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看着菜单，后面的价格让她倒吸凉气。
她听到了程渊的笑声。
“别担心，我请你吃。”
他看着赵凌一脸纠结的样子，干脆给她推荐。
“这里的鹅肝很出名，要尝尝吗？”
“好吧，那就听你的。反正我也没来过，听你的准没错。”
他点头。
程渊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低声说了几道菜名后，服务员点头离开。
桌上有刚倒好的温热茶水，赵凌喝了一口，唇齿生香。
“这里的味道还不错，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让小张给你订位置。但是正常情况下，我都会陪你来。”
赵凌想了想，摇头，凑近程渊小声说，“吃不饱。”
咱说正经西餐的特点是什么？
大声说！
分量小还吃不饱还贵！
比如一个冰淇淋，蜜雪ice城三块，放杯子里十块。
西餐厅放盘子里加点巧克力酱一百块。
用巧克力酱胡乱甩在盘子上，再放块华夫饼，然后把冰淇淋挤在华夫饼上，二八八。
当然，这种西餐厅不包含KFc和金拱门。
上辈子赵凌来过很多次高档西餐厅，来了多少次就吃了多少次教训。
虽然只有两次是自己付钱。
但是！饿的肚子还是自己的！
你知道吃不饱饭对一个练格斗的美女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吗？！
而她，被伤害了很多次。
基本上每次回去，她都要加餐。
还记得有一次他们一帮俱乐部的选手去吃自助，所到之处，餐台空白。
老板的脸都绿了，但是人家是正经进来消费的，没资格撵走。
程渊似乎是被她的这句话逗笑了，忍不住笑出来。
“以后你可以在这里解馋，吃完了等着我。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赵凌满意点头，“可以。”
这可能就是恋爱的乐趣，吃饭有美男作陪，饭都香一点。
她觉得，程渊带她去的地方，绝对是无敌美味的地方。
赵凌在等菜间隙，瞥见另一桌有一份还没吃的菜品。
看样子应该是菜上了，客人走了。
因为这种档次的餐厅不会出现菜比人先出现在桌上的情况。
要是在海底捞火锅店，她估计会把别人没吃的菜端过来。
他们格斗选手聚餐，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毕竟大家都是饭量大，能省则省，都是自己的钱。
很快，鹅肝就摆在了餐桌上。
赵凌尝了一下，味道确实很好。
好像比自己上辈子薅领导羊毛吃过的还要好吃。
但是她还是觉得一碗面条顶饿。
这样一块脂肪肝下去，肚子还是空空如也。
就像是分手了也不过三百多天，这一年似乎没有改变。
但是守着你离开的世界，空空如也。
她现在很想吃一碗东北黏糊麻辣烫。
犹记之前，经纪人带她去东北，吃了一碗当地的麻辣烫。
哎呦我，那味道太是那个了！
“吃不饱再点其他的。”
开玩笑，这么块小鹅肝，怎么可能饱。
赵凌摇头。
“我先去趟洗手间。”
程渊看着她没说话。
“放心，不是去吃屎，我有底线的。”
程渊似乎没想到赵凌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嘴唇抿了抿，最后只对着赵凌点了一下头。
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洗手间，一路上看到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果然，这种场合不适合饱肚子。
洗手间很大，也没有一般商场那种刺鼻的熏香混合骚气臭味。
她还没进去，就听到有两个人在里面窃窃私语。
“琳琳，你真的打算放弃了？”
方琳琳？
狗东西，冤家路窄！
“我不放弃还能怎样，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的执念。这样想想，我挺可笑的。”
一声叹息传来，赵凌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放弃。
“你没看到程渊和那个小保安的相处模式，我从没见过他在一个女人身边有这么放松的状态。我也该放下了。”
赵凌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反派居然就醒悟了？
她还以为要再斗几回。
“这个世上哪有不贪图新鲜感的男人？男人呐，不就那么回事？”
煽风点火的这个女声，赵凌好像有点熟悉。
“别说他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是程渊结婚了，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呢？”
她的语气有着轻蔑，“再说了，那个赵凌算什么？咱们不都是知道吗，就是一个大山里养猪的，现在做了个小保安。拿捏她还不是小意思？”
“别说了。”
方琳琳语气有些不好，赵凌也拿不准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们现在过得挺好的，我也不想再因为程渊忽视我自己的生活了。我其实，过得挺好的。”
停顿一下，方琳琳似乎是压低了声音。
“你这些话，我听了就好，别说出去。不然程渊发火，冲冠一怒为红颜，谁都承受不起。”
“发心吧，琳琳。他们没有证据的，我也就是说说。”
第一次遇上这种场景的赵凌暗搓搓苍蝇搓手。
还挺兴奋嘞~
第一次抓到别人以为主人公不在场说她坏话的。
赵凌就从来不这样，因为她从不背后说人坏话，她直接当面说。
背后说人坏话没好下场，说不定就被逮到了。
她走进去，叫了一声，“方琳琳？”
突兀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响起，把镜子前的两人都吓一跳。
方琳琳手里的粉都被吓得飞散在了空中。
其实也不怪她俩被吓得厉害，主要是赵凌走路没声音。
大家都穿着高跟鞋来这里，就她穿个舒服的平底鞋就来了。
方琳琳看见赵凌，脸色一下就僵住。
“赵凌，你怎么在这？”
她脸上笑意勉强，双手紧张地收拾自己的粉盒。
而她旁边黑着脸的女人，就是王姝扇。
“我来剪头发。”
看着两人不解的表情，赵凌翻了个白眼。
“废话，我来这里当然是排出体内废水，不然来干嘛？”
还能来...剪头发呢......
“这不巧了吗？来着上洗手间，还能听见你们说我的事。”
她看向脸色发白的王姝扇，“这位，是王小姐吧？”
姓啥不好姓王，这不是总裁文里最容易破产的姓氏吗？
正好最近也天凉了，也该重新经典情节“天！凉！王！破！”了吧？
“王小姐，家父的教养实在是好，居然教唆别人撬我男朋友墙角？”
这话一出，两人都惊讶看向她。
“瞧我，忘了告诉你们了，程渊是我男朋友。”
王姝扇好像受了什么惊天刺激一样，面部管理都失控了。
“就你？再说了，我说什么了？你有证据吗？别以为现在能入程总的眼就厉害了，你还能管得了他吗？”
赵凌脸色沉下去，连方琳琳表情也不好看。
“我是管不了，但是他也不需要我管。”
赵凌活动一下手腕，“你应该知道我打人厉害，但是不痛。”
她看着王姝扇，露出了霸总邪魅之笑。
“因为，我拳头上有布洛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