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被噎了一下,要不是碍于刘真亦,他才不管那个小崽子要不要滑旱冰。
陆寅觉得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就在心口那赌着别提多难受了。
“你刚才和那个叶修远聊什么呢?聊那么热乎!”
刘真亦唇角勾起淡淡微笑,小狼狗真是满世界地吃醋,一盆花都能吃醋,更何况是一个人。
他自然不会把叶修远对他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转述给陆寅,他稍加思索。
“修远公司和A 大有合作关系,刚才不过是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避重就轻的答案,也不算欺骗陆寅。
陆寅追问,“叶修远为什么要去你家拜年?”
“修远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修远的父母住在我家隔壁小区,高中同学互相拜访一下父母很正常吧,去年过年我也去给修远父母拜年,今年我也打算去看看修远的父母。”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刘真亦最后说的这句话,陆寅心里的气通顺一半。
“去就去!”
陆寅安生半晌,“不对啊,你和叶修远是同学关系,尤里为什么要叫咱爸咱妈爷爷奶奶,叶修远他什么意思?”
刘真亦都快被陆寅气笑了,陆寅心里不痛快,明显是故意在找茬。
刘真亦耐心解释,“小祖宗,你能不能用正常思维思考一下问题,尤里才六岁,爷爷奶奶就是一个礼貌称呼,这个你也挑,真有你的!”
刘真亦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叶修远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陆寅一脸惊讶地看着刘真亦,“叶修远知道了?!你告诉叶修远的?”
“不是,叶修远自己猜的!”
“啊!”
陆寅黑亮的眸子中悄然划过一丝失落,坐在副驾驶闷着头,不说话。
尽管叶修远已经知道了他和刘真亦两人的关系,陆寅还是不放心,叶修远每次看刘真亦的眼神都不对劲。
自己的媳妇被另外一个男人虎视眈眈地惦记着,人家俩人是高中同学,互相认识对方的父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两小无猜的竹马。
陆寅越想心里越是没底,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潘琦那个废物,不是说看上叶修远了吗,那小子去哪了?
掏出手机,翻找出潘琦微信,言简意赅。
“叶修远在河博,快点过来!”
刘真亦和陆寅两人经过商场,陆寅要下车去给刘爸爸刘妈妈买点东西。
陆寅是一大早空手去的刘真亦家,到底是二十来岁小伙子,不懂人情世故那一套,瞧见叶修远提着礼品拜年,他才想起来这茬。
刘真亦猜到了陆寅的想法,实际上他父母真的不在乎那个。
上次父母去绍市看他,走的时候给陆寅留下的红包能看出来,他爸妈已经把陆寅当成了自家孩子,自家孩子回家,不用拿东西。
但今天,陆寅气不顺,明显是和叶修远杠上了,不让买东西,小狼狗又要不高兴了。
两人又买了一堆礼品,提着一堆东西回家。
刘妈妈见两人倒腾这么多东西回来,又数落了刘真亦几句,说他纵着陆寅乱花钱。
这一天过的,谁都没落下好!
刘真亦家两个卧室,陆寅自然被安排和刘真亦一屋。
算起来两人好几天没见面,都说小别胜新婚,互相摸一摸,碰一碰,几乎立即能粘到一起去。
两人被窝里脱得光溜溜的,坦诚相见,激烈拥吻,彼此体温升高,气喘吁吁。
刚进入主题。
“嘎吱——”
床板松动,随着动作响起暧昧声响,在冬日寂静深夜,异常明显。
二三十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有的时候躺在家里,能听见隔壁小夫妻吵架的声音。
陆寅上来那股子劲头,不管不顾,异常凶猛,床板八成都能散架。
到时候不光刘真亦的父母能听见,楼上楼下邻居都能吵醒。
突然制造出来的声响,吓了刘真亦一跳。
刘真亦气息不稳:“等一下!有声音!”
那一声“吱嘎”响,陆寅也是心里一惊,就算是床散架了都不会管,在刘真亦父母家就得顾及着点了。
“那怎么办?”
刘真亦略微思忖片刻,“带身份证了吗?”
于是大半夜两人轻手轻脚穿衣服,出门,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开完房间,干柴烈火,再难以自持。
第二天早上,刘妈妈也没打电话问人哪去了。
刘真亦是被陆寅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拍了两下陆寅的胸膛。
陆寅闭着眼睛,脑袋往刘真亦颈窝埋了埋,咕哝一声,“干嘛啊,宝贝!”
刘真亦提醒,“电话!”
被电话打扰的陆寅,眉头一皱,摸出枕头下的手,来电显示“潘琦”。
陆寅瞬间清醒大半,潘琦是他背着刘真亦叫来对付叶修远父子的外援。
陆寅瞅了一眼刘真亦。
刘真亦半边脸埋在柔软枕头里,睫毛低垂,呼吸浅浅,明显没睡醒的样子。
陆寅滑下接听键,“喂!”掀开被子,下床,合上卫生间门。
然后就听不到陆寅声音了,刘真亦眯着眼睛。
背着他接电话?小狼崽子又在密谋什么?
昨天大半夜到酒店,又疯狂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刘真亦脑子昏昏沉沉的懒得去想,迷糊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