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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动作灵活,身形轻快,即使带着裴瑾瑜速度也丝毫不见慢。

叶子追着他们,像刀子,将少年身上的印记又加深一番。

他带着裴瑾瑜在冰晶上穿梭,躲避着叶子的攻击,还要躲避冰晶的攻击。

进退两难之下,少年突然拉起裴瑾瑜跳到树叶的上方,脚尖一点,两人迅速向高处去。

他额前的碎发因沾了血贴在脸上,高高的马尾在空中飞舞,眼尾处的痣也因为血,带着一丝妖艳的感觉。

越靠近那个“太阳”,温度越高,不少小的冰晶也融化了,就连叶子也燃烧不少,化作灰掉到冰晶上。

裴瑾瑜感觉到不适,眼前的人扭曲一瞬,又迅速恢复原样。

他反将一军,手紧握着少年的手。

楚秋池讶异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们牵着的手,一时竟感觉有些新奇,但终究还是没放开。

天上的“太阳”对裴瑾瑜有影响,对楚秋池却没影响,甚至在他们快到“太阳”那里的时候,还有一道火梯向他们伸过来。

少年拉着裴瑾瑜走上火梯,踏上火梯那一瞬,裴瑾瑜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少年突然向着“太阳”,语气真诚:“这位火球朋友,我旁边的这位也是我的朋友,麻烦你不要让他受伤可以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裴瑾瑜便没再感觉到热,甚至还能感觉到从火球身上传来的善意,裴瑾瑜一阵恍惚,思绪开始离家出走。

突然,楚秋池突然拉着他往上跑,才出半步门的思绪再次回来,紧跟着楚秋池的步伐。

他们才刚离开,那处的火梯便被一条巨大且粗的藤蔓敲断,那一段火梯直坠而下,将下面的冰晶点燃。

见没有打到人,藤蔓乘胜追击。

数条藤蔓向两人刺来,裴瑾瑜一直和楚秋池上窜下跳翻身躲避藤蔓的攻击。

他们突然停下来,少年喘着粗气,一只手用力抓着裴瑾瑜的胳膊,他看向在空中乱舞的藤蔓,眼神凌厉,手中迅速凝结出一柄冰剑,松开裴瑾瑜的手向前冲去。

冰剑看着劣质威力却不小,少年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伴随着气浪便蜂拥而至藤蔓处,将其拦腰斩断。

藤蔓迅速恢复原样,再次向少年袭来。

这树攻击手段很少,但效果甚高。

它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将楚秋池包围,在裴瑾瑜的眼里,楚秋池成了一个类似蚕蛹的东西。

裴瑾瑜正要上前帮忙,蚕蛹周围突然涌起气浪,凌厉的剑气肆意砍着藤蔓。

藤蔓被砍过的地方流出绿色的液体,藤蔓上迅速有一层冰覆盖在上面。

“小爷我可没说不行啊!”

一声下,藤蔓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下去,少年身上突然泛起绿色光芒,一瞬间,伤口就愈合了。

少年手上的冰剑正一点点消散。

这次,藤蔓没再上来,冰晶也没再攻击他们,少年拉起裴瑾瑜向下跳去,稳稳落在一块平地上。

“呼!”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双脚,松开裴瑾瑜的手。

“小爷我真是天赋异禀,身法又精进一层!”

少年有些骄傲的声音传入裴瑾瑜耳里,裴瑾瑜轻笑一声,少年立即看向裴瑾瑜。

“怎么?看不起我?”少年环抱双臂,轻蔑着看向裴瑾瑜,“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救的!”

裴瑾瑜闻言,笑得更大声了,他这个样子看着顺眼多了,眼睛里透着光亮,鲜活起来,不再像他看到的那样,装得温和,内里却死气沉沉。

少年听到他的笑声,瞬间炸毛,“笑什么笑!很搞笑吗!”

“不搞笑,就是想笑。”裴瑾瑜回道。

“你……”少年气得手发抖,恶狠狠地盯着他,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计较!”

裴瑾瑜笑得眼弯弯,这个楚秋池太好玩了,明明就气得想打他,却佯装大度,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很棒!

