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程渊是个不记仇的人。
因为他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人，从不留隔夜仇。
所有给他找不痛快的人，或者说被他盯上的人，会很轻松。
因为可以直接退出商圈，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刘眠眠现在怕了。
因为她记得，不久前有个公司和程家恶意竞争，导致程家口碑下滑，程渊可是直接做空对家。
说不准隔了一年他不高兴也能再补一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程渊微笑，他的表情简直就是哈哈哈哈刀哈哈哈哈的真实写照。
“可是我听着，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我真的没有。”
刘磊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他的衣领内侧还残留着口红印。
显然是刚伴随着音乐声结束了一场暧昧的双人运动。
“眠眠，怎么了？”
刘磊一来就直奔她的女儿，像老公鸡护犊子一样把她的小鸡崽护在身后。
“爸爸！”
刘磊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怒从心起，“你们趁我不在欺负我女儿？！”
程渊的身份放在这，他不敢直接硬刚，就只能把火气转移到赵凌身上。
“是不是你？你不就是个爬上程总床的小保安吗？有什么可豪横的？”
刘眠眠还躲在刘磊身后，可怜巴巴地攥着他的西服边角。
这表情，赵凌都想给她颁个最佳演技奖。
“我女儿这么乖巧，你们还忍心欺负她？！”
刘磊上前一步就想打赵凌，就在她准备反击时，一双有些略微肥嘟嘟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想打我闺女，你看我答应吗？”
赵发财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双眼睛怒瞪着他。
刘磊顿时就有点心虚，“是你女儿先欺负我女儿的。”
“是吗？你是说我那钢琴弹得贼溜的女儿会用自己宝贵的手去欺负你那一无是处惹事了只会躲在自家老子身后嘤嘤嘤的废物？”
赵发财把刘磊往后一推，他就踉跄着身子撞在刘眠眠身上。
“快滚出来！躲他身后，没有屁用，眼瞎耳聋。指指点点，不要逼脸，指手画脚，话比屎多。”
“就是说你的，那个老黄毛！”
赵发财指着刘眠眠，已经成型的啤酒肚往前凸着，一手叉腰。
吃瓜群众被他这一番操作惊呆了。
安昭他们就站在几步外默默给赵发财助威。
赵凌：没开玩笑，自己切一半蛋糕走。
“爱你哦老爹，比心~?( ′???` )”
赵发财得意得冲她挑眉。
“刘总，你女儿答应我，只要我上去弹一首曲子，你就同意和程家合作。但是在我按约履行承诺之后，你的女儿又反悔了。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家教吗？”
赵凌上前，和赵发财站在一起。
“那你们也不能欺负我女儿！”
“谁欺负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欺负她了？”
刘眠眠此刻趴到刘磊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我女儿说不给，我就不给！除非你答应她，和她一起吃顿饭。我想，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刘磊看向程渊，像是施舍一般。
安昭又被惊呆了，他不知道刘家是哪来的底气这样和程渊说话，是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程渊也不恼，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既然如此，我看，你们刘家和程氏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你还是现在赶紧去求菩萨保佑你们能活到过年吧。”
刘磊气得音量抬高，“不识抬举！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赵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没忍住呲着大牙笑出声来。
程渊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可我只用了四年就追上了你四十年的战果。而且，并不是程氏非你不可，好公司多得是，我看新兴起的泰丰就不错。”
正在默默吃瓜的泰丰老总和他老婆，此刻惊喜不已。。
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你，你竟然要选泰丰？！”
“这和你没关系。赵凌，我们走。”
程渊拉着赵凌的手，转身离开。
“嘉言哥，你看我哥现在牵手是越来越自然了。呸，臭不要脸！”
曹嘉言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姑娘家家说什么脏话。”
程清习惯性地吐了一下舌头，拉着林瑜八她哥的卦。
曹嘉言看着那一抹伸出来的粉红，那种酥麻感又出现了。
“妈的，什么情况。”
曹嘉言觉得自己很变态，这感觉不会是对程清动心了吧？
他仰头喝干净杯中的酒液，看着和林瑜说笑的程清若有所思。
程渊拉着赵凌往前走，忽然眉头一皱，停下来。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赵发财跟在后面用力嗅了嗅，“好像是有一丝丝臭气。”
“我觉得好像是什么腐烂的气味......”
程渊贴近赵凌闻了闻，两人靠得很近，赵凌都能闻到程渊身上淡淡的清香。
“赵凌，你是不是臭了？”
赵凌：“胡说什么？！”
赵发财：“说我闺女什么？”
“真的，赵凌。我闻着你是臭了，”程渊又凑近赵发财，“还有财叔，我觉得也臭了。”
赵凌好像想到了什么。
“咳咳，那个，可能是我们的鞋底臭了。因为之前我和我老爹在后院踩翠果来着。”
赵发财不相信，要真是自己臭了，刚才那些嘲笑他吃相的人一定还会多嘲笑他一句。
于是，他一个金鸡独立，又把鞋底翻过来。
他凑近一闻，“yue~(?人?)”
不用想了，破案了。
“快走吧，回去换鞋。对了老板，这个鞋我不用赔吧？”
按照万恶的资本主义尿性，这个鞋一定不便宜。
“不用你赔，今天这一身都是送你的。”
“什么？”
“什么？”
赵凌似乎明白了程渊的意思，他要追自己。
两人对视着，完全没注意旁边痛心疾首的赵发财。
完料完料！
养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终于要被金猪拱了吗？
“可是这一身很贵吧，我留着估计也没机会穿第二次，很浪费的。”
程渊很认真的说，“给你怎么能叫浪费呢？”
赵发财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摇头叹气地离开。
此刻，两只小鹿隔空相望。
然后，两只小鹿开始乱撞。
“我有话和你说。”
程渊两手相握，转动着尾戒。
“那个程总，要不我们出去说呢？”
开玩笑，这里这么多人，万一哪个王八蛋听见了不该听的，遭殃的还是她。
“好，我们先走。”
这次程渊没有牵着赵凌的手，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往外走去。
“程总，赵小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