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言扭头看向安然,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金两家人,也蒙圈了,这人要杀他们,为什么?
安然看着老头道: 当然是听到了,你和杨生的对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的义子,已经终身瘫痪了,我做的。
并且,我还把你给他的药丸,喂了一颗给他,估计今年的端午,他不光是瘫痪,还会被你的毒折磨,你要不要再感谢感谢我啊?
别再问没用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想杀这屋里的人,说说吧,我听着呢。
金老开口问道: 这位同志,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老头被他话说的,哈哈大笑起来,安然抬脚踹在对方的脸上,踩住后撵了几下道: 收起你笑声,你要是把村里人引来,我会让你看着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点点变成血水的。
老头不甘心,目光投向安然问道: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过不去?
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安然坐下后道: 回答问题,别问些没用的。
老头看她不说,也不想纠结下去,费力的爬起来,往后靠了靠。
满眼恨意的看向,云金两家人,讽刺的说: 金隆兴,云富山,你们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好好看看我的脸,就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吗?
安然观察着,云老和金老二人的脸色变化,发现二人由一开始的迷茫,渐渐变成皱眉深思,随即又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心里明白,他们是真的有渊源,而且怕是血海深仇。
云老开口试探着问: 你是潘文军?
老头讽刺的道: 不错,不错,云富山就是云富山,果然记得自己做过的事。
当年你们几个带人,剿灭我们的山寨,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你们杀了我的妻女,杀了我的亲哥和嫂子,还有我刚成年的侄子,我的妹妹,加上我百十号的兄弟,你们还有脸说你们没得罪过我,你们这些无耻卑鄙的小人。
说的冠冕堂皇,你们会优待俘虏,只要我们投降,你们会将我们收编,宽大处理,你们的宽大处理,就是要灭了,我们所有人吗?
你们这些言而无信,谎话连篇的畜生,我现在落在你们的手里,是我姓潘的无能,就是死,我也化成厉鬼,日日夜夜找你们索命。
说完又看向安然,咬牙切齿的道: 还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关系,但你横插一脚,我会日日夜夜诅咒你不得好死。
曹坤听不下去了,走过去踹了几脚,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可当自己的面,诅咒自己的宝贝,他就该死。
金老太拉住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家老伴,用眼神询问,地上老头说的真假。
金老是眉头紧锁,当年他们接到上级指示,去收编土匪,当时是谈好的,整个山寨的人,都同意被收编。
当时他们也是高兴不已,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就收编一支强而有力的队伍。
虽然是土匪,但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土匪,以前都是军人,不满上级的懦弱无能,只知道花天酒地,一气之下落草为寇。
可是在当天晚上,这伙土匪,却反悔了,不但反悔,还火力全开攻击他们,就这样双方打了起来。
期间他们想找到,潘文军的大哥,问问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要反悔。
可根本没有机会,那一仗整整打到了天亮。
虽然消灭了土匪,可他们也是损伤惨重,甚至有些惋惜,失去了,这一支精兵强将的队伍!
金老看向云老,知道他也回忆起来,便问潘文军:当时明明是你们先反悔的,并且先开的枪,我们想找机会,和你们谈谈,可你们压根就不给我们机会。
怎么如今却怪到,我们的头上了?
潘文军冷哼一声,骂道: 说你们无耻,都是高看你们了,你们还真是阴险毒辣的小人。
什么叫我们反悔的?
我大哥当时和我夜谈,觉得跟着你们这样的队伍,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还说以后跟着你们,要好好表现,争取摆脱土匪的称呼,好成为正规军。
可你们却出尔反尔,现在还倒打一耙,你们还特么是不是人?
哦,对了,你这样的怎么可以作为人,你们简直就是畜生,畜生。
安然听出了不对,看向潘文军,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先反悔的?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对方先反悔的吗?
潘文军呵呵笑道: 我当然有,不然我也不会说他们。
我们虽然落草为寇,但也不是莽夫,说话自然要讲证据的。