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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是一把治愈系法器,是一把天生属于医修的法器。

它的作用是辅助医修医治,可以减轻医修的负担,减少灵力输出,还可以加快治愈效果。

楚秋池将却尘丢在空中,另一只手使出一道灵力将却尘定在空中,接着,原本在给楚沁云输送灵力的手挪向却尘,绿色的灵力瞬间加深不少。

却尘慢慢飞向楚沁云,通体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一股散发着生机的灵力将楚沁云包围。

楚沁云面目狰狞,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手紧紧捏着拳头。

楚秋池再次加大输送力度,下一秒,却尘猛地打开,原本光洁的扇面瞬间有一幅画出现,水墨画,山林居多。

像是早就知道却尘会变成什么女样,楚秋池一点也不惊讶,他一动不动的继续输送灵力。

裴瑾瑜坐在椅子上,抬眼看楚秋池的动作,也是这时,他才从楚秋池身上找回从前的一丝熟悉感。

从前的楚秋池人自私,心胸却不算狭隘,只是心里有个疙瘩,始终也解不开,看着总给人一种阴翳之感。

现在都楚秋池虽说用着却尘,但裴瑾瑜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从前的楚秋池是高傲的,他天赋异禀,资质超群,他不用花费多少时间就可以达到别人用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巅峰,他虽然是医修,但因为那部功法的缘故,他在医修里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这是属于他的绝对自信。

修真界法修占比多,医修的存在凤毛麟角,所以也就导致医修千金难求的场面。

楚秋池喜欢往外跑赚钱,他一个人赚的钱甚至比整个锦阳宗一年的总收入加起来还要多。

他不懂宗门管理,但他有在认真的学,只是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在他手里总能搞砸。

久而久之,他就不想管了、

最近几年,他又迷上炫耀,惹得众弟子不快,他向来被师父宠着,早就失了分寸,便一直这般行径下去,弟子们对他积怨已久。

甚至还包括宗门的峰主。

夏袅,于逐……

细数下来,对他还抱有善意的就只剩许远了。

“咳咳……咳咳……”

裴瑾瑜听到咳嗽声立马回过神,就看到楚秋池嘴边全是血,他一只手捂着丹田的位置,另一只手依旧输送着灵力。

裴瑾瑜立马起身,指尖在空中挥动,周围的灵力瞬间聚集在他的指尖处。

怀时的结界没了灵力支撑,只剩浅浅一层,她看向裴瑾瑜,目光里带着审视。

裴瑾瑜没管他,走到楚秋池那里,扶着楚秋池,指尖处的符文成型,他迅速将符文打入楚秋池的身体里。

符文一进入楚秋池的身体便化作一道光芒,迅速奔向楚秋池的丹田处。

只见丹田身上的裂痕再次加重,那只塔不知所措的在丹田附近摇晃。

灵力源源不断从塔身流出,向楚秋池的丹田处流去,却毫无作用。

甚至丹田的痕迹有扩大的趋势。

塔立马停止输送灵力,,丹田上的裂痕却依旧在变大。

符文迅速在丹田处重新组合,将那道裂痕围住,金色的符文线条都在用力将裂痕拉在一起,裂痕延伸的速度变慢了。

也是在这时,楚秋池突然感觉身体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一种晕眩感,但却好多了,起码不至于连站都站不稳。

他站直了身体,继续输送着灵力。

良久,灵力短缺的感觉传来,他两眼一黑,双腿发软,向地上倒去。

裴瑾瑜眼疾手快,将楚秋池接住。

怀时看到楚秋池晕倒,看向楚秋池的眼神里透露着关心,但还是用力支撑着结界。

却尘依旧散发着光芒,扇子骨架还差半根就全部点亮了,楚秋池攒的灵力也够用,现在只要楚沁云坚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好了。

裴瑾瑜将楚秋池拦腰抱起,开门出去了。

怀时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又坚定的看向结界,再次结印,周围的灵力迅速向她这个方向聚集,结界的颜色更深了。

“吱呀!”

