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手指头怎么受伤了。”
听卫郯说手指有伤口,皇后猛然把手抽回去,形态极不自然。卫郯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对啊?
“没什么,本宫不小心用剪刀割了一下。”
卫郯寻思,你骗鬼呀,剪刀割到左手还可以信。可这是右手,你又不是左撇子。再说你又不干针线活,用剪刀干嘛?
“娘娘,手指头有伤,尽量不要碰到生水,以免伤口溃烂。”
“本宫知道了,这点小伤口,不碍事。来,替本宫搓一下后背。”
皇后坐在木桶中闭目养神,而卫郯却额头冒汗。这种活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干,谁他妈受得了。
哎,宫中女人就是变态,从不把太监当男人看。尤其是最后用毛巾替她擦拭干身体的时候,触碰到了“高山峡谷”,这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忙了一个多小时,卫郯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这时却发现林平之站在他床头。
卫郯吓了一跳,:“平之,你这一声不吭的,吓死我了。贝儿回宅子了吧?”
林平之笑道:“大哥替皇后沐浴,很为难吧。”
“嘘,你闭嘴吧,可别乱讲,小心隔墙有耳,你可别害我。”
“大哥就是胆小,这宫中女人都巴不得有个男人伺候,即便发现了,也舍不得说出来的。丽妃如此,宁妃也是如此。皇后也不会例外,她们都会替你保密的。”
“你闭嘴吧,胡说八道什么啊,站外面守着,我要睡觉。”
妈的,这死人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跟丽妃那点事他都清楚,真是见鬼了。”
林平之也不生气,在他眼中,卫郯便是他的一切。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郯闭目养神,寻思着皇后准备怎么夺权。也不知她在萧长龙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从她不慌不忙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胸有成竹。
这老娘们似乎有男人所不具备的大心脏。遇事不忙慌,总能想到对策,杀屈琅岐是如此,只怕现在杀萧长龙也是如此。
伺候这种女人,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从她身上倒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只是这老娘们今天说到手指上的伤口时,表现极不自然。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第二天醒来,向皇后请安,可这老娘们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急。
“娘娘,陛下已经重病四天了,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奴婢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郯子,不要乱打听,需要你去的时候,本宫自然会让你去,你啊,就好生在这呆着吧,没事可以去御花园逛一逛。实在无聊去各宫走走也行,丽妃可是对你期望很高,你也可去丽秀宫看看嘛。”
妈的,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萧长龙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看来还是小看了这娘们。
“娘娘,奴婢就是劳累命,这不一闲下来还不习惯了,在东厂,每天都在想案子。这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行了,你下去吃点东西吧。”
“谢娘娘。”
卫郯退下后,心想,有空去走走也好,一会去看看宁妃,顺便见见自己的儿子,都满月了,自己还没见过他呢。
现在刘喜守在萧长龙身边,那唐桓在干什么?这家伙会不会也想找靠山?萧长龙重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呢?看来得会会这老小子了。
吃了点东西,卫郯便向内侍监走去。
卫郯拜道:“奴婢拜见唐总管。”
“哎呀,是卫老弟,你可别在老哥面前自称奴婢,老哥可当不起。请坐请坐。”
又对身边小太监喊道:“你们都跟杂家出去。”
“诺!”
卫郯笑道:“唐总管当得起,小郯子能有今天,唐总管没少关照,有些事小郯子心里还是分得清的。”
唐桓嘴角微微抽动,:“卫老弟,听说刘鹏又去了东厂,还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想来娘娘是打算把老弟留在身边随时听命啊。”
“不瞒唐总管,娘娘这么做,我也是一头雾水,我这厂督干的好好的,这突然给撸掉了,找谁说理去?”
唐桓笑道:“陛下病了,皇后娘娘对卫老弟寄予厚望啊,卫老弟,将来有什么打算?”
“唐总管说笑了,小郯子就一介奴婢,娘娘吩咐干啥便干啥呗。”
唐桓摇头:“老弟,陛下病了,老弟难道还打算跟杂家捉迷藏吗?老弟可想过将来路怎么走?这里就你我兄弟,老弟不必有什么顾虑。入得我耳,出得你耳。”
“你我都是断根之人,一入皇宫,便终身为奴。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如果真的走了,后继之君若是嫌杂家这个旧人,只怕杂家这总管之位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老弟不同,老弟还年轻,皇后娘娘器重你,将来新君也会重用老弟的。”
卫郯心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诉苦还是示弱?这个家伙比刘喜还阴险狡诈,而且行事又低调。莫非这里有什么暗示?你试探我,老子也何尝不想试探你。
卫郯干脆靠近唐桓,:“唐总管,实话实说,您觉得新君会是谁?陛下会看中谁?”
唐桓看向卫郯,:“老弟,不管是谁,都是陛下的意思,咱们还是奴婢。有区别吗?”
卫郯白了这家伙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您老兄何必再试探我?我就直说了,不管将来天子是谁,咱们俩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您老兄不会真的打算离开皇宫吧?”
“要是以前当个小内侍也就算了,可如今再让我去当小内侍,我宁愿自杀。咱们既做不成男人,我对钱又不太感兴趣,可对权力还是很看重的。都说大丈夫不可无权,您老兄可别说廿心放权?我是不会信的。”
唐桓脸角抽搐几下,:“老弟果然快言快语,那你说怎么办?如今天下大权只怕已基本掌握在皇后娘娘手中。你跟娘娘这么久了,娘娘到底看中的是谁?老弟可否给个实话?”
卫郯轻道:“您觉得福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