楚秋池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踹了他一脚,他连忙闪躲,“躲什么?不是想笑吗?继续呗!”

一阵风向他袭来,他再次闪躲,有些狼狈,抬眼就见那些冰晶插在他先前站着的地方旁边的冰柱上。

他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他躲得快,不然被扎成刺猬的就是他了。

“虽然这些东西也会打我,但是,它们也听我的话的,别惹我!”少年放下一句狠话,便运起身法,再次跑到树干上躺着。

裴瑾瑜站在原地无奈摇头,笑了笑。

他正想走,突然,一道声音喊住他。

“别动!”

他转身,就见怀时冷脸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怀时冷声问道。

裴瑾瑜板着脸,语气真诚:“追你。”

怀时闻言,立马变脸,脸上满是嫌弃,“追我?我可不稀罕你追!”

“对了,主人的丹田是在怎么碎的?”怀时问。

“啧……不喊爹了?”裴瑾瑜戏谑地看着怀时。

怀时脸一红,又恢复正常,语气不善道:“你管我怎么叫!赶紧的,说说吧!”

“不知道。我只知他身体里有异火残留,但那异火也不至于将他的丹田碎掉,应当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裴瑾瑜如实回答。

“呜呜呜……我可怜的主人,怎么就没了……”丹田……怀时哭丧着脸,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打断怀时的话。

“小丫头,麻烦别在我的地盘乱说话!”

他皱着眉,看着怀时的眼泪尤为嫌弃。

怀时看到他,眼泪流得更多了,“呜呜呜……主人……”

她伸出手就要去抱楚秋池,楚秋池却伸出一只手抵住怀时的头,任她怎样扑腾始终甩不开这只手。

“谁是你主人,别乱认!”

“哇……”怀时哭得更伤心了,“主人……”

见怀时哭得桑心,裴瑾瑜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他们俩。

“还有你!”楚秋池突然将矛头指向裴瑾瑜,“麻溜的,从我的地盘出去!”

裴瑾瑜闻言,一脸无辜,耸耸肩,用欠揍的语气说着话,“哎!没办法,我要是知道怎么出去就好了。”

楚秋池:……

“哦。”

“那你俩在这待着吧,别影响我睡觉。”

说完,楚秋池就走了。

等他一走,怀时立马收起脸上的表情,伸出袖子将脸上的眼泪胡乱擦一番,气势汹汹看向裴瑾瑜。

“看什么看!看到我被主人欺负都不知道帮帮忙!”

裴瑾瑜摸摸鼻尖,怎么又和他有关了?再者,就是没让她抱了嘛,又不是打她,怎么就算欺负了呢?要是她满脸泪水抱着他,别说楚秋池了,他连近身的机会都不会给她!

他直接抱着双臂,“哼”了一声。

怀时也“哼”,脸色臭臭的。

楚秋池躺在树干上,侧头看到他们俩互相嫌弃的样,心里莫名愉悦,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两个小孩!

还有那个穿蓝衣服的人,那么大了还跟小孩一般见识,老小孩!

至于那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喊他主人,他怎么可能契约这种娇滴滴,动不动就哭的小姑娘嘛!

耳边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楚秋池的眼皮开始打架,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啊!”他捂着嘴,打了一声哈欠,换了个角度就睡着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崩塌,四周只剩黑茫茫一片。

怀时从来没来过楚秋池的识海,一时竟有些新奇。

裴瑾瑜望向空中,那两个发着金银光的光团还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蓝色的光团,这个光团比起前面的大很多,裴瑾瑜有预感,那个就是楚秋池。

怀时已经向着那边去了,显然,她也知道,那就是楚秋池。

楚秋池的识海很神秘,比他之前看过的都不一样。

对于其他人来说,识海是由灵根的属性决定的,比如说他,他是雷木双灵根,纯度一样,木和雷各占半边。

按理说,楚秋池是纯木灵根,他的识海应当是一片绿才对,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多了两条灵根,他本身具有的灵根应该占大头才是,可事实是,莫名出现的冰几乎将他整个识海霸占。

三种属性各占一方,最弱的是火,其次是木,最后是冰。

令他最是疑惑的是,他还有第二个识海,没有属性的识海。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世间仅有。

这类人,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脑子有病,变异出的第二个识海。

怀时停在那个光团前,她尝试闯进去,却无果,光团像是有意识一样,将她阻隔在外面。

这时,随着裴瑾瑜接近,一条红线自光团里延伸出来,直至到达裴瑾瑜那里为止。

怀时瞪大眼睛看向那根红线,这是月老庙那个灵童牵的红线,难道这个可恶的人就是主人的姻缘吗?

