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眠眠跟在赵凌身后走到舞台边。
她拍拍话筒，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好。”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视线汇聚在她身上。
刘眠眠很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
程渊看到了隐在黑暗下的赵凌，心头一紧，起身就要过去。
“接下来就有请程总的女伴，赵凌小姐，来给我们演奏一曲。”
刘眠眠嘴角闪过一抹讥诮的笑容。
追光灯打在舞台上，照亮了黑暗里的赵凌。
程渊顿住脚步。
他看见舞台上的女孩带着轻松自信的笑容，和以往的赵凌不同。
此时的赵凌给她一种从未见过的感觉，就像是月亮的光辉照下来，清冷又让人着迷。
刘眠眠介绍之后，赵凌拎起裙摆走上舞台。
一束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庞上，雪白的肌肤，优美的肩颈曲线，窈窕的身姿。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赵凌在不经意间就俘获了无数人的芳心。
“哇靠！简直美呆了！”
“这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收起你的心思，这是程氏集团现任总裁程渊的女伴。”
那人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写满了可惜。
“我去！凌姐这是美神降临吧！！”
“这真是绝了，这光打得，整个人都散发光芒。”
可以说，在这之前也有几个人演奏过曲子。
但是大家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些演奏者的颜值，左不过都是为了拉拢生意，要不就是为了吸引异性注意。
但是赵凌一上来，就算是真有不注重外表的人，也会不自觉被她的美貌吸引。
实在是太美了，有了灯光给予的氛围感加持，大家都放轻了声音。
好像大点声音都是对眼前美好一幕的亵渎。
刘眠眠把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死死咬住下唇，不甘地瞪向她。
程渊站在人群里，眼底满是惊艳。
赵凌在钢琴下坐好，一首《水莲娜的梦》在她指尖缓缓流淌。
这首曲子是赵凌的噩梦，也是她练的最好的一首。
系统对她的要求很高，即使升级到了钢琴高级，也只是相当于普通人的十级水平，自然和那些钢琴大家无法比较。
所以她日复一日进入系统练琴，终于可以不再被系统强制练习。
练到指尖发痛，手指发酸，才终于达到专业演奏者的水平。
灯光也像是偏爱她，在她的身上汇聚成不可触摸的银河，此刻的赵凌熠熠生辉。
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流畅的乐音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水莲娜在梦中对那个男人朦胧的爱意，使得乐音柔情似水。
短暂的休止之后，乐音中又开始充满狂热的感情，这是水莲娜接受了梦中男人的告白，和他在森林中热恋的部分。
男人给予的感情，是水莲娜黑暗生活里照射下的一道光，驱散了她一直以来承受的悲伤和被误解。
倏忽之间，节奏变换，乐音渐渐低落，是梦醒时分，男人即将离开。
《水莲娜的梦》是一首典型的悲剧曲子，在赵凌的演绎下，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当最后一个乐音结束时，赵凌的双手从琴键上离开，和众人谢幕。
静立的人群竟然生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大厅内寂静了几秒后，不知谁带头鼓起掌，然后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躲在一旁的刘眠眠此时面容扭曲，她也练习过钢琴，只不过才学了几年就不学了。
但她也知道赵凌这首曲子完成得有多完美，就连她也有几个瞬间被钢琴曲吸引住了。
赵凌的目光落在程渊脸上，她下台的第一秒就看到了他。
原因无他，纯纯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帅了，帅到像是贴图进来的一样。
刘眠眠此刻无地自容，在面对赵凌的自信和淡然时，想要逃跑的欲望从未这么强烈。
赵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手下。
刘眠眠挣扎不得，想不通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刘小姐，说话算数。”
舞台上的灯光还没散去，众人的目光仍旧追随着赵凌。
看她钳制着刘眠眠，大家都很疑惑。
“刘小姐，你也不想让大家知道你出尔反尔，是个老阴逼吧？”
眼前的少女恼羞成怒，“你说谁老阴逼呢？”
“谁出尔反尔我就说谁！你说是吧，老阴逼刘小姐？”
赵凌笑意不达眼底，威胁道，“你要是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我不介意让你当众丢脸。”
赵凌松开手，“你自己掂量一下。在打不过我的情况下，最好识趣点。”
“我......”
“我只是说我同意，可是没说我爸会同意。这个项目是我爸负责的，我又不进公司。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刘眠眠自知理亏，眼神闪躲就是不看赵凌。
程渊见状不对，快步朝她走来。
“怎么了？”
赵凌看到程渊过来，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委屈。
“她之前说只要我去弹一首钢琴曲，就答应让他爸和程氏合作。但是她骗我。”
赵凌委屈巴巴的表情直接击中了程渊的心巴。
“是吗？”
刘眠眠不敢对上程渊的眼神。
她指着赵凌，“就知道装可怜博男人的同情，除了会讨好男人，还会干什么？就算你弹钢琴取悦了大家又怎样？还不只是个臭保安？！”
“我可是豪门大小姐，”她冷嗤，“我的家世是你一辈子都够不上的！”
“哦，很棒。”赵凌点头。
刘眠眠：“......”
妈的，一拳打在棉花上。
正常剧情不是应该和她骂几句吗？怎么还反向夸夸起来了？
这一招打得她措手不及，给她整不会了。
看着刘眠眠哑口无语的样子，赵凌很满意。
果然，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赵凌不想和这种人多说话，只是觉得有点吃亏。
眼看赵凌表情低落起来，程渊心头就有点揪起来。
他拉过赵凌藏在身后，凌厉的眼神看向愤怒的刘眠眠。
“你刚才说他讨好的男人，不会是我吧？”
一句看似普通的问句，却让吃瓜的众人狠狠一颤。
刹那间，所有关于程渊的传闻就像幻灯片一样在众人的脑海里展开。
大意了！
大家都被今天和善的程渊蒙蔽了！
怎么能忘记程家的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