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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二年,夏六月

炙热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急匆匆朝着宣德殿方向而去的卢植、黄琬二人,额头上流淌着汗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也不想要走的这么快,天子召见他们不敢犹豫片刻。

到了宣德殿外的时候,就见到郭胜那张惨白的脸庞上,正阴恻恻的看着他们二人,看的黄琬、卢植二人毛骨悚然的,他们越发觉,郭胜这老狗跟随在天子身边这近一年来,行为手段越发变得阴狠了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无论是黄琬还是卢植都不愿意见到郭胜。

“陛下早在殿中等着二位。”

郭胜的话音落下,无论是在卢植还是黄琬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走了进去,见到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后,当即躬身作揖口称陛下,刘辩放下手中的朱笔,缓慢的抬起头看向黄琬、卢植二人,久久不曾开口,似乎在等他们二人开口一般,一时间,宣德殿内变得极其的安静,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随着,坐在龙椅上的刘辩轻咳一声,似乎在提醒黄琬、卢植二人似乎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跟他这个皇帝说的,而随着天子刘辩这声轻咳,卢植眼皮子直跳,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卢植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天子想要问的是什么,当即毫不犹豫的把正在他府中的陈纪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给说了出来,没有半分的隐瞒,听到黄琬的小心脏直跳,他万万没有想到卢植这厮竟然这般干脆的把陈纪给卖了,不带半分的犹豫。

当卢植说完后,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则是微微的颔首,卢植能不假思索的一股脑说出来,说明卢植心中还是有他这个天子的,至于卢植的所作所为,刘辩尚且能原谅,只因为他觉得卢植并不是一个喜欢广交朋党的人,有可能只是因为卢植身居高位,不知不觉间身边竟然围绕了这么多的人,要是黄琬知道此时此刻天子刘辩的内心想法的话,黄琬会直呼羡慕,天下间能得到天子这般信任的人恐怕寥寥无几,卢植这厮当真幸运.....

而当轮到黄琬的时候,天子刘辩的眼神丝毫的不客气,似乎在说,今日关内侯黄琬你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出来,今日就休想安然的走出这个宣德殿。

卢植的行为是广交朋党,黄琬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但是黄琬和卢植不同,卢植当日在小平津救过他刘辩的性命,这一年来,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殚心积虑的在做事,虽然刘辩深居在皇宫中,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瞎子,他也能看的明白了,到底谁是忠臣,谁是佞臣!

黄琬是佞臣吗?

不是!

只是黄琬的私心大于公心罢了,家国家国,黄琬把家摆在了国前面,被刘辩的目光所直视着,黄琬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同时心中开始默默的为司马防说着歉意的话,至于司马防能不能听得到就是司马防自己的事,反正他他已经说过了,同时,黄琬还颇为幽怨悄悄的看向卢植,若非是这厮一股脑的说出来,不给他丝毫的斡旋的余地,他何至于今日要把司马防给卖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在自己的利益面前,牺牲朋友的利益更为 的合适。

“陛下,臣......”

有卢植这个榜样在,黄琬哪里有半点的胆子对天子有所隐瞒,当即便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甚至把司马防此行前来雒阳找他的目的也说了出来,当说完这一切后,黄琬悄悄的看了坐在龙椅上的刘辩一眼,而此时此刻刘辩神色不变,已经褪去稚嫩的脸庞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刘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当即看向黄琬、卢植二人,不过这个时候,卢植、黄琬二人都低着脑袋,尤其是黄琬心中更是惊骇,稍有不慎,今日他就真的有可能走不出宣德殿。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天子刘辩的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案桌,眉头紧锁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在权衡着什么东西一样。紧接着,刘辩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似乎在炒房者卢植、黄琬二人,又似乎在嘲讽司马防、陈纪二人,不过刘辩知道,如同司马防、陈纪二人这般的人物绝对不会在少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子的人绝对会越来越多,

“天下人当真朕年少好欺负不成?”

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忽然开口,这一开口直接让卢植、黄琬二人心中大惊,不由的手心冒出一阵的冷汗,他们这一年来和天子刘辩相处,逐渐摸透了这位少年天子的脾气,越是如此,就越是说明这位天子动怒了,他一旦动怒,他们这些朝臣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一时间,黄琬不由的开始埋怨司马防这家伙,在这个节骨眼进入雒阳来找他作甚,这样一来,就直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当今天子的目标,这样的结果可不是黄琬愿意看到的。

“哼!”

见到二人惶恐,刘辩从龙椅上站起来,遂把目光看向宣德殿外道:“陶恭祖身为徐州牧,玩忽职守,他既无能,朕当要罢免,但任命谁为徐州牧,难不成是汝等来决定的吗?”

“臣不敢!”

“臣不敢!”

卢植、黄琬二人连忙回应,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下来,天子的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但是在他们两人的耳边则如同旱地惊雷一般,让人心中不由的恐惧了起来。

他们身为人臣,岂能僭越,倘若传出去,朝野上下,岂能有他们二人的立足之地。

“汝等二人回去告诉他们,陶恭祖朕罢免,但谁为徐州牧,朕说的算!”

自从昭宁二年初到现在,身为天子的刘辩第一次发怒,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当初在崇德殿的时候,血流成河的样子!

肆意妄为!

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