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宫这两天思来想去,觉得立云儿的孩子最为合适,云儿乃嫡长子,虽说被贬,但仍然是我儿,他的儿子也是本宫的孙子,立孙儿也不无不可。”
卫郯心想,要是立萧云的儿子,到时萧云还不得整死我?当时他可是觉得我在陷害他。柳倪倪可是我逼他交出来的。
“娘娘,奴婢觉得不妥,陛下有十个儿子,若立孙子辈,这明显不合规矩。况且秦王已经被贬,这要是立他儿子,岂不说明当初陛下贬错了?朝中大臣也会心有疑虑。奴婢觉得还是以稳为上。”
皇后反问:“那小郯子觉得立谁为好?”
“娘娘,还是立福王吧,福王最是孝顺。他若登基,一定会听娘娘的话。”
皇后当然想立福王,可她也有顾虑。
“娘娘,您是不是担心睿王会闹腾?其实您也不必担心,找块封地让他去封地就番就行了,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皇后一时拿不定主意。
“娘娘,其实奴婢有个更好的人选只是……”
“什么人选?”皇后反问。
卫郯笑道:“娘娘,您觉得你立十皇子如何?”
“啊,胡闹吧?那可是个刚满月的婴儿。”
卫郯:“娘娘,正因为还是个婴儿,才需要您来主持朝政。您可以垂帘听政嘛。”
皇后摇了摇头,:“本宫知道你的意思,可本宫并不想垂帘听政,本宫也没想过走到前台。宁妃还年轻,本宫与她也没什么矛盾,若立她儿子,将来免不了会起冲突。”
“再说本宫有儿子,却立别人的儿子做皇帝,这怎么说都是干傻事。况且陛下成年皇子众多,却立这么个小婴儿为新君,天下人会怎么看?朝中大臣也会觉得本宫权欲心太重。本宫还不想成为众矢之地。”
卫郯心想,老娘想的倒挺远,看来这计是行不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两害相权取其轻吧。如果立萧云的儿子,老子早晚会让萧云整死。如若立萧梁,这家伙阴险狡诈,他的太多丑事自己都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俞半仙分析的对,立福王埋下伏笔,先掌握大权再说。
“娘娘,那还是选福王吧,奴婢不信有人敢反对。睿王那边奴婢去说,我想他会听奴婢的劝的。”
“至于朝中大臣,有杨阁老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皇后心一横,:“小剡子,可福王……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卫郯明白,她的意思是说福王姓屈。让江山改姓,皇后这老娘们多少有些纠结。
卫郯开始忽悠,:“娘娘,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圣人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福王能造福天下百姓,这便是最好的结果。福王他姓萧,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这江山也还是姓萧,并未有变。娘娘可不要迂腐。”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你说的有理,福王姓萧。罢了,本宫就依你所言,立福王。”
“娘娘圣明!”
“小郯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离开长春宫了,本宫随时要你办事。”
“诺!”
“娘娘,可东厂还有一摊子事呢。”
皇后想了下,:“让刘鹏去,让他接任你任东厂提督。”
见卫郯还在犹豫。
“怎么?你舍不得?”
卫郯说道:“娘娘言重了,跟着娘娘东厂算得了什么,只是有些事,还得去安排一下。”
皇后:“那就打发随你来的那个小内侍去安排吧,本宫一会就让刘鹏去东厂,这事就这么定了。”
“诺!”
出了密室,卫郯把林平之拉到一边。
“平之,你马上回东厂,告诉贝儿,让她回宅子,刘鹏接任东厂,贝儿在那不方便。”
“大哥,干嘛让刘鹏去东厂,早就说杀了他算了,多麻烦。”
卫郯笑道:“糊涂,东厂好是好,可他在宫外,如今守在皇帝身边才是正道。传位诏书才是关键。”
“皇后娘娘可不傻,她这一招看似给刘鹏掌握东厂的机会,实际上是调虎离山,你呀看不懂很正常。”
“告诉贝儿,让她听话,别任性,过几天我就去找她。另外通知郭靖、卫春、周洪,让他们暂且忍耐几天,一切照旧。”
“好吧,我这就去。”
长春宫大厅,皇后喊道:“刘鹏,本宫现在任你为东厂提督,接替小郯子。小郯子无能,当不得提督,还是你有经验。”
刘鹏内心大喜,可一想到陛下病了,皇后这时候下这样的旨,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陛下没有下诏,奴婢去东厂,这不合规矩吧?”
皇后大怒:“怎么,本宫的懿旨不算数吗?哼!你若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本宫让别人去接任吧,这宫中想接任东厂的内侍多的是。”
刘鹏怕了,这要是让别人去了,那可亏大发了?守在这长春宫有什么意思,东厂才是实权派。
“奴婢谢娘娘恩典,奴婢这便去东厂报到。”
“嗯,也好!”跪安吧!
“诺!”
刘鹏走后卫郯来到皇后身边,:“娘娘,东厂还是要掌握在您手中才好,刘鹏乃无能之辈,过段时间还是换了吧!”
皇后像是没听见。
“荷嬷嬷,准备香汤,本宫要沐浴。”
“诺!”
见皇后这老娘们又要沐浴,卫郯心想,还是开溜吧。
卫郯偷偷往外面走去。
“小郯子,你去哪?怎么本宫沐浴你不愿伺候?”
“啊,娘娘,奴婢手笨,这沐浴您有荷嬷嬷伺候就够了。”
“哼!你离开长春宫许久了,如今回来了,本宫还就要你伺候了。”
妈的,这老娘们不把自己当男人看,偏要自己陪她洗澡,这他妈叫什么事嘛。简直是对我的强制猥亵。
“诺!”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着木桶中的皇后,可卫郯却不敢直视。卫郯低着头帮她擦拭着。
突然卫郯发现皇后的食指上有一道小伤口。这伤口应该被小刀划破的。皇后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怎么会动刀?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