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笑道:“司马太守不必客气,本王不请自来,确实有些唐突,实在抱歉。司马大人为官多年,想必也能猜到知道本王的来意,不知司马大人,可否给本王这个面子?”
司马琼道,:“王爷请坐,不瞒王爷,老朽披甲睡觉,就是准备随时出城。老朽乃是汉人,祖上亦是汉臣,食汉禄,盼望汉军北伐久矣。然老朽智力短浅,力量单薄,不得已而屈身侍贼。这些年老朽身为安信太守,也只能尽自己的本份,保一方百姓。”
“得知王爷北伐,老朽如久旱盼甘霖,望眼欲穿,然而北梁朝廷虽然启用汉臣,却又处处提防汉臣,不赋予汉臣兵权。安信守将是王全,此人祖上曾是鲜卑拓跋氏家奴,后因战功爱封。”
“这刘冀祖上本是胡人,曾拜汉人为师,受汉人恩典,对汉文化推崇备至。得势后为了笼络人心,下令让胡人改汉姓,习汉学,说汉话,易汉服。经过多年征战,从而一统北梁。到如今,经过一百多年的汉化,这些胡人与汉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但是骨子里还透着胡人的狠劲,王全就是这种人。所以王全是不会投降的。”
卫郯点头:“刘冀的祖上,这个家伙野心极大,绝对是个人才,勇气也大。不过现在说他已经没有意义了。本王想知道,王全可有软肋?如果不能逼他投降,司马大人是否可以打开一道城门,放我军入城?”
司马琼道:“王爷放心,其实我昨天已经准备好了,王全对老朽现在还是比较信任的。老朽已经召集了心腹部下,如果王爷攻城的话,老朽可以想办法打开东门。”
“只是,老朽怕事情败露,不敢太过声张,目前只有几百人,不知能否成功。”
卫郯点头:“司马大人有心了,有几百人就足够了。这样,本王就给司马大人做一回保镖,明天上午咱们一起打开城门。”
“啊?王爷万万不可,王爷乃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冒险,万一要是开城不成,身陷绝境,老朽担当不起。”
卫郯笑道:“无妨,本王穿着这身打扮没人认得出的,况且,即便有什么事,本王还可以脚底抹油。事成之后,司马大人为首功,本王当奏请天子,给司马大人加官赐爵。”
司马琼心想,南陈天子有个屁用,就是个傀儡,你下决心才有用。
“哎!王爷,老朽实在惭愧,如此那老朽就遵命,不过王爷要千万小心箭矢。”
“善,就依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麻烦你跟本王讲讲北梁的风土人情,各地税收政策以及朝廷官员的情况呗,虽然本王去过中都皇宫,但说实在的对北梁的情况了解很有限。”
“王爷相问,老朽自当知无不言。”
林平之耳力很好,忍不住问道,:“司马大人,你的家眷呢?怎么府上就你一个人吗?”
司马琼明白,林平之是怕他在家中设埋伏耍诈。道:“实不相瞒,老朽决定开城之后,便把家眷藏起来了,现在她们不在府上,老朽怕王全得知老朽去开城门,愤怒之下杀了老朽的家眷,故而早有防备。”
卫郯心想,真tm老谋深算。这老小子说话只怕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什么久旱盼甘霖,全他妈胡扯。不过也好,只要他肯投降,能打开城门,就大功告成。
而在安信城北的益津关,刘冀也睡不着了,召集几名心腹将领商议。
“诸位,朕这么晚了还找你们过来,实在是心中着急。安信如今被围得的水泄不通。王全不知能坚守多久。诸位想想,咱们要怎么破了卫郯这个拒马阵?”
刘熊说道:“陛下,王全忠心可靠,他绝不会投降,安信城墙高大,又有3万守军,坚守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的。”
刘冀说道:“其实安信就是丢了朕都不太担心,朕担心的是怎么破了这个拒马阵,如果破不了敌人的拒马阵,咱们的骑兵毫无优势可言。”
“一排排拒马,犹如一道的城墙,咱们的战马根本就冲不过去,战马一旦停下来,后面挤前面,反而互相拥挤成了敌军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