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凌也没打算真的打她，只是吓唬一下。
就在她拳头举起的时候，被方琳琳一把拦下来。
赵凌看着挡在王姝扇面前的方琳琳，有些讶异。
方琳琳自己也是很害怕的样子，但是还是拦住她。
“赵凌，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你一个女生，长得这么好看，动不动就打人，会被骂的。”
她抬眸看着赵凌，“而且，打了王家，会给程氏集团找麻烦。”
既然方琳琳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还顺带夸了她一嘴，那就顺着台阶下吧。
“好吧。”
她收回手，看着仿佛劫后余生般的王姝扇。
“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不要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有，不要编排程渊的坏话，你这是对他的侮辱。”
居然敢当面侮辱他的财神爷殿下，那能忍？
尤其是当财神爷殿下是自己的男朋友后，更不能忍了！
虽然不知道方琳琳为什么这样，但是看起来现在的她还是有脑子的。
方琳琳意识到赵凌在这里，肯定不是自己单独来的。
她连忙拉拉王姝扇，示意她不要再说。
“对不起啊赵凌，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今天也是我们说错话了，我们不会对程渊怎么样的。”
说到这，她的脸上掠过一抹苦涩的笑。
就算她有想法，也不可能怎么样。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当一只不被待见的舔狗。
她始终认为自己再坚持一下，程渊就能看见自己的好，就能多看她一眼。
现在终于看清了现实。
她和程渊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再进一步。
而以前那种普通的关系，也再回不去了。
“你道歉做什么？和你没多大关系。”
赵凌气归气，这点还是能分清的。
她一直都没把方琳琳放眼里，之前唢呐送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没啥本事。
现在看来，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好像变得正常了。
反正对她是个好事，以后的日子起码她不会来找事，能过得安生点。
倒是这个王姝扇，就像伊甸园里的蛇一样，怂恿他人。
说不定哪天就挨她咬一口。
王姝扇脑子抽筋，说，“你是不是欺负琳琳性子弱？”
赵凌都被气笑了。
方琳琳赶紧拉她胳膊。
“姝扇，快给赵凌道歉。”
她真是被赵凌给打怕了，那次在她的练曲房摔倒之后，在床上休养了将近半个月才好。
被她支配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
王姝扇咬着牙，“不！”
她一个大小姐，凭什么和山里来的土老帽道歉！
真以为自己能跟在程渊身边，就是山里的土鸡变凤凰了？
她一直以为最起码是像方琳琳这样的人才配跟在程渊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赵凌这个养猪的。
“我也不需要她的道歉。”
赵凌没想到之前在刘家看到的苍蝇，居然现在还能给她找麻烦。
“你要是有本事，就在明面上也这么横。但是我看你给人家当跟班挺开心的，怎么，刘眠眠倒了，又想攀附方家？”
说完，她就侧身从她旁边走进里面。
妈的！
说了这么久，尿都差点憋不住。
方琳琳拉着王姝扇就走，实在是丢人。
走到半路，王姝扇甩开她的手。
“你为什么要道歉？她家世哪里比得上你？你明明更配程总。”
方琳琳现在也不傻，丝毫不在意被甩开。
她把包往肩膀上提了提，看着她。
“姝扇，你真的是在为我说话吗？”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王姝扇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的脸色有些僵，方琳琳径直往前走去。
等到了外面，她们一眼就看见坐在屏风后的程渊。
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双腿交叠，侧头看向窗外。
安静的一角，程渊完美得就像一幅名家画作。
只要他在，那里就是焦点。
王姝扇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又白了几分。
方琳琳刚才看见赵凌，就知道程渊可能在这里。
与其畏手畏脚躲避，不如大大方方迎上去。
所以她此刻见到程渊，并不惊讶。
但也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和热切。
她迈步上前，得体地打招呼。
“程渊，好巧。”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时候，放下程渊了。
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接近不了程渊的内心。
只有赵凌，才是可以卸下他一切防备的那个她。
她其实花了很久的时间说服自己，告诉自己程渊并非良人。
现在轻松地和他打招呼已经很不容易。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等到说完后，她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方琳琳，牛逼！
渊海无涯，回头是岸！
当了绿茶女配不可怕，及时醒悟才是真！
放下程渊，幸福团圆！
程渊回过头，看到是方琳琳，眉头立刻轻微蹙在一起。
“嗯。”
起码的礼貌还是得有。
现在他有女朋友了，对于这种危险的异性，能不多说就不多说。
简单的一个字，就让方琳琳感受良多。
现在听来是疏离和厌恶，以前听是机会。
“我刚才看见赵凌了。”
她垂眸掩藏掉一分苦涩。
“这里的鹅肝味道确实不错。”
她知道这家餐厅是程渊在工作时经常来的，但是现在再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程渊没有接话。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
一直都是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她挪动了一下脚步，有些狼狈。
“那你和赵凌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程渊微微点头。
王姝扇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
她们俩的鹅肝都没动，现在估计也没有了享用的心情。
拿好所有的东西之后，方琳琳已经站在几步外等着她了。
她脚步缓慢，眼睛还忍不住往程渊那个方向瞟。
方琳琳一看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姝扇，走了。”
王姝扇这才回过神，快步走过去。
那一瞬间，方琳琳看见了她眼中的不情愿。
离开了程渊的视线后，方琳琳一把抓着她往前走去。
手臂上的疼痛让王姝扇生气，本想怒骂她，但是在看到方琳琳眼里的深意之后，她闭上嘴。
王姝扇有点心虚。
从头到尾，程渊都没有关注一分。
他始终看着窗外，他的心里现在只有赵凌。
赵凌不在，他的视线不会停留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