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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旁,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取着暖。南炎感觉衣服上没多少水,只是有些冷,便没有脱下那大红绸缎袄。

任全自然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一世,你们还是妖魔鬼怪。”

南炎诧异地看着任全,又转而掐了一下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妖魔鬼怪。接着,她气愤地说:“我们是妖魔鬼怪,你在扯谎吧。”

池和沐回复南炎说:“他只是在打个比方而已,说我们曾做过的事,实在是……”

任全立刻抓住话机,说:“那就先由你来说吧,池和沐。池和沐,挖坟墓,寻宝物。”

六个人围在一处没有草的地方,其他五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池和沐,似饿狼一般。只有周向远有些心虚。

他们都迫于任全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听任全的话,但谁都不想第一个说出心中深藏的秘密。如果秘密被揭穿,即便拿到生灵草,剩下的四个人还活着,他们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拿着秘密去勒索自己。故而等待时机才是上上策。

池和沐先是低下了头,又淡淡地说:“有什么可说的,你都知道了,还要再说出来,想要反复鞭尸吗?”

钱繁说:“既然点到你了,那就你先说。”

池和沐反驳道:“那你怎么不说,你也不干净吧。”

钱繁哼了一声:“在座的人里面,谁又何曾干净过,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做错了就遭了报应,早晚而已。挖别人坟墓,亏你也做得出来。”

池和沐默默地低下了头,觉着自己所为的确遭到了报应。

任全说:“是因为有辱斯文吗?需要我引导你吗?你要知道须得你先开例,别人才能够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池和沐抬起了头,咬着嘴唇,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声儿,道:“为什么非得让我先,是因为我在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还是什么。还有,不是要去寻找生灵草吗?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他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南炎打破了寂静道:“那可能是因为你刚才话太多了。”

折腾了这么久,周向远觉得大家都累了,便主动要去摘些果实。

南炎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便叫任全大哥就先别逼着他了。她假模假式叹了一口气:“我们非得说出来吗?到时候拿到生灵草,我们不就散了,难道还要将把柄抓到别人的手里吗?”

“不,不,这是什么,我的脑子,好痛啊,谁来救救我。”池和沐紧紧地抱住了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有东西在攻击我的脑袋,快救我,我不想死。”

南炎侧着头看了一眼池和沐的脸,他满眼的泪水,面容扭曲,似乎被不知名的东西附身一般,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在地面不停地打滚。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匆匆起身,躲开了他。

林东青的衣服上塞满了水,却无法站起来,他喊着:“怎么回事儿,我啥都干了,为什么衣服还没干。”

池和沐挣扎着,拼着力气,眼中布满血丝地看向了任全,他那一张原本俊俏的脸蛋,如今就像是画满了鬼一般,枯瘦无比:“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任全不动声色地说道:“自然与你有关,你已经觉醒了一半,应该清楚,你们五个人,是我选中的,必须要同我做一件事。”

南炎气狠狠地说:“选中的人,你问我们意见了吗?说选中就选中,我不依,我要去寻找生灵草了,除了那座桥就没有别的路了吗?”

任全说:“你给我坐下,听我说完。”说着,他直接摁住了南炎,让她坐在了石头上,她欲要挣扎,可却脱不开身,欲要说话,可却封住了嘴。而其他人见状乖乖地坐着,但远离着正在扭曲的池和沐。任全接着说,“你挣扎得越深,你就越痛苦,但对于你们五个人来说,是死不了的,也就是说,是生不如死。”

受制的林东青直爽地说:“什么,生不如死,死居然比活着还困难,你疯了,你们都疯了吧。”说着,他顺着地面,瘫软了下去。而地上忽然长满了草。

任全说:“因为你们做的恶事太多,被妖魔鬼怪缠身,这就是报应。”

钱繁忍不住开口啐道:“胡说,我一生良善,别人我不管,我对得起自己,我不找什么草了,我要离开了。”她欲要站起来,可却如同磐石一般,稳稳当当地不动了,也不能说话。

坐在旁边的周向远立马撤走,不幸被池和沐绊倒,摔倒在地,又被草割伤了,鲜血直流,她撕开了身上的布条,赶忙缠住,又坐了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炎看着他们,不是受伤,就是瘫软,不是不能动,就是生不如死。南炎动了动手,发现身体的束缚已不再,她便握住了任全的手,惊恐的眼神里有些是期盼,但又有些兴奋。

她明白如果他们都不争夺了,那生灵草就是她自己的了,无非就是与眼前这个身负常人所没有力量的人平分而已。

任全使了个招挣脱开来,用着冰霜一般的语言说道:“别碰我。”转而蹲下身对着池和沐说,“你快讲讲,要不然,他们四个人还得叫你拖累。”

安然无恙的南炎听了之后,问:“为什么?”

南炎不得不相信任全所言,便跑到池和沐跟前死死地摁住,说:“你快讲呀。”

池和沐大喘着粗气,把身边的草都给压倒了,他说:“要是说了我的体面全都没了,我不能说,宁可死,也不要说出来之后,有辱斯文。”

南炎急慌慌地说:“不就是刨了坟墓吗?这有什么,任全,他不是说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任全依旧稳如泰山,他说:“他刨的不深,自然惩罚就多。要往祖坟里刨才能够解决。”

南炎面对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幸,或许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她又一次地抓住了任全,恳求着说:“我也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鬼地方,我不想再一次经历生不如死了。”

任全目光严厉,一身正气地盯着南炎,使得她有些感触,便看向了在地上蠕动的池和沐,而池和沐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南炎继续恳求着,让池和沐说出真相,否则大家都叫连累了。

周向远捂着伤口,眼中挖满了水,盼望着得到他口中的话。

因林东青视线是看向天空的,他眉眼不达情地说:“有没有人管管我呀,身子疲软得很。有人帮帮我,我只想将衣服上的水给弄干。”

任全站起了身,俯视着这五个人不禁发出了感叹:“这难道就是我所选出的来的人吗?他们真的能赎完罪从而觉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