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见状:“我去帮喜鹊教训徐阳。”
房间里面很快就只剩下徐时安和苏乐然夫妻俩。
徐时安心神荡漾,苏乐然果然是在意他。就算苏乐然对他有所保留,他也不在意了。
苏乐然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徐时安的说辞。
徐时安跟徐阳同进同出,徐阳说的话很大程度代表徐时安的意思。
一想到徐阳对她劳动成果的评价,她就恼火。
她终究是错付了。苏乐然越想越委屈,突然觉得手指疼得厉害,眼泪就滴了下来。
徐时安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晾着苏乐然,但是她一掉眼泪,他立马就破防。
冷酷的面具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
徐时安叹了一口气,握起苏乐然的手查看:“伤口疼吗?我看一下伤得怎么样?”
苏乐然赶紧把手藏起来。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伤口怎么可以被他看到。
她重新将腰叉起来,摆起架势,颇有虚张声势之感:“你不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家里面有人在等你吗?既然如此,我以后都不会等你吃饭。”
苏乐然的声音甜中带嗲,说起狠话,一点气势都没有。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家?我和你的家吗?”
苏乐然没有好气的瞪了过去:“我们拜过天地结为夫妻,不是家人,难道是敌人!”
看着这样的小娇妻,徐时安满腔的不忿都消散了。无论在苏乐然的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她终究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妻子。
他理直气壮的说:“外面的饭菜太难吃,没有吃饱。我们一起吃饭。”
苏乐然的眼睛亮光一闪:“真的吗?我可是炒了辣椒鱼片。你要负责把它吃完。”
徐时安瞳孔震动,迟疑道:“夫人做的菜,我会全部吃光。”
在门外偷听的喜鹊恨铁不成钢道:“夫人这样就原谅侯爷,实在是太心软了。”
徐阳心塞道:“你就不能盼侯爷和夫人相处好一点吗?”
喜鹊把头昂得高高:“哼!”
徐阳想了想,低声问道:“喜鹊,那些菜真的是夫人做的吗?”
喜鹊很是骄傲:“那是当然了。”
徐阳露出大难临头的表情:“这下我惨了。侯爷肯定想把我大切八块。”
喜鹊狐疑道:“你知道就好。自作自受!为什么是侯爷,不是夫人?”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徐阳生无可恋道:“你不知道,侯爷是妻管严。说夫人的坏话就是说侯爷的不是。”
原来如此,喜鹊在心里给徐阳默哀。
李大娘进来看到喜鹊和徐阳趴在窗户上交头接耳,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小混蛋,侯爷的墙角是你们能听的吗?赶紧站好,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这个院子毫无章法。”
桌子上的饭菜还有余温,徐时安拉着苏乐然坐下,感慨道:“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的饭菜。我很开心。下次不用那么辛苦。”
绝对没有下次了。
苏乐然倒是难得没有反驳,她闷头吃饭,寻找着开口的时机。
话说,苏乐然亲自下厨给徐时安做饭的事传遍整个武安侯府。每个人都夸侯爷温厚,连苏乐然也受影响,变得宜室宜居。
苏乐然自知厨艺不精,这次做的菜是她不会搞砸的菜,十分保险。
徐时安做了充足的准备之后,才皱着眉头下筷子夹了块辣椒鱼片。没有想到,第一口就让他惊艳。
鱼片没有腥味,入口顺滑。热油爆香过的辣椒让鱼肉有着辣椒的香气和微微麻嘴的辣度。
苏乐然从徐时安的脸上读不出喜怒,她忐忑不安的想,难道是太难吃了吗?
徐时安的眉头舒展开。
苏乐然这才放下心了。
从来没有吃过一口辣椒的徐时安,不可自拔的爱上这道菜。他夹了一块又一块。
苏乐然刚想问徐时安是否真的不能吃辣,看到他吃得欢,就把疑问吞回去。
她忍痛将最爱吃的辣椒鱼片移到徐时安的面前。反正,她吃了自己做的饭也吃腻了。
武安侯府平日购买菜品都有专人购买,所用的材料都是极品。就算是最简单的烹饪方式,也会炒出美味佳肴。
她随意夹了几筷子,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的厨艺不退反增,真是太优秀了。
徐时安看到苏乐然一脸骄傲的表情,嘴角不由上翘。
为什么笑成这样?她不爽道:“你笑什么呀?吃不下不用勉强,我没有逼你吃完这些。”
徐时安收敛笑意,神色淡淡的说:“食不言,寝不语。”
让你装!苏乐然翻个白眼,给徐时安夹了几粒辣椒。心想,辣死你算了。
苏乐然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一直用眼角偷瞄徐时安。
让徐时安把所有的菜吃完是不可能的任务,但辣椒炒鱼片已经被他消灭完了。
看起来,武安侯府的人并不了解徐时安的口味。
苏乐然嘀咕道:“是谁说徐时安不吃辣的。真应该让他们看一看,打脸吗?”
徐时安放下筷子,感到意犹未尽。他嘴唇被辣到微肿。看起来十分性感、很好亲。
苏乐然下意识咬着嘴唇。
徐时安也一直留意苏乐然的动静,看到她没有吃几口饭,便以为她在生气。
他捂着腹部,苦笑道:“乐然,对不起,我是真的吃不下。”
苏乐然似笑非笑:“某人就是嘴硬,明明已经吃过饭,还要逞强。”
以前,府里没有等他吃饭的人。他还不习惯家里有人等着。这种感觉真奇妙。
苏乐然似笑非笑,坦白说,看到徐时安吃得这么畅快,她很满足。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乐然:“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林晁泽送给我一个石头。”
徐时安的眼眸暗了下来。
她拿出盒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徐时安的眼色说道:“就是这个。林大哥叫若汐的婢女转送的成亲贺礼。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林晁泽这个人什么时候跟苏乐然走得这么近。
徐时安看着盒里的粉色玉串,脸色铁青。
林晁泽倒是会投其所好。
他问:“你跟林晁泽私底下见过面?要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想找粉玉石。”
这句话怎么有一股醋味!苏乐然笑了。
“还不是都怪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想找粉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