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这则故事,蓁晚晚心脏猛缩,这陈县令看起来是个活菩萨啊!
那么多的家产说捐就捐,半点都不犹豫的。
蓁晚晚还等着听下面的故事,随便选了几件东西,付给小摊老板一个碎银子。
他才堆起笑脸道:“因着陈县令这么大手笔的献粮献钱,获救的大官们纷纷对他进行表彰,就连萧将军都上折子,恳请先皇加赏陈大人。”
“自此陈大人就来了咱们县城当县令…原本咱们这就是穷窝窝,陈大人来之后发布了一系列政令,吸引了不少富商,所以咱们的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闻言蓁晚晚眼睛闪了闪,内心却是激动不已,看来这里她是来对了!
听这小摊老板的话,广灵县的经商环境很不错,人流量也多。
而且四处游商的人也多,那她就不用愁自己的客源了。
到时候她多开几家店,全方面发展,将产业做大做强!
蓁晚晚也没心思四处闲逛了,抱着孩子直接回了院子。
又将自己锁进屋,艰难地用水笔写繁体字,准备等烛渊送消息过来后,顺便递给他。
他们的合作又有新发展了!
今日过得很快,蓁晚晚没等来烛渊的消息,反而又遭了周二嫂的催婚。
周二嫂受了人家的嘱托,过来探探蓁晚晚的口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太隐晦,让蓁晚晚听不懂话。
总之两人都是各说各的,气氛倒也算热闹。
等看到柔儿在陪甜宝玩耍时,周二嫂幽幽的来一句:“这一眨眼的功夫,甜宝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她刚出生时,那瘦瘦弱弱的,还以为养不活呢!”
“好在乖宝甜宝都是有福的…”
说着话周二嫂时不时的看了看蓁晚晚的表情,继续道:“说来,咱们也算是稳定了,两个孩子眼看着就要大了,你就没想过找一个?”
她戳了戳蓁晚晚的手臂,悄悄的问道,对此蓁晚晚面色如常道:“两个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
周二嫂啧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孩子是好养活,可是他们这么小没了爹,长大后就觉得低人一等!”
“趁现在还小,他们不记事,你赶紧找一个…”
闻言蓁晚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先不说孩子有没有爹的事,她还是有自信能抚养好两个孩子的。
面对着周二嫂接二连三的催婚,她也有些烦了。
便有些不悦道:“我不喜帮人照顾父母,伺候别人一家老小,更不喜应付七大姑八大婆,周二嫂子要是认识无父无母家财万贯的好男人,可以帮我留着,要是成了我定有重谢!”
话音落,三人都呆在原地了。
周二嫂懵懵的眨巴眨巴眼睛,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干巴巴的来一句:“哪有这样的人。”
此外一直留意两人谈话的曲怀远,眼底的光瞬间熄灭,面带囧态。
她的条件,除了性别男,他无一样符合。
而刚踏入院门的烛渊,心底动了动,有一丝喜悦浮现心头。
他无父无母无长辈无七大姑八大婆,自认为家里略有些资产,勉强符合她的条件。
那他…是不是可以提亲了?
随着蓁晚晚开出的条件,有人自动带入自我,符合的人暗中窃喜,不符合的人暗自神伤。
周二嫂自讨没趣,灰溜溜的去忙活了,独立蓁晚晚在原地。
烛渊踏上院门,眼含温柔的一步步走向她。
蓁晚晚抬目望去,见是烛渊,心底忽然一喜,忙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昨天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烛渊轻轻嗯了一声:“你的想法很好!”
他举起手中买的东西,在院子四处找寻其他人的身影,见没什么人便好奇的问道:“伯母她们呢?”
“哦!我娘和嫂子去了我姑姑家,一群孩子都跟我二哥出去玩了。”
看着他手中的篮子,蓁晚晚好奇问道:“你拿的什么来?”
烛渊轻笑一声,揭开了帕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肉和蔬菜。
“我想着在这白吃了几日,便买了一些蔬菜给你们。”
蓁晚晚意外的看向他,眼睛里皆是惊讶。
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非常不好相处,没想到还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你竟然还会买菜?那你可会做饭?”
“会!”
烛渊肯定的回答道,他瞧见蓁晚晚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便知自己会做饭一事让她稀奇了。
突然他低下眼眸,颇有些失落道:“从前我孤身一人时,常常捡别人不要的烂菜饱腹,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就自己学会了生火做饭。”
蓁晚晚闻言一惊,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的痛处。”
这话她说的是真话,从她认识烛渊之日起,这人虽然冷漠,但他的举止都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竟然有那么悲惨的童年,就算她前世过得日常不如意,也没有惨到捡烂菜吃。
烛渊倒是没什么表情,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他从未记在心事。
若不是听冯贺所言,他断不会做这种卖惨的行为!
蓁晚晚也不好继续揭穿别人的伤疤,接过他手中的菜篮子,便放进了厨房。
随后让他跟着自己去了堂屋,又跑去找自己费了大功夫写的合同。
她将手写版合同拿给烛渊,坐在另一边等他看完表态。
“你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是没问题咱们就签个字盖个章。”
说着她又掏出水笔和印泥,安静的等待烛渊。
烛渊不是第一次收到她手写的信,可还是再一次被这细字所吸引,还有她手中的那小棍子和红彤彤的胭脂。
他不解的指着水笔和印泥问道:“这是何物?”
蓁晚晚眨了眨眼,她刚才心思全放在合同上,直接将水笔拿出来了。
好在她能编!
“啊!这个啊…这个是我前些日子遇到一个游商,他卖给我的,我瞧着新鲜又方便,便留了下来!”
“噢?那这个胭脂也是向游商买的?”
烛渊指了指印泥,上面鲜艳的红色,若是涂在她嘴上,也不知道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