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娼女’二字一出,秦可好似发疯了一般双手狠狠将林语笙一推。
林语笙顺势倒在地上,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半人高的石头。
林语笙后背撞在石头上,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很快,林语笙的小脸变得苍白,下腹也开始渗出鲜血。
一时间,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铳洲 校场
下了马车,林诺诺带着王阳与云初就要进入校场,可没想到人还没进去,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校场不许女子进入。”其中一个守卫凶神恶煞的说着,一边还用猥琐的眼神扫视着林诺诺。
“放肆,你可知你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王阳蹙眉拦在林诺诺面前。
两个守卫相互看了看,皆露出一抹猥琐且嘲讽的笑。
“知道,林家七小姐嘛。”另一个守卫说的轻佻,语气中满满的嘲讽。
林诺诺挑了挑眉,王阳气不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诺诺抓着肩膀扯了回来。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知晓圣上派指本小姐迎战一事吧?”林诺诺不急不慢的说道。
两个守卫一愣,面面相觑,这件事他们并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王阳,去请张将军。”林诺诺双手抱胸一脸淡然。
王阳得令立刻就要跑开,两个守卫却迟疑了。
“一个女子竟然被派上战场?林七小姐,虽然您是京城小姐,可您这玩笑开的未免有些过了。”守卫1着实看不起娇滴滴的女子,何况还是个说大话的女子。
林诺诺也不恼,静静地站在原地,她不想惹事,她得拥有一批属于自己的兵。
她需要张将军作证,她需要平静的走完一切流程。
两个守卫见林诺诺不说话,原本心中的忌惮瞬间烟消云散。
“林七小姐,女孩子的过家家还是回京城去玩吧。这里可不是你好奇玩耍的地方。”守卫2胆子大了起来,两人哈哈大笑。
云初有些恼怒就要上前动手,林诺诺却摇摇头制止了云初的做法。
她并不想在此处惹麻烦。
见状,两个守卫胆子更大了,目光肆无忌惮的开始在林诺诺身上游离起来。
“林七小姐,即便您今日还是侍郎大人与提督大人的妹妹,可说到底还是罪臣之女。被人指点的日子不好受吧。”守卫1本身就看不惯这群闺中小姐恃强凌弱的模样,如今有只落水狗站在自己面前,他当然想要逞口舌之快。
林诺诺勾了勾唇角,目光如炬的看向守卫1,道:“我有没有被指点,我不清楚。可是你,身为保家卫国的南梁军却像个女人一样嚼舌根,我想,你这饭碗也快要保不住了。”
“你!”守卫1脸色铁青,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守卫2眼疾手快的拦下,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守卫1这才冷静下来,只是看着林诺诺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即便我的身份已经一落千丈却还是可以将你就地处死?”林诺诺笑的淡然,仿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守卫1 一愣,方才林诺诺的行为给了他以下犯上的胆子,以为林诺诺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羊羔。
可现在,林诺诺这番话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没错,他只是个小小的守卫,林诺诺虽然是罪臣之女,可实际上还是侍郎与提督的妹妹,她的身份不比丞相之女,可依旧高高在上。
可那又如何?
守卫1目眦欲裂的瞪着林诺诺,道:“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只知道享福。若不是我们这些将士拼死拼活守住这片土地,哪儿来的你们这些好日子?凭你一句话就能处死我们,那干脆将所有南梁将士都处死好了。”
“你上过战场吗?”林诺诺一点都不生气,直勾勾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守卫1.
守卫1再次愣住,守卫2赶紧扯了扯守卫1 的袖口,陪笑着向林诺诺道歉,“林七小姐,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守卫1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守卫2,“你做什么?我有说错吗?”
“你没说错。”忽然守卫1身后响起一道如洪钟一样的声音。
守卫1僵硬的转过头去,却见张启贤带着周永昌出现在校场门口。
“将...将军。”守卫1惊恐的看着张启贤,一时间只觉得山崩地裂。
“可你以下犯上,也是真的。”张启贤再次开口。
林诺诺有些意外张启贤怎么来的这么快,可看了看二人身后并没有看见王阳的身影。
“我们刚好在这附近,看见你们被刁难就赶了过来。”似乎是看出了林诺诺的疑惑,周永昌连忙解释。
林诺诺点点头,看来还真是凑巧。
“将军,将军饶命啊。”守卫1与守卫2慌张的跪了下去,一遍磕头一边不停的祈求张启贤大发慈悲。
“并非我饶命。”张启贤无奈叹了口气,看向林诺诺,“你们可知,林七小姐几次出入战场成功击退敌军,战功赫赫?”
什么?
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可能。
“看什么看!”云初愤怒的瞪了回去,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二人慌忙移开视线,面面相觑。
林诺诺却不想理会二人径直朝着校场走去。
“慢着。”张启贤忽然喊停。
林诺诺转过身,有些疑惑,却见周永昌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圣上封你为慈磬女将军,宫里来了公公,你不在张将军便替你领了圣旨。”
林诺诺诧异的看了看张启贤,又看了看周永昌。
圣旨?
林诺诺脑子宕机了,原以为是张启贤不知道该如何将此事告知自己瞎编了一个理由好让林家有正当理由死去,没想到南梁帝当真给了道圣旨。
林诺诺接过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直到看见南梁帝的帝王之章这才真正的震惊起来。
“女将军?”云初比任何人都要震惊,“简直是南梁史无前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