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鹤松了锦茵的手,他想给胡锦茵一个惊喜。
胡锦茵不满地白了离鹤一眼,走上前,将手放在汤与的天灵之上。
“这——”胡锦茵震惊地收回手。
“怎么样?开始我也不信,一个普通人身上居然有神息。”离鹤站到床前,看着汤与。
“太好了!”胡锦茵终于露出笑容。
“嗯,用他的魂魄为你炼制丹药,可以让你魂魄的伤恢复不少。”
“那你还等什么,动手啊!”胡锦茵很心急。
“锦茵,我还有个担忧。此人身上的神息不是他的,分明是不知何时沾上的。此人与那个神是什么关系,我们动手了,会不会引来麻烦?”
“离鹤,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此胆小怕事。既然你怕,还叫我来做什么?”胡锦茵骂开了。
“锦茵,我是不怕,可我担心牵连到你。”离鹤忙为自己辩解。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忘了!”胡锦茵怒道,“三界的这些神,就算厉害,可他们的清规戒律也多。厉王是皇室子弟,现在梁家的皇运仍然旺盛,那些神找到我们又怎么样,他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对我们下手。”
“锦茵,你说的对!”离鹤满脸陪笑。
“赶紧把他的魂魄炼了。”
“锦茵,现在还不行。我得把他的身体养好。”
离鹤将原因对胡锦茵解释了一遍。
胡锦茵轻哼了一声,“那就这样吧,看好了他,别再出什么意外。”
“不会。除了厉王,没人知道那人在我这里。”
“我回去了!”
胡锦茵转身就要离开。
“锦茵!”离鹤再次拉住了胡锦茵的手,然后一把将胡锦茵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地说,“锦茵,这么晚了,厉王不会去你那儿了。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胡锦茵想狠狠推开离鹤,又想到刚才的神息。她还需要此人为她炼丹。
胡锦茵没动,而是问:“你的内伤好了吗?”
离鹤轻叹一口气道:“没有。不过有了神息,我用一点炼成药,内伤很快就会好。”
胡锦茵神色先是一僵,然后身体轻轻颤抖,竟哭了起来。声音又娇又软,让人心生怜爱。
离鹤慌了。“锦茵,你怎么了?”
胡锦茵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说:“那个老家伙一死,他是一了百了了。他生前害了那么多妖族,罪过都算到我身上了。我的魂魄被打残,修为大降。我东躲西藏了二百多年,几年前才找到厉王府这个藏身之处。为了能安稳地躲在这里疗伤,我每日还要强颜欢笑,伺候厉王。我现在多希望魂魄的伤早点好,恢复修为。我就不用每日看到厉王那张令我生厌的脸了。呜呜——”
胡锦茵说完,便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伏在离鹤的肩膀上哭泣。
“锦茵,锦茵!”看到胡锦茵这么伤心,离鹤心里刺痛,轻抚着胡锦茵的秀肩,柔声安慰,“别难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论付出多少,也要把你的伤治好,让你和从前一样。我不用神息,全部留给你。让你早点养好魂伤。”
“那你的伤怎么办?”胡锦茵用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水,用含着水雾的眼,望向离鹤。
“我的伤虽是内伤,但也不十分重,我再用别的方法,还是可以治好的。”离鹤用手指蹭了蹭胡锦茵,因哭泣红起来的眼角。
“离鹤,你真好!”柔软的双唇在离鹤的脸颊上轻轻一点,胡锦茵即刻远离。
胡锦茵主动亲了他,离鹤很高兴,把刚才的话重提一遍。“锦茵,留下来吧。”
“我今晚留下来,对你的内伤无益。等你的伤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胡锦茵的话,化成一缕温热的风,吹进离鹤的耳中,像一片鹅毛般飘进心里。让离鹤既感到了胡锦茵对他的“关心”,心里又是痒痒的。
“我走了!”
就在离鹤失神之时,胡锦茵从离鹤的怀中挣扎出来,“离鹤,你炼丹之时,也一定要小心自己的伤。”
“锦茵!”离鹤还想多留胡锦茵一会儿,伸手去抓。
然而胡锦茵已经走了出去。离鹤抓了个空。
胡锦茵转过身来,刚才妩媚可怜的面容瞬间阴沉了下来,嘴角挂上了一抹轻蔑的冷笑。身影一晃,胡锦茵便消失在离鹤面前。
离鹤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等我掌控了天下,锦茵,我要你永远只有我一个男人,陪伴我,取悦于我。”
离鹤来到床前,看着熟睡的汤与,接着道:“这一点神息,也罢,我连你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作用未必有多大。”
汤与被关在屋里,由无风亲自看守。汤与不知道过去几天了,因为无风给他服下的药,让他总爱睡觉。
无风给汤与用的伤药真不错。汤与被厉王护卫打的伤已经全好了,连点疤痕也没留下。
无风抓起汤与的一只手腕,以指探脉。片刻后,无风看了汤与一眼,毫无表情地道:“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甚至你以前的一些隐疾都没有了。”
汤与可不相信这师徒两人有这么好心,单纯是为给他调养身体。
“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无风嘴角一歪,笑容很邪性,“你快要解脱了,难道不好吗?”
无风说完,走出了这间屋子,并且上了门锁。
这间屋子以前不知做什么用的,只有门,没有窗。
汤与从床上跳下来,透过门缝向外瞧,无风已经看不见了。
“你们不会以为,我只会易容吧!”汤与心中暗道。
汤与随身的那个百宝囊不在了,估计是被无风收走了。但对汤与来说,只要不是很复杂的锁,力道大小用得合适,便是一根小树枝,也能将锁捅开。
汤与从木床的床腿上劈下一个木条,粗细刚好能插进锁眼。
汤与来到门前,将门缝张到最大,然后将锁夹住,木条伸进锁眼。
用木条不像钢条那么方便,需要一点点试探,然而也没用太长时间。“嘎嘣”一声,锁弹开了。
汤与轻手轻脚将锁取了下来,然后打开了门。
这是一个破败的小院,除了这间屋子,院子里便是满地野草,无人打理。
有一个院门,院门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汤与当然不会大摇大摆的从院门出去,谁知道在那外面会遇上什么人。最好就是翻墙。虽然墙外也是未知之地,但不一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