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安一噎,苏乐然喜欢粉色珠宝的传闻确实是他整出来的。哪曾想,林晁泽也知道这个传闻。
无论古或今,人际交往都是一门学问。
苏乐然感慨道:“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所有人知道,并不是好事。动不动就有人拿来做文章。”
徐时安歉然:“是我考虑不周,造成夫人困扰了。”
苏乐然:“没事!我不介意名声变差。我们先讨论这条手链的去留吧!”
要是她能回去,名声变得更差一点也无所谓。过了几千年以后,谁管你是谁。
苏乐然的眼睛睁得大大,期盼的看着徐时安的反应。
徐时安一想到苏乐然的身上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他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只是苏乐然眼中的渴望太强烈,徐时安败阵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实话说,我不想你收他的东西。但归根结底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喜欢的东西应该是我寻来给你。”
苏乐然听了半天,觉得徐时安说了又没有说。反正听徐时安说话的意思是不反对。“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来了。”
徐时安僵硬的点点头。
得到徐时安首肯的苏乐然却又开始担心起来。
这串手链价格不菲,又是不相关的男人送给她的。她收也不是,戴也不是。
她顿时觉得手中的粉色手链就像个烫手山芋。“我真的可以收下来吗?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他怎么会平白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和他的关系又不好,到时候会不会发生令你为难的事情。”
徐时安闻言,浅笑道:“是谁说我和林晁泽的关系不好。”
徐时安见到苏乐然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内心很受用。
他原本就没想瞒着苏乐然任何事情。
原来,徐时安、林晁泽、顾长安本就是同一位老师的学生,同窗情谊深厚。
因为家族的政治立场不同,他们约定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不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苏乐然托腮思索道:“所以说你并没有看林晁泽不顺眼。”
徐时安冷哼一声。
林晁泽那个家伙明知道他要讨夫人欢心,却直接交给苏乐然,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苏乐然诧异道:“我说错了吗?”
徐时安的脸上出现不爽:“我确实看他不顺眼。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不和。”
“林晁泽才华出众,文武双全。原本他一心想当武将,林太傅不愿意他走这条路。被逼无奈之下,他才做了文官。但私底下,武官做的事情,他可没有少做。”
难怪林若汐也会点皮毛功夫,肯定是林晁泽传授的。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苏乐然回想林晁泽的言谈举止,确实不像舞刀弄枪的人。亏她之前还担心林晁泽被她牵连出事。
不过,林晁泽是这种能掩藏自己的人。那徐时安作为他的朋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徐时安含情脉脉的看着苏乐然:“林太傅甚至不顾林晁泽的意愿,安排他的婚事。他和他的夫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我想他应该是羡慕我。”
苏乐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天选对手。棋逢对手的伙伴可是千金难求。
送礼这件事在于有来有往。听说林晁泽早已经成亲多年,她想要回礼也没有机会。
她略带惋惜地摸了摸道:“那他也已经成过亲,我收下这个礼物,以后也没有机会回礼。要不然,你帮我退回去给他。”
苏乐然在珠宝店呆了这么多年,看首饰纯看感觉。这串粉玉石手链几乎是第一眼就获得她的心。要把它还回去,确实有点舍不得。
徐时安看到苏乐然纠结的表情,忍俊不禁。
他捏住苏乐然的脸颊,说道:“不必,你收下吧!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猜的不错的话,它应该来自我之前收到的一个粉玉原石。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正好林晁泽那个时候成亲,就把那块粉玉原石当成贺礼送给他了。”
苏乐然喜出望外:“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这么简单?那意思是我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收下来。”
她自我催眠,这样四舍五入也算是徐时安给她的手链。
她立马把粉玉手链戴在手上。粉色的珠串戴在白皙的手腕处,显得特别好看,看起来贵气十足。
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的身体就是好,每一处都极其娇嫩。她要是男人也会爱上她这样的女子。
苏乐然想起跟徐时安亲密无间的场景,突然觉得害羞。
徐时安见苏乐然莫名其妙的娇羞,料想着她应该是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便打趣道:“夫人?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苏乐然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板着脸道:“要你管!赶紧去洗漱,身上都是汗味,熏死我了。”
徐时安闻到苏乐然的身上有烟火气,说道:“夫人下厨辛苦了,要不要跟为夫一起。”
苏乐然:“滚!”
待徐时安走后,苏乐然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徐时安在说她臭。
“徐时安!”
喜鹊进来伺候:“夫人,您跟侯爷说了那件事了吗?”
苏乐然挫败地摇摇头。她说了手链的事情,徐时安的心情就肉眼可见的变差。
喜鹊:“这可怎么办?还是尽快跟侯爷坦白吧!要不然,对侯爷也不公平。”
苏乐然也懊恼自己没有乘胜追击,把父母亲的事情一并告诉他。坦诚相待太难了
她叹道:“只能是下次再找机会了。我这不算是隐瞒他,只是找不到时机。”
喜鹊…
苏乐然的手指烦躁地敲击桌子:“绿裳和春梅在干什么?把她们叫过来。”
喜鹊盯着苏乐然的手指,暗道是谁惹夫人不快了。夫人只要一烦躁就会用手指敲击桌子。
喜鹊心疼道:“夫人,再敲下去,刚刚涂的蔻丹就花了。”
苏乐然深吸一口气,忍住要敲打喜鹊的冲动:“快去。”
春梅和绿裳一脸忐忑的跟在喜鹊的后面走了进来。
“见过夫人!”
苏乐然皱着眉头道:“听侯爷说,你们两个人都有些身手。怎么初到的时候不说呢?”
春梅和绿裳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夫人息怒!”
苏乐然一脸问号!她刚才不是正常的问话吗?怎么她们的反应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样。
徐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那么喜欢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