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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琬、卢植二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宣德殿的,一路上脑袋似乎被什么重物给捶打了一般,待走出皇宫后,外面清爽的空气,直接让二人顺间缓了一口气,贪婪的吮吸着外面的空气,卢植、黄琬二人瞬间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现在他们面对着天子刘辩,那种无形的威压变得越来越重,这位少年天子的帝王威严也变得越来越重。

走到街道上,黄琬看向卢植不由的唏嘘不已,他和卢植在先帝的时候,都一心想要为朝廷分忧,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但是到了最后,不知道怎么变了。卢植身居高位,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变得越越重,有了丞相的风范,不少人逐渐向卢植靠拢,希望他们自己能在卢植的庇佑下茁壮的成长,努力的发展自己的家族的势力,而他开始逐渐远离朝堂,开始闭门谢客,开始断绝那些麻烦的事情,尽量淡化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

“子干,今各地士族纷纷入京,欲寻你我二人,眼睛都在盯着徐州牧这位置,你自己需要小心。”

卢植并未正面回应黄琬的话,而是微微点头,黄琬方才所言,卢植心中大概已经有数,各地士族纷纷入京前来雒阳寻他们二人,但是现在的黄琬已经决定闭门谢客,从此不在理会这些人和事情,但是卢植不同,卢植和黄琬不同,黄琬他能做到这一步,卢植不行,如今的卢植身居高位,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他一旦这般行事,在朝中就无法使得政令彻底的落实下去。

但是一旦卢植如此,就做事了结党营私之名,如果天子还继续信任卢植的话,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是一旦当今天子对卢植产生猜疑心的话,那么对于卢植而言,这条罪名就足够让卢植抄家灭门。

黄琬遂看了卢植一眼,见到卢植神情淡定的时候,黄琬心中大概便已有数,心中只能暗自赞叹,天下间能像卢植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又有几人,已经完全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一心一意全部投入在朝堂上,投入在社稷上面,纵然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完全不在意。

“子干,这条路会很难走的。”

走在卢植前面的黄琬忽然说出这句话,卢植则是看向黄琬,良久后,则是用着只有他和黄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悔。”

简简单单的两个不悔就向黄琬道明了自己的心意,黄琬闻言后忽然驻足,遂面带着笑容离去,天下间有这样的人当真是好!这条路,纵然自己不能继续走下去,但是看到有人在这条路一往无前的走着,黄琬心中甚是感到欣慰。

“保重。”

望着黄琬离去的背影,卢植不由的说道着。

......

黄琬的府邸内

司马防看到黄琬回来后,立马起身走到黄琬面前道:“子琰兄,陛下可是,......”

“慎言.....”

“慎言....”

黄琬悄然的拉着司马防让司马防不要继续说下去,万一说了什么忌讳的事情,黄琬好不容易争取到来的悠闲的生活就这样子没了,他岂能甘心,遂拉着司马防回到自己的书房内,关上书房的大门,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黄琬遂看向司马防道:“建公,日后你若是来我府邸上只是为了叙旧,为兄甚是欣喜,但若是为了其他的,大可不必.....”

“子琰兄,这是为何....”

闻言,司马防大惊,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岂能听不出黄琬这话外之音,这明显就是向他下达了逐客令啊,司马防不知道自己那个方面做得不对,才让黄琬这般防备且厌恶自己。

见状,黄琬则是叹息了一声,知道司马防这是误会了自己,当即便把今日在宣德殿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司马防,司马防听闻后,随之眼睛一亮道:“子琰兄,陛下当真是如此说的?”

“自然。”

黄琬郑重的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岂能去坑害自己的好友,况且司马氏在河内根基深厚,将来的时候,黄琬说不得还要找上司马防来帮忙做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状,司马防脸上的喜色简直是压制不住,遂起身郑重的朝着黄琬拱手抱拳道:“多谢子琰兄,我知晓了。”

当即,司马防打开书房的大门径直离去,黄琬的想法,司马防也了解到,当今天子的想法,司马防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二,如果他继续留在黄琬府邸上,一来则是会害了黄琬,二来则是会害了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失去争夺徐州牧位置的机会。

天子所言,其中的核心,无非是有能者居之!

那么接下来,就完全是各凭本事去争夺徐州牧这个位置...

不仅仅是司马防明悟了过来,凡是从各地前往雒阳而来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收到这个消息,每个人都在做着准备,因为他们明白,没有功劳在身的他们,凭借着名声无法像以往一般可以胜任高官,因为名声在当今天子的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有能力,才是当今这位天子所看重的,如果能力不足,纵然此人广交天下人,名气在怎么大,在这位少年天子眼中都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

名气大于能力的人!

是花瓶!

亦是废物!

然而,在徐州彭城的陶谦,此时此刻,还在幻想着,如果能把笮融、阙宣擒拿诛杀,他就可以将功折罪,继续坐稳徐州牧的这个位置,但是现在时代变了,眼下的大汉并非是昭宁元年前的大汉,当今的天子也并非是先帝!

现在的种种,和以往的种种都有着天壤之别,然而陶谦现在还生活在以往的美梦中。

当陈登踏进州牧府邸的时候,本来略显颓丧的陶谦瞬间变得精神焕发了起来,开口便向陈登询问道:“元龙,此番从丹阳郡回来,陈公台可有其他的话说?”

看到陶谦的样子,陈登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