裴瑾瑜也看着手指上的红线,速度却不见慢。

他到达光团面前,因为想到自己可能和怀时一样被困住,他便伸出一只手探向光团。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光团,他便陷进去了。

一旁的怀时惊得嘴张得大大的,她难道不是主人的好宝宝吗?怎么这个讨厌鬼能进去她不能!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都气炸了!

她眼睛直盯着那个光团,眼里名为怒火的火焰悄然而至……

光团虽是蓝色,里面的样子却不是蓝色,是一个花园。

花园有挤着的花,它们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最美的时刻展现出来。

花园里处处散发着花香,单闻确实很好闻,问题是所有的种类杂糅在一起,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裴瑾瑜穿梭在花园里,想找到楚秋池的身影,寻了好久都找不到,他索性直接停下来。

花园的正中央有一个亭子。

裴瑾瑜慢慢走到亭子里坐下,闻着有些奇怪的花香。

他不禁皱眉,这里泰国奇怪,可是那条姻缘线又是从这里面延伸出来的,楚秋池在里面确实骗不了人,但是整个花园都被他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为什么始终找不到呢?

难道又是一个幻境?可是楚秋池那样,也不像是会幻境的样子。

脑子一团乱麻,裴瑾瑜心里很是烦躁,他看着这些花,心里明想起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嘶哑又有些急切:“烧了这里,烧了这里,烧了这里!”

裴瑾瑜摇摇头,心里才清净不少。

他心里警觉,这些奇怪的花香难道致幻?

他急忙屏蔽嗅觉,可又觉得有些多余了,他现在可是神识之身,无感无识。

可是问题又来了,既然他是神识,他又是怎么闻到这些花香的呢?

裴瑾瑜看向那些花,花在他眼中逐渐变了个样,它们张牙舞爪,像是要将他整个吃掉。

他再次晃晃头,眼前的场景猛地一瞬变成他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又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样子。

糟了!中招了!

裴瑾瑜想到。

他有些悲哀,他此行当真可以算得上出师未捷身先死。

裴瑾瑜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困意袭来,他努力撑着眼睛,却无法,他还是睡着了,

“老于,跟你说了,别弄你那些奇怪的花了,你看你看,又迷了一个人了,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了!”

“你说说你,明明就是个炼器的,偏生喜欢弄些炼丹的花花草草,看着忒隔应了!”

“哪有!这些花那么好看,咋滴!还不准我欣赏欣赏了?”

“再者,又不是只有炼丹的需要这些, 我炼器炼久了,照着这些刻刻样子不行?”

“行行行!于大少爷,于大少爷文艺风拉满,我这个乡下人甘拜下风,我的东西到底弄好了没?”

另一道声音突然停顿,良久才道:“那啥,我当时炼的时候一时不察,被贼人抢走了。”

“什么?!”这道声音很大声,甚至已经破音了,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有多震惊。

“拜托,于大少爷,这个玩笑可不好开,那可是我找了好多地方,跟好多人拼命换来的材料,你一句不小心就完了?”

“我劝你最好是开玩笑,不然,哼哼……你的小命就没了。”

“兄弟,首先我是个器修,对打斗这一块不擅长,他们那一群来围攻我的人修为可都不低,我能完完整整站在你面前真的算你幸运了。”

“nonono!首先你得记住,弄丢东西的人是你,对我来说,那个东西可比你重要多了,你在想些什么呢?我宁愿你缺胳膊少腿站在我面前,那东西也不能丢,懂!”

“别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在你眼里就臭如臭水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