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笑了笑说道:“这只是开胃菜,后面应该还有后续的手段。”
“哦?”张绣诧异地问道:“何出此言?”
慕容燕指向对岸:“你看,这芦苇荡宽度最多不过五十米,然而对岸平地却有一两百米,而且东西两端狭隘,正前方还有多座山岭相衔接,所以,在那边必定有埋伏,我们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张绣随着慕容燕指向看去,只见对面丛山峦叠,虽然不高,却胜在多,一重接着一重。要在那里埋伏个几万人,乃是十分轻松的事。
“我们总不可能一路放火烧过去吧?”
慕容燕露出不屑的笑意:“不用,我们兵分两路,不走正道,从两侧杀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绣点点头,目光投向火光,不到半个时辰,火光已逐渐减弱。
“走!”慕容燕率先登上船只,张绣率领一众士兵紧随其后。
另一边的范慈,随着火势的减弱,开始带着士兵前去检查,整个火场除了灰烬和动物的尸体外,没有一具是人的尸体。
“怎么回事?”范慈心中疑惑不定,极目了望,前方除了还有剩余的火光,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火光的原因,慕容燕和张绣两人带着三千兵马横渡析水,停靠在岸边上,等待着火熄灭。然而这一切,都落在冯习的眼中,冯习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看到的告诉范慈。
随着火光渐渐熄灭,慕容燕和张绣两眼紧盯着前方,宛如一头随时出击的猎豹。
范慈的目光,透过火光,也隐隐看到了一些人影,心中一阵激动:“随时准备战斗!”
周围的士兵闻言,马上绷紧神经,手中紧握长矛,目光盯着前方。
“杀!”随着最后一丝火光熄灭,慕容燕马上下令。三千兵马,如离弦之箭,猛地杀向前方。
与此同时,范慈同样发出冲杀号令,两支兵马顾不得被烤得火热的泥土,两支兵马轰然撞在一起,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
慕容燕身先士卒,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所到之处血溅四方,惨叫声连绵不绝,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张绣仿若战神临世,身姿矫健,气势如虹,当真勇猛无比,手中紧握长枪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恰似蛟龙出海,每一次舞动都带着破风之声,所过之处,无不应声而倒。
三千兵马在慕容燕和张绣的带领下,锐不可当,范阳虽有五千兵马,却被杀得步节节败退,一时间无人敢抚其锋芒。
范阳脸色极其难看,手中长枪不停杀戮,两眼却紧盯着张绣,眼见张绣越来越近,长枪悍然攻向张绣。
张绣岂是易辈?长枪如蛟龙出海,划破长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取范慈。
范慈知张绣武艺高强,却未料其反应如此迅速,面色冷峻,手中长枪一抖,如银蛇舞动,“锵”的一声,范慈堪堪抵住张绣的凌厉一击,张绣强大的力量令范慈双手虎口发麻。
张绣嘴角微微上扬,一丝冷笑随之泛起,长枪随即呼出,速度和力量更胜从前,这一枪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若是被击中,必定重伤。
范阳双眼瞳孔紧缩,手中长枪横扫而出,犹如狂风卷落叶,气势汹汹地朝着张绣腰部袭去。
张绣长枪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万钧之势砸向范阳,范阳奋力举枪抵挡,“咔嚓”一声,范阳手中的长枪竟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双臂也被震得酸麻无力,虎口处更是鲜血直流。
范阳顿时肝胆俱裂,心中大惊:“撤,快撤!”
本就被杀得心惊胆战、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听到范阳这仓皇失措的命令,顿作鸟兽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哪里跑!”张绣瞋目圆睁,厉声大喝,恰似洪钟,猛地一提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向着范慈疯狂追杀而去。
远处的冯习望见这一情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打不过便跑,如此一来,恰好可以将那勇猛无匹却也略显鲁莽的张绣引入自己精心布置的埋伏圈内,届时张绣定然插翅难逃。
慕容燕则是冷眼旁观,双眸之中寒光闪烁,犹如暗夜寒星。他缓缓抬起手,那只强弓在夕阳余晖之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慕容燕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住弓弦,另一只手搭箭上弦,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随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范慈的后背。片刻之后,只见他轻轻松开那紧绷的弓弦,“嗖”的一声,箭矢仿若流星赶月般疾驰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细细的黑线,带着死亡的气息,直直地奔向范慈的背心。
“呲!”一声轻响,箭矢无情地贯穿范慈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前一个踉跄。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胸口与后背的两个伤口处喷射而出,在夕阳的映照下,那鲜血红得刺目,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
范慈缓缓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甘,却见慕容燕正站在不远处,面露冷笑,那笑容中透着冷峻与决然,仿佛世间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张绣未曾料到慕容燕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箭法,一时间愣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地佩服慕容燕箭术之精妙。
冯习看得双手不由地紧握拳头,猛地砸在地上,紧接着耳边传来张绣的怒喝:“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响应张绣的号召,齐声呐喊。
范慈的死更令残军肝胆欲裂,此时更被慕容燕和张绣的兵马团团围住,无处可逃,闻声纷纷丢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更有甚者,身体竟不自觉地颤抖。
慕容燕与张绣迅速组织人手对战场情况展开清点与整理。一经清点,自身的兵马损失不损两百多人,反观敌军,降兵达两千多人,直接死伤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