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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繁换了一副模样道:“我明白你洞若观火,可是有时候总得保留一些话语会比较好些,你就当我忘记了,岂不更好,何必咄咄逼人。”

南炎说:“姐姐,说出来吧,我们都听着呢,大家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相信我们吗?你瞧,我们都有了法力,就是因为我们诚实,是吧,任全。”

钱繁说:“在未出阁之前,我一直待在娘家,嫁人之后,又周旋于家宅之中,好不容易能在天地之间遨游,见识了这么些东西,又要翻来覆去地讲过去,对我来说实在困难。”

任全说:“你不愿意讲,那就不要说了。我们先来解决这群狼吧。”

那群狼正在点燃狼烟,其化作一双手,将牢笼和藤条给破坏掉,它们逃了出来,而狼烟幻化成为了人,盯着这六人。

狈不缓不慢地说:“你们真是大意。”

其他的狼纷纷跪了下来道:“多谢你们,才让我们浑身舒服。”原来那些狼被强迫吃了香蕉,所以肠胃才顺利。

狈说:“难道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从了吗?”

狼头开口讲到:“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听你的,快回来吧,不要再驼着他了。”

驼狈者听了之后抖动着身体,让狈滚落了下来,狈在地上狼狈地看着这群白眼儿狼,仇视地说:“你们就等着灭族吧。”

狼头说:“我们狼族生死与共,从来不怕你的威逼,你从来都没有为我们狼群着想过,从你要我们开膛破肚开始,我们就不再信任你。一直借着游戏来摆脱你。”

狈说:“你们居然背叛我。”说着,他变成了人,操控起了狼烟,所有的烟都汇聚在一处,成为了他的坐骑,是一只灰黑色眼睛的狼,充满着仇恨。

任全上前用空心椭圆金块包围住,避免发散出来,因为长时间之后会变成毒气,将所有人给毒死。狈被牢牢地困在里面将自己给毒死了。任全又用火团给烧起来,直到化为乌有。

尘埃落定之后,狼群为了感谢他们,便要护送着去往要去的地方,任全说:“不用了,我们还有许多使命,你们也有要去做的事情,我们在此分手即可。记住在捕食的过程中要注意区分是否被污染的动物。一旦吃下去,你们也容易被污化,就像那只狈一样。”

狼头听了后,道:“我还以为您会让我们回到那个世界。”

任全说:“你们已经适应了这里,我又何必强求呢。”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寻找生灵草之路。

素月出东岭,他们找到一个洞口,林东青还是去寻找了果实来饱腹,池和沐去找可喝的水,南炎升起了一团火,众人聚在一处一面吃喝着,一面取着暖。

南炎说:“玩了一局之后,我不太明白每个人的身份,稀里糊涂地就完成了。”

林东青说:“我也不太明白,如果我被投出去后,就可以开枪带走人,真是有意思,其他人说了什么我压根就没听懂。任全讲了规则我更是不想懂。”

钱繁原本吃完果实之后就想要早早地睡觉,对于她来说,仍旧束缚在这一世的命运中,她极力地遗忘,今天却重新提起,她有些难受。听了南炎和林东的对话后,她漠然地开口说道:“原来人的愧疚是在预知着接下来要发生的坏事。”

任全便知她想要讲明白了,便给正在讲话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在一片沉静中,钱繁的声音似是在沉默中爆发的不服:“我费尽了心思让我的丈夫正经读书才是正理,可他却要用赌博来壮大家族,他也知道外面热闹,里面冷清,从来都是我们从外面买珍奇异宝,哪有我们卖的,就连镇家之宝,都被当了,钱流向了我,又流向了他。设下了局,等着别人钻,却让自己钻进去了。”接着她又讲了讲其他的错事。

南炎拍了拍身边的林东青道:“她在讲什么啊,大家闺秀都喜欢咬文嚼字吗?”

林东青:“不管人家讲什么,反正是吐毒阶段,说出来就好多了。你看任全听得有多认真。”

南炎对着任全说:“你听懂了?”

任全对着南炎嘘了一声。

当钱繁讲到了珠子这件事时,南炎听懂了,林东青拿了那颗夜明珠后,被钱繁的父亲拿走作为陪嫁礼,后发生了抄家,为了能讨好公主,她主动献出,送了回去,但真公主却认为是她偷拿的,也将她打入大牢,因判官泉仁认为此事不足以犯罪,反而是知错则改,便放了她。

钱繁讲了一个时辰,使得南炎哈欠连连,便呼呼大睡了起来。钱繁讲完后,任全对着周向远说:“就剩下你了,你想现在说吗?如果要说,先讲一讲,那颗夜明珠的事情。”

周向远突然铿锵有力地说:“是我拿走了,反正就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了,说不说的,你肯定会逼我的,没想到我们居然用一颗珠子给串起来了。”

周向远的话语,将睡着的南炎给惊醒了:“妈呀,吓死了,怎么回儿事呀,大姐,一惊一乍的,你要说就好好说么,干嘛吓人呀。”

周向远说:“那颗珠子经过我手,要装饰在衣服上,我就有了这个空档,便带着它逃过了守卫的眼睛,跑了出来。他们发现后,为了避免惹火上身,我才藏到刚下葬的坟里。”

池和沐说:“怪不得我挖了一会儿就挖到了,我以为里面还有很多就挖了一天,发现就一颗珠子值钱。那怎么又回到了南炎的手中。”

南炎揉了揉眼睛道:“是镶嵌在衣服上的,所以我看着好看就拿走了,就是这样。”

林东青说道:“我们五人真是有缘呀。”

南炎说:“那任全在这个队伍中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任全说:“你们没发现那个判官的名字吗。”

钱繁说:“泉仁,任全,原来如此,那你知道来龙去脉,为什么不手下留情。”钱繁在父母的去世中久久没不能自拔,但是她回想过来父亲犯了错事,得到了惩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算是平息了一份怒气,便说:“算了,也不怪你。父母养育之恩,我虽不能报,但是好好活着,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努力。”

一颗珠子,如同抽丝剥茧般地道出了五人的关系,他们在此刻惺惺相惜。

这一晚又陷入了宁静了,他们望着火焰,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来,郁结在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了下来。但有一人仍旧悬挂着,周向远说:“任全,那我的弟弟和我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