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没做错什么,但她心里已经觉得自己错了,认定就是自己的错了。
因为他的态度,她愿意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下次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展,多几次这样的情绪安慰说不定她就直接坦白了也说不定,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毕竟她这人,时而吃软时而吃硬,你拿真心对她,获得她的认可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矛盾或是恐惧或是防备。
一切的防备,皆因感受到敌意。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威胁,谁不想更轻松一点,偷懒呢?天天一级警戒、二级防护,自虐也不会虐到这种程度。太费心神了。
一定是威胁危险确实存在,别人都感受不到,你只能独自默默扛起一切。
没受过伤的人,你去和他讨论这种感觉,和对牛弹琴也差不多。
不但不会理解你,甚至还有可能借此伤害你。
无需寻求任何人的理解、认同,重要的是,你认不认可自己,如果你确定自己是对的,你已经尽力了,那么别人的看法、声音,就一点都不重要。
他们不是你,连你万分之一的感觉都不曾懂过,又何来真心评价。
表现出的真心,都是假象,听从你内心的声音。你心里觉得那是不好的,那它实际上,也一定没多好。
你不用再害怕是不是误解了对方,人和人的关系,本就是薄纸一张、垃圾一座。来来回回,其实根本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无非是生而为人、人生在世,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
有人全情投入、入戏至深,也总有人冷眼旁观、置身事外。那不是局外人,只是看穿过后,无论如何都无法装作一无所知。
戏里戏外都有人,挺好,否则世界也太过千篇一律。
周厉轻轻吻上她的唇,吻她眼角的泪痕,这次他特别温柔,而且整个过程没有碰到她受伤的胳膊。
但是!她发现这事儿和温不温柔真没关系,都一样累。
到最后她对周厉升起那点好感荡然无存,真的,荡,然,无,存。
就是骗她是吧,趁她不备又抽走她半条命。
周厉: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老婆,谁叫你太诱人了。
秦桑婕:滚。明明是你发情激素分泌太旺盛。而且是全年不间断发情。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控制不住自己还怪她!
周厉:呵呵,老婆,那什么,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秦桑婕:?滚回来,她也要洗!
当甩手掌柜是吧,她能如他意?
周厉:【眼睛迸射出绿光,那是兴奋得】
好嘞老婆。
(二话不说抱起人就走。)这回可落他手里喽!
秦桑婕:?
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欠揍,好像刚诈骗成功十个亿一样?
……直到浴室又响起某人的哭叫,秦桑婕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不迭,叫苦不迭。
呜呜呜她好苦。
事毕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又要上药。
虽然这也算“对症下药”,但是,也毕竟是药啊。谁好人天天用药啊。
真的,她能疯,被周厉磋磨的。
这人那什么劲一上来,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饿虎扑食似的,将她的求饶、喊疼,基本都略过。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考虑恢复单身了。
虽然按理来说她应该免疫了,但是她觉得她的羞耻不是为她自己,是替他。真的,时至今日,她还是坦然不了一点,每次都被他弄得面红耳赤。
而他,就好像完全不害臊一样,明明她看他的表情也跟个xd的瘾君子一样,和平日里的冷然耍酷大相径庭。可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不断刷新下限。
所以秦桑婕觉得自己脏了,被他污染的,从里到外,脏得透透的。
秦桑婕实在累死了,越想越委屈,觉得他根本不爱她,一点都没为她考虑。
让她像一条溺水的鱼、搁浅、垂死挣扎。
她立马林黛玉附体,其实她一直林黛玉附体,只是周厉一边哄她,一边忙他的,动作没停过。
她感觉自己都能被自己眼泪淹死了。
想着这都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比去工地搬了十天砖还累。
再反观周厉,淡定如斯,整个人稳稳当当,细微的颤抖都没有。
他一点也不累。盯着她的眼神还像饿狼见了羊一样。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她要闹了。
她强撑着像被卡车碾碎的身体坐起来,明明累得要死还是做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然她怕震慑不住那头发情期的野兽。
“你,过来,躺下,不许动。”她勾勾手指。
周厉有点懵逼,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想着,“难道老婆要对我做什么?”那他可太开心了,太乐意了。
他乖乖躺下,眼睛期待地盯着她,嘴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秦桑婕莫名有点心虚,她欺骗一个如此相信她的人,怎么有种负罪感呢。
首先,她捏了捏他的脸——没捏动。
意料之中。
又捏捏他的胳膊,更捏不动。又捏捏他的腰……
成功听到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听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痛苦。
她满意了。
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她,哼。
这就完了吗?当然不够。
她视线下移。
没怎么犹豫。因为犹豫可能会让她错失机会。
周厉抽气的声音更大了,后面可能都有点说不出来话。
他的身体有些弓起。
秦桑婕勉强满意了,她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去洗个手。
却在她转身后没多久骤然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床。
周厉欺身而上,眸子微眯,危险地盯着她。好像蠢蠢欲动的魔鬼。
秦桑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太吓人了呜呜呜。
她哭过的眼尾泛红,鼻尖粉粉的,脸颊白白嫩嫩,像刚刚开放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