陈浪陈思正趴在栏杆处往下看,听到声响,赶紧转头。

也就看到裴瑾瑜和他怀里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楚秋池。

陈浪下意识向前一步,又生生止住。

“他怎么了?”陈思走过去,焦急问道。

裴瑾瑜抱着楚秋池,“把门关上,别看。”

陈思听话的把门关上,又看向裴瑾瑜,“他怎么了?”他再次问道。

“他受伤了,我先把他带走了,等会儿那个小姑娘会找你们帮忙,你们尽量帮帮。”他说着,一只手甩了一锭银子给陈思,便抱着楚秋池走了。

陈思慌乱着接过银子,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浪。

陈浪盯着裴瑾瑜进门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看向陈思成,语气有些随意,只是眼神却带着担忧,“拿着吧,一会儿那个小姑娘要找我们帮什么事尽量帮呗!”

陈思将手里的银子放好,点点头,与陈浪一起站着,担忧的看着裴瑾瑜的房间。

房间里,楚秋池的嘴角再次流出血液,他双手紧紧抓着裴瑾瑜的衣服。

裴瑾瑜将楚秋池放到床上,随意拉了根椅子坐着。

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画着符,符闪着绿色的光芒,他引导着符,符安静的在他手中,接着,他将手覆在楚秋池的丹田处,符也顺着他的手跑进楚秋池的身体里。

楚秋池闷哼一声,又有血流出来。

裴瑾瑜皱着眉将楚秋池嘴边的血擦去,迷茫着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符不管用了?

看着楚秋池痛苦的表情,他心下一狠,手里绿色的灵力聚起,随着他的动作,灵力移向楚秋池的身体 。

楚秋池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些,但表情依旧不好看。

他再次输送灵力到楚秋池的身体里,却发现没什么用。

丹田依旧在碎裂,且碎裂的时间比起之前的更快了。

裴瑾瑜的手搭在楚秋池的手腕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心里一咯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怕楚秋池痛到自残,他赶紧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丹药,单手捏着楚秋池的下巴,将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接着他又将手搭在楚秋池的手腕处,灵力顺着手腕处向他的脖子处移动。

丹药正卡在脖子那里,灵力将丹药弄下去,接着,灵力将 丹药包裹,瓦解丹药表面的那一层,将丹药内部的药力释放出来。

丹药的作用开始发挥,楚秋池的表情好多了。

裴瑾瑜分出一抹神识,探入楚秋池的身体里。

丹田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那只塔在丹田附近,奄奄的。

裴瑾瑜看着一片灰败的丹田,哪怕已经 有过预想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看向那只塔,塔的外形有点像锦阳宗莫名出现的那个仙器,但又不是很像。

他讶然,或许是他想多了。

丹田碎了,但连着丹田的经脉还在,它们找不到连接的地方,便在楚秋池体内乱撞,那些经脉又是被加强过的,将楚秋池体内好些内脏伤了,他还看到,在他的身体里,绿色的灵力正在修补楚秋池的器官,但修复的速度慢于被破坏的速度,也就导致楚秋池一直在想死和没死中徘徊,痛不欲生。

裴瑾瑜将神识分散成一丝一丝的,织成大大小小的网,将楚秋池的器官护住,那些经脉对器官的伤害这才减小。

他剩余的一部分神识归位,他迅速抓起楚秋池的手,输送灵力到他的身体里。

有了他灵力的辅助,楚秋池体内的药力开始发挥作用,迅速修补着他的身体。

那只塔见状,周身的灵力将那些经脉拉扯住,经脉这才没到处乱窜。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秋池的表情好多了,脸色也不再苍白如纸。

裴瑾瑜握着楚秋池的手腕,看着他的脸。

楚秋池,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异火灵力残留,多出来的冰灵根和火灵根,还有那只神秘的塔,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眼底晦暗如墨,各种阴谋论在他心里翻云覆雨,又被他一一否定。

……

怀时正支撑着结界,却莫名感觉到心悸,她焦急地看向楚沁云,求求你了,快点醒吧!我想去看主人,真的求求你了!

