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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炎说:“没完什么没完,人家都说完了,我们没事儿了,那就去寻找生灵草吧。”

任全说:“难道你不想知道那颗被盗,又被夺的珠子,名字叫什么,它是谁的?”

周向远迅疾回复了一句:“不想。我们走吧。”

南炎被吓了一跳,一向老实本分的周向远怎么会大声地说出的这句话,她便说道:“我们想。你不是说你是宫中的,而你又不想,这是怎么回事儿。如实招来,你是不是盗窃宫中财宝,然后逃跑,你这可是死罪呀。”

周向远说:“你别血口喷人。”

南炎说:“看你这举动,那定是了。好大的胆子,偷窃,逃逸,轻蔑本公主,桩桩件件,株连九族啊。幸好本公主在,就饶恕你死罪吧,不过……”

任全打断了南炎:“行了,你就别炫耀你的地位了,让池和沐说完。”

池和沐早已游离于她们的谈话,静静地向列先辈先祖们忏悔自己的罪过,毕竟对于一个秀才来说,挖别人的坟墓、让积累了多代的财富,在他手里没了实在是有辱斯文,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败类。他的手抓住了任全给他披的衣服越发紧了,他想哭出来。

钱繁拍了拍池和沐,这才回过神儿来,他说:“那生灵草我不要了,我要投江自尽向祖辈赔罪去。”说着,他将手上拽着的衣服揉在一起给了任全,大踏步地跑向水边,不料任全见他有这个想法,便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任全力气大得惊人,在他手上池和沐像一只被母鸡强摁着的鸡仔一样,池和沐双手挥舞着,说道:“我死了,你们就省心了,可以平分生灵草了,不用担心谁杀谁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吗?放开我。”

周向远绕过南炎跑到了任全身边附耳说道:“是啊,生灵草最重要了,你管他的命呢,你带我们来,无非是要找个垫背的,得到生灵草,死一个我们胜算更大。”

其他人也明白五颗生灵草,只够一人一份儿的,死去一个竞争对手又少一个,如果不沾染血,那就对于他们来说是个不错的结果,毕竟还是心善。除了任全肯定能得到外,他们希望其他人受不了心里的折磨而离开人世间。见周向远有此行为,便猜到了几分。于是走到任全也在劝任全放手。

任全并未听从,便要一把拉回池和沐,怎料腰带掉了下来,他的裤子松了不好向前跑,但这也是丢脸的,毕竟在场的还有三位女子。他心中对于寻死更加急迫,口中喊着:“不要来救我,任全,谢谢你。”

池和沐提起裤子,继续向前奔跑着,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任全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任全跑到了池和沐的前面,一把把池和沐的胳膊拽住,绕了一个圈,将他放到自己的背上,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原先坐过地方,将他放了下来。其他人也跟随而来。

任全对着那五个人说:“我告诉过你们,你们死不了。我还是会救你们的,还有生灵草有没有取决于你们。”转而只对着池和沐说,“有什么丢不丢脸的,以后丢脸的事多了,你是第一个半觉醒的人,心里矛盾,我能理解,但是请慢慢放下你所谓的秀才自尊,好吗?”

池和沐说:“我们要紧的就是面子,考了那么多年都没中,别人要么一考就中,要么就是有权有势,还姓南。”他“嘶”了一声,“突然奇怪的记忆灌输到脑子里了,怎么回事儿,我又不想死了。”

任全说:“那就对了,你现在不死,等到了日后会感谢今天的你的。”

南炎狐疑道:“为什么?我也感觉有点模糊,刚才脑子似乎被电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

任全说:“看来你也快半觉醒了,你也同样是。”

南炎说:“不说了,我们还是去寻找生灵草吧。”

任全说:“事情还没有完,着什么急。你们还没有坦白完,接下来坦白的是……”他扫了一眼所有人,除了南炎。而南炎也跟着任全一同扫视。其他人纷纷垂下头,不想要第一个被点,也不想说出后如同池和沐一样寻死,让别人高兴。

任全环视过后,眼睛聚焦在了南炎眼中。

南炎说:“为什么是我,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呀,假公主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任全说:“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呢,你忘了?”

南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坐在了池和沐的身边,如同乖顺的小猫一样,等待着什么。

其他人也无法,只得重新坐下,听着另一个似乎与他们无关的事情。

南炎说:“没了呀,大家都猜出来我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就是……就是……是吧,你说对吗?”

任全说:“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不想在林子里住一晚吧,好像这里有老虎出没吧。昨天晚上要是没有洞穴,我们恐怕就成了肉沫了。”

南炎说:“反正有你保护,我们不怕什么的。”

任全说:“我明白你们心中都不想说出自己的过去,但是现在需要你们说出。”

南炎灵机一动,反问道:“你凭什么有权利来让我们说出来,难道你就没有过去吗?”

任全说:“你们已经见识过我的本事了,只有我知道你们心心念念的生灵草在哪里,所以得听我的,如果不说出来,你们可是辜负了半年的辛苦。难道返回去?况且南国能容下你们吗?或者说其他国能容下你们吗?”

任全所言掷地有声,他们明白自己所做之事都无法容忍他们了,只要找到生灵草许下自己的愿望,正如南炎曾所说过得,扭转乾坤,不在话下。

任全说:“所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南炎说:“那能不能明天呀,人家是个姑娘,给我个期限,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该怎么说,好不好。”

任全说:“再等你一个时辰。”

南炎争分夺秒地说:“两个时辰。”

任全说:“半个时辰。”

南炎回应道:“一个时辰。”

俩人争了一会儿,最后定下半炷香后,钱繁亲自数着。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悄然过去,任全说:“该你说了。”

南炎磨磨蹭蹭地说:“我是个公主,这是个假的,大家都知道了,然后……”

林东青说:“你刚才的火杖子去哪里了,这可不像你呀。”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南炎,她一口气说:“我是公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