型也好，一堆零件？拜托，他空间立体思维有限，想象不出来。
许正儒指着一堆半成品零件，隐忍地不想批评某人。说好是半成品，结果是零件的半成品，他们到哪说理去。
太欺负人了。
以为他们不懂呢。
许正轩低头，不敢看他们的表情。
丢脸，大话说过头了，希望给的太大，会不会起到反作用。
“吧，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战斗机是小意思。”
许父一言难尽，小意思是什么意思，倒是好好好好解释啊。他无奈地拍着许正轩肩膀，很重，多少带着点报复性行为。
许正轩龇牙咧嘴，不敢喊疼。
许父没说话，只是看着许正轩的目光一言难尽。他的小儿子是不是飘了？需不需要打击一下。
不等许父想出个所以然，工厂管事来报，第二辆坦克已经组装完毕。
“先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组装完毕，要不要去看看？”
管事虽说是询问许正轩，眼神却放到许父身上，这里谁是老大，一目了然。
管事的声音，对于惴惴不安的许正轩而言，不亚于天籁之声，不说话的许父，比说话的许父，恐怖百倍有余。
许正轩紧张不已。
“去看看。”松口气，还好有其他的代替，否则他要脱层皮，至于是物理层片还是化学层面，那是后续。
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许父忍不住伸出手，触摸其冰冷的表面，无论看多少次，还是看不够。
如同战场上那些曾经笑话过他的人 模样，许父眼中有贪婪，有惊奇，还有痛苦。
这东西早点出现，他们何至于牺牲那么多人。
在装备上比其他国家落后，他们只能一次次的用人命去填，即使填上那么多人命，也没有赢得他们该有的尊严。
因为他们太弱，不配有尊严。
许父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着问道：“这东西，产量几何？”
管事递过厚厚的记录表，许正轩摆手，没接。
那是给别人看的，实际上，所有的东西，他还在脑中保存有一份。
“坦克对工艺和质量要求很严格，以我们现在的水平，一个月都不能够造出一辆。而兵工厂现在主要是打造枪支弹药，还有一些火炮。所以坦克的时间线又得往后延，这是工厂做出的第三辆坦克。第一辆被爸你带走，第二辆被中央军买走，这是第三辆，今天完工。”
许父接触后，就舍不得放手。
战场上，他是一军之长，哪好意思上前去抢，每次都只能远观，战争进行到后期，唯一的坦克被倭奴重点照顾，几乎被打残。场上谁都不会修，这次只能拖回来，看看还能不能用。
想不到儿子如此长眼，知道那辆坦克坏了，给他送上新的。
许父什么都没问，已经将其占为己有，其他人想要，都得排他后面。
许正轩失笑，男人与枪炮之间，从来都是惺惺相惜，坦克作为陆战之王，那地位更是摄政王般的存在。
谁能不爱呢。
“爸，这辆坦克编号坦-1-003，你之前的那辆是坦-1-001，属于当今的第一代，第一辆。以后，还会从这里第二代，第三代，地无数代。”
许正轩眼眸晶亮，自信满满。
夸夸其谈。
“以后不仅有坦克，还有战斗机，军舰，航母……”
许正轩将能想到的，都规划好，主打一个不落。
轮到许正明失笑，他这个弟弟，还真是认真的可爱。
许父与坦-1-003难舍难分，压根不在乎许正轩说什么。
“老子不管，以后你做出新的好的装备，第一都要是老子的。”
许父不介意动用为父的权威，胡搅蛮缠。
怎么能是胡搅蛮缠呢，那叫友好商量，只是商量的对象是自家儿子，言辞没必要多客气。
自家人说话，客气啥。
许父毫不客气的预定此后的好东西，他要第一个享用。
三兄弟走远，留下不舍得离开的许父。
“晚城现在不太安全，倭奴北上，如果前面的人顶不住，迟早会到达晚城。”
倭奴的人不怎么样，但靠着武器装备精良的大利器，不是现在单一的军团可以抵挡住的。
除非他们比倭奴还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以后有可能，不是现在。
时间最擅长和人开玩笑，越需要的时候，越吃紧。
“三弟，此次战役，许家军共缴获少许枪支，几门火炮。二哥看了一下，确实比我们的都好。要想短时间内超越他们，怕是很难。”
“你当时说的没错，空战这块，是我们的弱中之弱。当时倭奴的飞机一来，我们拦无可拦，躲无可躲。每轮轰炸过后，地面总会多上许多残肢，筑好的工事同样支离破碎。对此，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的枪打不到它，炮也瞄不准它，只能见它呼啸而来，收割而去。战友成片成片的倒下。你说的对，空战就要空军来。”
许正明惨然一笑：“你让我拍的照片，还没洗出来，我会尽快洗出来给你。”
平时知道他们有差距，不亲身经历，不知道他们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犹如一个瘦弱的孩子，面对一个壮汉，之前是一群。说是孩子也不对，夏国的历史悠久，或许该称为老人，而这老人，却家财万贯。怀抱金砖过闹市，不知惹来多少贪婪的目光，有人直接动手抢，有人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