她突然又感觉到塔的情绪,结着印的手差点松开,丹田碎了……

她的主人,没有再能修炼的机会了……

她看着楚沁云,眼角流出泪水,她不懂,为什么,明明主人用的灵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为什么丹田还是会碎!

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却尘扇骨最后一截终于填满,却尘的扇面突然合上,掉落在地上。

楚沁云吐出一口血,血黑且发臭,下一秒她便睁开双眼。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她身上,她匆忙将嘴角的血擦掉。

怀时见她醒了,立马将结界撤了,迅速下床,跑着去裴瑾瑜的房间。

门突然打开,陈思陈浪同时转头,就见怀时满脸泪水,面色悲伤。

她看向他们,倒也没忘了里面的楚沁云,“去看看她!”

丢下这句话,她便匆匆跑向裴瑾瑜的房间。

陈浪跟着怀时去了裴瑾瑜的房间,临走之时,还给了陈思一个眼神。

怀时推开门,冲向床那里,裴瑾瑜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不变。

怀时化作一道光冲向楚秋池的识海,裴瑾瑜正准备抬手阻拦,却见怀时很顺利的进入楚秋池的识海,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接着便放下手。

陈浪跟在后面,将门关上后正好瞧见怀时化作光的情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看着裴瑾瑜,也是想到他们大概是认识的。

听到声响,裴瑾瑜向后看了一眼,一道灵力从他手中弹出,打在陈浪的身上,下一秒,陈浪就动不了了,甚至还不能说话。

他表情有些难看的站在原地。

裴瑾瑜转头,再次抽出神识进入楚秋池的身体,只是这次去的地方是识海。

不知道为什么,裴瑾瑜一路畅通无阻进入楚秋池的识海。

楚秋池的识海很漂亮,冰晶结成的世界,却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甚至还有烈焰高照。

在识海的正中央,一个银色的小球浮在那里,在它的旁边,还有一个金色的光团,想来,那个就是那个小姑娘的本身了吧!

他的这一丝识海化作人形,走在冰面上。

这里温度极低,他踩在冰面上却感觉到温意,像是严寒里的一抹日光,给人以温暖,却又是独属于楚秋池的温柔。

楚秋池的识海着实不像金丹期的识海,这里广袤无边,冰晶将这里全部覆盖,看不到尽头。

裴瑾瑜懒散惯了,随意在这里走动,没有目的。

他走到那棵大树下,整个识海,只有大树底下不是冰晶,是一片草地。

裴瑾瑜席地而坐,看着这个世界。

神秘而又令人着迷。

大树上的叶子无风自动,裴瑾瑜坐在这里,神识无端放松下来。

突然,叶子突然洒落下来,化作利刃,就要刺向裴瑾瑜。

裴瑾瑜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快速起身躲开这些攻击,闪身跳到一根粗大的冰晶上。

四周的冰晶突然晃动起来,一些冰晶扎向他站的那里。

明明是冰雪天,温度却莫名升高,炙烤着裴瑾瑜的神识。

他用为数不多的神识撑起一个防护罩,躲开三重攻击,跳到树干上。

“哥们,劝你善良!”

突然,一道声音自裴瑾瑜头顶响起,裴瑾瑜向那处看过去。

就见一个少年捂着脸颊,脸上洋溢着顽劣的笑容。

裴瑾瑜认出了,那是少年时期的楚秋池。

“这树狠起来,可是连我都攻击的,麻烦下去!”楚秋池又说。

裴瑾瑜突然勾起嘴角,借助树干,跳到楚秋池站的地方。

那些追着他的叶子迅速将两人包围,叶子丝毫没将那个楚秋池当做自己的主人,毫不留情的从楚秋池的身体上划过。

裴瑾瑜耗损了好些神识,身上却没留一丝血,反倒是站在他旁边的楚秋池,身上全是血。

“真是倒霉!”他低头骂了两句。

“算了!就当你欠我的,记得要还!”

说罢,他拉起裴瑾瑜的手,跳下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